1994年10月14日,一部名为《肖申克的救赎》(The Shawshank Redemption)的电影开始在北美944家影院大规模公映,今年正值它问世三十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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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申克的救赎》海报

如今,这部由弗兰克·德拉邦特执导的作品已是公认的经典,在全球最大的电影资讯网站IMDb以及“豆瓣”上常年占据评分Top 1的位置。然而,时针倒拨三十年,迎接它的却是相当惨淡的票房成绩。240万美元的开画票房使得它在那个周末的票房榜上仅仅排名第九位,落后于同期公映的喜剧片《勇闯快活岛》的300万美元,仅比已经上映了一个多月的剧情片《机智问答》的210万美元周末票房稍微多出一点。

到了当年的11月底,连续上映十周的《肖申克的救赎》黯然下档,共收获北美票房1600万美元,而其制作成本达2500万美元,再加上宣传和发行费用,亏本已成定局。以1994年全年计算,该片在北美票房年度排行榜上位居第51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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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申克的救赎》剧照

上映之前,《肖申克的救赎》的商业前景原本相当为外界所看好。毕竟,该片可是改编自畅销作家斯蒂芬·金的长篇小说,粉丝群体大有人在。事实上,1982年出版的小说集《四季奇谭》(Different Seasons)里,除了《肖申克的救赎》之外,还有一部名为《尸体》的短篇就已经在1986年被改编成了大获成功的电影《伴我同行》(Stand by Me)。

此外,《肖申克的救赎》还请到了两位著名演员担任主演。蒂姆·罗宾斯之前一年刚凭借罗伯特·奥特曼的《大玩家》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奖和金球奖最佳男主角奖。摩根·弗里曼也已经是拿过两次奥斯卡提名的实力派演员,前一年还参演了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执导的西部片《不可饶恕》,人气急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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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申克的救赎》剧照

《肖申克的救赎》在试映时获得的早期反响也非常之好。然而,谁都没想到真正上映后,竟会走了背字。事后分析原因,有人认为是档期不对。该片上映时,正值汤姆·汉克斯主演的《阿甘正传》票房大热。几周之后,由戛纳载誉归来的昆汀·塔伦蒂诺的《低俗小说》又成功抢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时至今日,我们或许很难想象三十年前《阿甘正传》《肖申克的救赎》《低俗小说》这三部佳作接连上映。但在当时,恰恰就是《阿甘正传》和《低俗小说》被视作了某种代表美国、代表好莱坞的流行文化现象。这两部影片抢走了大量的媒体关注,也在美国民间引发了各种讨论。

相形之下,故事本身不太能代表时代精神的《肖申克的救赎》便显得黯然失色了。即便是1994年年底至1995年年初的颁奖季中,情况也大致如此。虽然奥斯卡评委还是给了它充分的肯定,包括摩根·弗里曼的最佳男主角提名和最佳影片提名在内,它共获得七项提名,但最终一无所获。那一届的奥斯卡奖上,《阿甘正传》是大赢家,共获得包括最佳影片在内的六座小金人;而《低俗小说》获得了一项最佳原创剧本奖。

不过,在佳作如林的1994年,能获得七项奥斯卡提名,本身也是实力的体现。1995年年初,借着这股势头,哥伦比亚电影公司安排《肖申克的救赎》重新走入美国影院,竟也获得1200万美元票房,再加上来自海外市场的4500万美元,最终该片获得票房为7330万美元,真要说起来,肯定不能说是亏本。

不过,在那个流媒体尚未诞生的年代,一部电影想要保持乃至扩大知晓度,影片下档之后主要靠的是音像制品的发行和电视台的重播。《肖申克的救赎》之所以能够做到命运逆转,就得归功于录像带市场。该片的录像带于1994年年底发行,靠着口耳相传,竟然一举成为1995年全美租借率最高的电影录像带。

从1997年开始,《肖申克的救赎》又登陆了美国多家有线电视频道,常年频繁播出,终于拥有了一大批铁杆粉丝。此后,又历经互联网的迅速普及,影迷开始在网上热烈讨论和解构《肖申克的救赎》,赋予它由宗教福音片到存在主义电影的各种全新意义。而在IMDb上,由全球用户评选的影史250强片单中,该片的地位也不断上升,直至2008年登上第一位,目前仍力压排名第二位的《教父》和第三位的《蝙蝠侠:黑暗骑士》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