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多其实挺幸运的,他来到部队以后,前后有三任班长,史今、老马还有袁朗,在宠着他长大。而且,他还有两个老乡伴随左右,一个是成才,再一个便是伍六一。

但不同的是,伍六一,却从见许三多的第一面开始,便极度讨厌他。而且这种厌恶,一直持续到钢七连都改编了,许三多都成兵王了,都没能改变。

许三多以为,他们俩照这个劲头这样下去,永远都成不了朋友。直到那次老A选拔赛,伍六一面对许三多的执拗,面对仅剩的一个名额,他在拉响放弃的烟雾弹之前,说了一句:

“有句话你说的对,我们不是朋友,还又是什么呢?”

算是终于承认了,他们俩,是朋友!

杨角风谈《士兵突击》系列文章第15期:看懂伍六一对许三多的厌恶,才明白他为啥要放弃进老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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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从新兵连的时候,伍六一就不喜欢许三多,但这种不喜欢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许三多的笨!

伍六一是一个非常争强好胜的人,也有着自己的骄傲,这一点在新兵连在车站集合时,他就兴高采烈的跟史今讲过:

“团里从咱七连调了三名骨干到新兵连,连长还是连长,你的班副我,小升半级,班长。”

随后史今装作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惊讶地看着他,他也表现出喜悦的神情,显得自己很了不起的样子。看得出,伍六一很高兴团里能把他选为骨干,更高兴的是,他能跟自己的班长史今一起去带新兵连。

事实上,许三多那个举手投降的动作,不仅让高城对他的第一印象深刻,同样对他这个动作不屑和不解的还有伍六一。我们仔细看剧的话,当许三多那个动作摆出来之后,导演特意给了伍六一一个非常诧异的特写镜头。

虽然许三多给伍六一的第一印象也不好,但在新兵连,伍六一还是想尽全力练好他,这才有了队伍解散后,给许三多开小灶的行为。只可惜,许三多动了歪脑筋,一会儿跟伍六一攀老乡,一会儿又给他递烟啥的,把伍六一气个够呛:

“你脑子笨,你就别学人家耍小聪明!”

是啊,你笨,就得多练习,我伍六一五公里越野跑,跑了5000公里,也才拿了全师第二,你许三多就靠混日子,能在部队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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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虽然伍六一一方面对许三多是恨铁不成钢,另一方面,在许三多露脸的时候,也会跟着高兴!

比如高连长在讲话,许三多在下面嘀咕,连长就问了,你在干嘛?

许三多说自己在背诵连长说的话,而且,当着众人的面还真就背出来了。连长很高兴,史今也很高兴,但伍六一一开始是板着脸的,因为他不太信许三多能露脸。

果然,在听到许三多回答,自己只会机械的背,并不知道什么意思后,史今笑了,伍六一也笑了。史今的笑,是略带尴尬的笑,许三多虽然露脸,但还是有点笨。而伍六一的笑,是自己猜对的笑,许三多果然笨,并不知道连长说的话是啥意思。

但是,许三多能有这种背诵的行为,也说明,这个人还是有救的,并非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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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随后许三多的一句话,打破了大家对他的一切幻想:

“我背会了,到时候我好写信寄给俺爹!”

就这一句话,让史今的笑容瞬间凝固,伍六一也从一开始的放松,突然就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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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许三多还是无可救药,也注定在新兵连结束后,进不了钢七连,这估计就是伍六一的心里话。

等到了新兵连分连队的时候,就算伍六一瞧不上成才,觉得对方就是故意表现给自己看,但因为成才喜欢争强好胜,他也举双手赞同进钢七连,因为钢七连最怕兵不争。可是,等到史今提出要许三多时,不仅高城,伍六一也是坚决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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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他俩现在反对许三多进钢七连,跟后来反对许三多调回钢七连一样,他们真正担心的是,许三多这样的兵会拖垮史今。

高城很清楚,部队在变革,钢七连即将实现全高中连,而史今便是为数不多的初中生。他要想保住史今,就得想方设法让史今带的班,带的兵,全都要优秀才行:

“连部以什么评定一个班长的业绩,甚至包括他的去留啊,史今同志?”

