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要是他也乱了阵脚,陆颂肯定找不到人,真正的系统尖锐的提示音一直在攻击他的大脑,他忍着剧痛,调出定位。

�你的西南方向一直走,】陆宴淮断断续续地说,【十五公里。】

所幸那个酒店离高速边缘不远,十五公里不是不能走完,可一路看过去,陆颂的眼泪已经混合着雨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哽咽着,已经顾不得太多了,嘴唇发抖:“你告诉我,青语还活着吗?”

“活着,”陆宴淮说,“她的生命体征状态很好。”

他没有告诉陆颂,作为一个普通的系统他是没有权利将定位开启这么长时间,供陆颂来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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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陆宴淮顶着巨大的、尖锐的痛楚和压力给他提供位置。

但陆颂不需要知道,叶青语也不需要知道。

路上尖锐的碎石绊得陆颂险些摔倒,举目望去,四下都是不间断的哭声和尖叫,陆颂心头灰暗,根本不敢去想现在的叶青语遭受的事。

�她没事,】陆宴淮再次开口道,【你不能慌张,你慌张了,她该这么办?】

是、是。

陆颂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不过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第一次碰到这种局面,难免害怕。

�你已经走了五公里了,附近看看有没有自行车,骑过去。】

陆颂找到了一辆共享,手发着抖扫了码,这段路已经靠近城市了,宽敞些,却也见到更多断壁残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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