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郁母语气欣慰:“你想通了就好,你现在也长大了,总跟封祁辞住在一起也不像话,你等妈妈忙完手头的事,一个月之后,亲自来接你。”
挂了电话,郁知烟坐在沙发上,缓缓闭上眼,任由黑暗淹没自己。
封祁辞,一个月后,我就会彻底离开你的生活了,你应该很开心吧?
寂静的黑暗中,回忆却蜂拥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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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母亲和封祁辞的父亲是二婚,封祁辞大她五岁,两人是名义上的兄妹。
十年前,封父因为公司负债不堪压力跳海自杀,她母亲留下了所有积蓄,在一个雨夜走的无声无息。
那一年,封祁辞18岁,她13岁。
封祁辞是个很温柔的人,他没有责怪郁母一走了之,更没有放弃郁知烟,一直尽职尽责的扮演着哥哥的角色。
十年,他凭借封父生前留下的人脉和郁母的那笔钱重振封氏,如今已是行业领头羊的存在。 郁知烟有一刹那的怔然,她看着瑞贝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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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既白率先反应过来,坦率替她回答:“这虽然是个很好的建议,但还是不用了。”
“给她的压力太大了。”他看了郁知烟一眼,继续说着。
“我们希望我们只是投资,不参与任何决策,当然,也不要命名权。”
和瑞贝卡聊完,周既白开车带郁知烟去餐厅吃饭。
路上,郁知烟一直沉默着出神。
周既白没打扰她,让她自己安静地沉思。
窗外是数不清的高楼大厦,每一幢都是经济的体现。
郁知烟想,原来只要一百万,就可以让人将自己的项目命名权交让给别人。
她在觉得惊讶之余,又想起从前的自己。
她突然意识到,过去的自己,甚至连一百万都没有。 有时候,她也会庆幸幼时摔的那一跤。
如果不是在寺庙摔了一跤,或许她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幸运。
她要紧紧抓住这个能力,然后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
又是一年圣诞。
郁知烟换了套安保性更强的房子,仍旧是在窗前俯瞰整片城市。
心态上竟然又有了不少转变。
虽然她不再主动关心,但国内还是有消息通过许多渠道进入她的耳朵。
例如封老太太恢复的情况非常好,化疗的频率降低了。
例如封祁辞要和陈安安终于办婚礼了。
起初听到这个消息时,她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过了段时间,她再想起这件事,心情还是复杂的。
谈不上觉得意外还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自己心里那股感觉。
她和封祁辞从那么小的时候就被捆绑在一起。
很多年前,她真的天真以为,自己一定会嫁给封祁辞。
然后现实狠狠打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