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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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失忆了。

我被他做成木偶,亲眼看着他迎娶新娘,看他辉煌。

可当他恢复记忆,他疯了。

在地府,他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求我:“我错了娘子,千刀万剐不足惜,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看着这张我已认不出来的面容,我苦笑。

原来,他也把自己做成了木偶!

1.

陈故要娶舒落雨。

怒上心头,我站在两人面前,大声质问:“陈故,你要娶她?”

视线汇聚在我的身上,可我最在意的人连头也不回,语气冰冷道:

“我当然要娶她,出征前,我承诺过她。”

陈故像换了个人。

他的话完全反了过来。

我强忍着心痛,反驳道:“你承诺要娶的是我!不是她!”

“来人!将她给我带下去,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不等我再解释,婆母带着一群陌生人,强拉着我和小鹿离开了此地,将我丢进了后山的仓库。

她走进来,一巴掌将我打倒在地。

“我儿子的妻子是舒落雨,你是谁?你是一直阻碍她们在一起的人,以后,你杜云娟便只能生活在这里,听从我的摆布到死!”

脸上火辣辣地痛,提醒我这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

小鹿抱着我,我讽刺地道:

“你们不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所以,才会这般害怕,将我关起来!”

婆母的脸一下垮了,她眼神闪躲,放下狠话:“牙尖嘴利!以后有你受的!”

她没动我,锁上门后走了。

或许是陈故今日被我撞见,婆母害怕引起怀疑,打算隔日再来收拾我。

小鹿哭着抱紧我,“夫人,我们怎么办呐?”

从怀里拿出小鹿的卖身契,我安慰她,道:

“小鹿,这是你的卖身契,你走吧,不用管我。留在这里,你只会被她们害死。以你的绣艺,能养活自己了。”

小鹿摇头,“不,夫人,小鹿在您生病的时候没照顾好您,现在更不能离开你!”

我生病时,小鹿被婆母罚去洗衣房了,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我死了。

2.

陈故出征前,承诺我的一切都像极了泡影。

他前脚刚走,小鹿被罚也离开了我身边。

晚上,我躺在床上,肚子翻江倒海地疼。

痛得我不停打滚,痛呼声一声高过一声,却没有人来看我。

就这样,我死得悄无声息。

再次醒来,我的灵魂寄身在来木偶里。

这是老天可怜我吧?是为了让我等到平安归来的陈故吧,再看他一眼我便心满意足了。

还好陈故平安回来了,可他没有实现承诺。

不知道婆母和舒落雨用了什么办法,陈故对待我就像从前对待舒落雨一般,而舒落雨就像以前被陈故温柔对待的我。

我和她的处境完全对换了。

小鹿和我待在潮湿的仓库,我不由地在想,陈故现在是不是已经和舒落雨入洞房了?

她们以后是不是会有一个共同的孩子?

我这个已死之人还要和她争吗?

仓库的小窗中,出现了一张脸,陈故衣服还未换,他疑惑道:

“你是我的妻子?”

陈故让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

我是木匠的女儿,他是上山打猎的青年。

陈故的母亲并不爱他,在他上面有一对双胞胎哥哥和姐姐,在他下面有一个弟弟。

排行老二,没有初次为人母给予老大的爱,也没有老幺惹人疼。

还好他自己争气,打猎后能赚不少钱。

我上山采集父亲要用的木材,虎口下是他救了我,我送了他我第一次刻的木偶,他送了我老虎的皮毛。

后来,我们经常遇到,一起上山,一起下山。

他对我表白,向父亲求娶我。

而他的母亲才不管他,只要钱不从她那里出,陈故死了她也不会管。

为了省钱,我拒绝了陈故办婚礼的提议。

带着嫁妆嫁给了陈故,新婚那晚,他问:“你是我的妻子?”

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和喜悦,和现在他的冷漠疑惑完全不同。

我捧着他的脸,笑嘻嘻道:“我是陈故的妻子!”

可现在这句话我却说不出口。

喉咙像被一只大手掐住,除了说不话,连呼吸也慢了。

种种迹象,时刻提醒着我已经死了,现在只是一个木偶。

小鹿不知道我怎么想,她焦急回道:“将军,夫人才是你的妻子!你忘了吗?”

