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7月初,周总理从重庆回到延安。一天汇报完工作,他从毛主席的窑洞走出,又转头走进彭老总的窑洞。不一会儿,特地来延安参加整风运动的陈赓也来了。三位老战友相见,彼此都格外高兴。正当他们谈兴正浓,聊得正起劲时,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就像按下静音键,窑洞内的欢声笑语霎时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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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任总学习委员会副主任、政治局委员、社会部长、情报部长、此次整风运动负责人之一的康生。当时的康生,地位相当显赫,是延安的重量级人物。不久前,康生在直属机关干部大会上,作出《抢救失足者》的长篇报告,极为夸张地阐述党内和边区内部的敌情。

康生认为如今特务多如牛毛了,一定要把那些“失足者”“抢救”回来。这次报告后,延安各机关、各学校全面进行“抢救运动”。一股浓厚的恐怖气氛和严重的“逼供讯”现象出现。在当时,绝大部分人在康生面前都是噤若寒蝉的,能不开口尽量不开口。

一向幽默开朗的陈赓倒没这方面顾忌,他坚信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问康生:“延安有那么多特务吗?”这个问题,惹得康生紧紧皱起眉头,用尽可能轻蔑的目光,将陈赓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打量了一番,然后阴阳怪气地说:“你还问呢,这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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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赓的兴趣一下就被提起来了:“嗯?怎么怪我头上来了呢?”康生说道:“当年东征,老蒋陷入重围,你非要救他干嘛?他当时要是死了,现在哪还要打这么多仗、抓这么多特务。”陈赓哈哈大笑:“那时候他要是死了,不就跟廖仲恺一样,成烈士了吗?”周总理和彭老总忍不住爆笑。

康生无言以对,又警告了陈赓一句:“我劝你啊,还是认真点,不要那么随随便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陈赓不急不忙地轻蔑一笑:“我的天,我什么时候不认真了?不是正跟你认真探讨?”彭老总不愿听康生讲这些,便把头转向窗外。康生见状:“我说话你们总不信。”

紧接着,康生更加危言耸听地指出:到延安的干部和同志,百分之七八十都靠不住,是各式各样的特务。彭老总这时把头转了回来,哼哼了两声,略带讥讽地说:“这么多特务,你怎么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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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康生得意洋洋地传授起自己的经验:“打个比方,抓老鼠可以下夹子、放老鼠药和养猫,但最好的办法是以毒攻毒。抓个大只的老鼠,把一粒黄豆塞进它屁股里,再用线缝上。几天后,黄豆发胀,老鼠疼得不行就发疯,这个洞钻那个洞,见老鼠就咬,咬死一大片后,自己也疼死了。我们搞肃反也可以这样,抓个典型,让他去咬。”

陈赓耐心听完后,哈哈大笑起来:“我看你这个办法啊,是磕一个头放三个屁,行好不如作孽多啊!”康生这套歪理,将老鼠跟革命同志混为一谈,采取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的方法“肃反”,这不是胡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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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康生去世的5年后,一切都被查明,其罪行被公布,失去了一切荣誉,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