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记得,在村门口向大妈们探问情况时,在她们嘴里听过这个名字。
是王芳最好的朋友,燕妮。
如果真是朋友,那王哑巴在她这买柴油,确实也情有可原。
可怪就怪在,唯独王哑巴多的那一次购买记录,是找别人开的发票。
为什么?
是陈燕妮不在吗?
还是说,他心虚,潜意识里想要避开陈燕妮。
这么一想,王哑巴的嫌疑顿时上升到第一嫌疑人的程度上。
就在此时,一名警员跑了进来:“我们在附近的小卖部老板那问过了,这屋子里的十几瓶白酒,都是王哑巴今天下午刚买的。”“现在我知道了,还有一种医生,专为死人言,替那些再不能讲话的人,找出真相。”
“谢谢你,也不止谢谢你,还有天下所有和她一样的,伟大的法医们。”
沈怡怔住了。
她的眼前,忽地一片模糊。
仿佛当时那个只是说出法医名号,便被人嫌弃的职业,终于,也获得了一点点属于它的职业光芒。
而后,她便看见了自己出现在屏幕上。
对面是记者询问:“我们也知道,法医在国内确实不被人理解,甚至对此充斥着满满的恶意。也算不上热门职业,甚至连高薪高待遇都是行业顶头才拥有的东西。”沈怡开门一看,居然是沈母。
“妈?”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沈母就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来了。
还不断地数落她:“我刚去你单位找你,知道你这事了。你这孩子,怎么受伤也不跟妈讲?”
沈怡心一紧。
沈母本就不赞成她当法医,现下知道了这事,指不定又要逼迫她辞职。
果不其然,沈母紧接着就道:“反正都停职了,你干脆就辞职好了。”
“你二婶是当老师的,工作轻松,还有这么长的假期。你干脆去考个教师资格证,实在不行,去学校当校医也成啊。”
沈怡不知多少次听这种类似的话,心里除了疲惫就只剩无力。
她重复着说了无数遍的回答:“妈,当老师没你想的那么容易。而且这事错不在我,查清楚了我就会复职。”
沈母冷哼一声,却是话锋一转。
“那你就趁这个时间,和槿辰抓点紧,要个孩子。你都二十八了,不年轻了,再没个孩子栓着槿辰,你小心他被外面的人勾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