陈故沉默地打开了锁住的门,我的心中出现了一丝希望,正当我想要跑过去拥抱他时,却听他道:

“对我撒谎可是要掉脑袋的,这次算了,你们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他一直是这样,对人总是宽容。

可现在这宽容,却要了我的命。

希望破灭,我却突然不想放手了。

“陈故,我才是你的妻子,你出征前承诺给我一场盛世婚礼,你十九岁娶我,二十三岁从军,我们在一起十年,你脖子上的杜鹃花是我刻的,我等了你一个月,我等了你十年。”

“如今,你不想要我了吗?”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让我走,可这就是我和他的家,走了我又能去哪里?

“这些事,雨儿也知道,比你说的还详细。”

这些字眼,钻进我的耳朵,震得我耳膜发疼。

我竟没有证据证明他是我的丈夫!

3.

“是啊,这是我和故哥哥的故事,没想到却被你一个陌生人偷听了去。”娇俏声中含着不屑。

舒落雨竟然就在陈故的身后。

一身喜袍,月光下,衬托着她们越来越像一对夫妻,陈故胸口的杜鹃花吊坠,此刻显的讽刺至极。

我冷笑,反问道:“陌生人?我是陌生人?那你是什么?偷人家的丈夫,连人家的人生也要偷,我死了你是不是还要偷我的棺材?”

舒落雨被我说的脸红,捏着陈故的袖子,撒娇:“故哥哥,你看她,我只不过是看她可怜,捡到她后,让她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现在却以女主人的身份对我大吼小叫!”

原来舒落雨和婆母给我编了个落魄妇人的身份。

小鹿先着急吼道:“我家夫人才是女主人,你休想蒙骗将军!”

我望向陈故,“你怎么说?”

明知道他的记忆出了问题,我却觉得只要他爱我,就算记忆里没有我,他的心也不会对他说谎。

陈故伸手,抱住了舒落雨,“我只相信我的妻子,你们走吧,这是最后的警告!”

舒落雨嘴角的往上翘了翘,在陈故看到前又放了下来,委屈地扑到他的怀中。

陈故和我的十年,在这一刻比不上他和舒落雨的这半天相处。

我闭了闭眼,收起杂乱的情绪。

冷静下来后才道:“这是我的家,地契上写的我的名字,在我手里,你们凭什么赶我走?”

被陈故成婚气昏了头,我忘了这茬。

还得感谢陈故,赐下府邸后他便瞒着婆母转给了我,连几间铺子都在我手中。

舒落雨瞪大了眼睛,尖声道:“什么!?”

她也想不到,陈故爱我爱到骨子里,这么重要的东西不握在自己手中,给了一个妇道人家。

在小鹿的搀扶下,我漫不经心地走了出来。

瞟了她一眼,不屑道:“你嫁进来之前,不了解下婆母是怎么对陈故的吗?”

陈故不受宠,婆母不会和他住,可事实是婆母已经住进来八年了。

当年,敌国频频来犯,大齐势弱,不断吃败仗,百姓家中的男丁被征入伍。

陈故是如此,陈故的兄弟们也是如此。

婆母哭的肝肠脆断,询问军队能否只让陈故一人去,让他的哥哥和弟弟留下。

可打仗哪里是她说了算,最终陈故和他的兄弟都去了。

我的父亲也被迫从军。

那段时间,我不吃不喝,盼着他们归来。

每天守在村口,打听消息。

听到我军吃了败仗,心惊胆战,回家以泪洗面,没日没夜祈祷父亲和陈故平安。

也是在那段时间,我的身体开始变得弱不禁风。

婆母每日都来我家的门口叫骂,说陈故是家里的灾星,自己去送死还要带上陈家的其他人,是要让陈家断子绝孙!

直到陈故归来,我父亲和陈家的其他人战死,婆母才肯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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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在我说出地契一事后,陈故也诧异地看着我。

舒落雨这才反应过来,这件事如果没个合理的解释,那她们编造的谎言就会被撕破。

她反应极快,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好你个装疯卖傻的妇人,竟敢偷我家的底地契!”

转头,对着陈故却是另一副嘴脸。

“故哥哥,这地契一定是她偷了后重新换了的,名字可以造假,只要你抓了她,对她严刑逼供,再亲自证明,地契不是你给她的,我们就可以拿到新的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