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晚从记忆里脱身。
刚说完她“恶毒”的男人,面上的冷淡依然未减。
他高高在上地瞥来一眼,那般沉静内敛,却危险可怖的气势,便已经有了今后一代首辅权臣的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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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随晚回眸,看见他这般神情,仿佛永远高贵,世间万物仿佛永远都不会影响到这位温沉如玉的男人,她就不禁气得咬牙切齿。
他秦玄机,凭什么教育她?
于是,她便忘记了心中对他的畏惧,忍不住反唇相讥:“高祖御下严明,功德无量,开创我朝盛世,可这样的一代明君,天底下依旧有乱臣贼子抨击高祖无情不仁,口诛笔伐,毁谤高祖英名,意图山河倾覆。”
说完,她仰着那张尚未脱去青涩的脸,毫不畏惧同他直视。
红唇边的讽刺意味明显。
“莫不成表哥批评我'恶毒',我便要接受这'恶毒'之名么?倘或天底下人人无中生有说我一句,我便是这般么?!” 沈随晚原本明媚惬意的一张脸很快染上了厌色。
春绿不知道她为何突然间就变了心情,身上也有煞气,于是心惊地低头,一时不敢说话。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小姐回了秦府后,便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不仅雍容雅步,气质也高贵,更重要的是,她随便一个神态都颇具皇家般的威严,就譬如她此时蹙眉一下,她就脚软得想下跪。
沈随晚回想起前世的事情,有一次她也不想抄写这些破书了。
上辈子她的十四岁,沈小侯爷带着她在京中肆意游玩,连皇家园林都任她随意出行,眼界的开阔也让她有点被沈景钰宠得无法无天了。她当时仗着有小侯爷的宠爱,第一次起了熊心豹子胆,决意不碰秦珺罚写她的东西了。
二来,当时殿试完的秦珺初入朝堂,每日政务繁重,她觉得秦珺也会疏于管教底下的弟妹,何况她是这群弟妹里身份最低的那位,秦珺没必要花费精力去督促一个府里的表姑娘……
而且,那些时日,秦珺都为长辈之命而烦心,秦家的人有心让他成家立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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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墨子言忽然冷笑一声,眉眼间带着嘲讽,“像他那样的人,心里全是利益,你觉得他会因为你是家人就对你心慈手软?”

宁夕白沉默了,想到以前江家对她和宁雪做的事,她早就该想到这件事的。

“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宁夕白有些疲惫的说着,毕竟就凭她一个人的能力怎么可能会干的过江氏集团。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墨子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