后面的事情就不用详解了,总而言之,许三多又回到了钢七连,而且在众人的帮助下,进步神速,甚至都有超越伍六一的势头。

但,这并未改变伍六一对许三多的讨厌,他不仅“耿耿于怀”许三多夺走了史今对自己的关注,更在于史今的去留问题。许三多表现不好,伍六一着急,因为这会拖垮班长。可许三多表现太好,伍六一同样着急,因为这样会挤掉班长。

所以,当史今真正退伍的时候,许三多崩溃了,死死抱着史今的行李不放:

“你骗我,你骗我,总拿我当笨蛋,骗我好好活,骗我做有意义的事,现在把你都给挤走了。”

其实不止他这样认为,伍六一同样这么想,在他离开钢七连之前,就跟许三多提到了史今,同样强调了一句,史今是被他和许三多挤走的:

“照顾我的人,让我照顾你的人,让我成了现在这样的人,让你成了现在这样的人,被我们挤走的人,还能有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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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伍六一在部队里面,其实很孤独,孤独到只有史今一个人,才称得上是他的朋友!

伍六一从来不在别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感情,但这个别人里面,要除了史今。所以,他会在迎新兵的车站那,跟史今贫嘴,骄傲的宣布他们俩作为骨干一起进新兵连练兵。也会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对着装甲车拳打脚踢,以发泄自己的不满,从而引起史今的注意:

“哎哎哎,怎么啦,别自虐?”

面对史今说他是纯爷们儿时,伍六一也不否认,就是纯爷们儿,史今笑了:

“那你咋不拿脑袋磕呢,你怕疼啊?”

最后俩人就谁是傻子的问题,探讨一番,说到底,伍六一还是舍不得史今,眼看着对方离开的脚步越来越近,这种不安也就越明显。

就像前面提到的一样,伍六一表达情感的方式跟许三多不同,许三多可以肆无忌惮,可以尽情发泄,但伍六一不行。他能做的,便是背过身去,不去看史今,也不去看许三多。当然,他也不会听从高城的命令,跟白铁军和甘小宁一起去拉开许三多。

当然,伍六一在史今离开的当天,还是拼命压制住了自己的情感。即使后面的很多天里,他会在宿舍里盯着一盒烟看,随后突然一笑看向史今的床铺,然后脸色又黯淡下来。他也会一个人躲在军营的小石桌那里偷偷吸烟,边吸烟,边回忆跟史今的种种:

“又没烟了吧,又听见你兜里边钢镚儿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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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伍六一对史今的这种情感的表达,最终还是在许三多面前,发泄了出来!

他见到许三多一个人在清理战车,于是默默走了过去,嘴上说着最不信任许三多的锤子,但双手还是紧紧扶着錾子。尽管有着史今被砸伤的前车之鉴,但伍六一依然选择用这种方式,来承受班长曾经承受过的风险。

但是,许三多比划了一下,最终并没有砸下去,而是选择坐到了一边。

俩人聊了几句话后,许三多伸出了手,希望能跟伍六一和好。是啊,钢七连已经走到最后了,不管是走是留,他跟伍六一大概率是要分开的:

“我知道自己很差劲,但是我们要分手了,记住一个人的好,总强过记住一个人的坏吧。”

这时,伍六一才说了实话,自己跟许三多并没有仇,只是瞧不上!

确实,伍六一一直是钢七连的兵王,他有着自己的骄傲,自然不想跟许三多这样的孬兵交朋友,即便对方伸出了橄榄枝。

许三多不解,如果我们不是仇人,你也不把我当朋友,那我们是什么?

伍六一回答:

“班长走了以后,我就没有朋友了。”

许三多吃了瘪,蔫蔫的走到一边,没想到伍六一突然又说了一句话:

“他说谢谢你!”

虽然许三多知道这个“他”是谁,但他此时却不想在伍六一面前表现出来,毕竟对方刚拒绝了自己的加好友申请。于是,他继续装傻充愣,假装不知道伍六一嘴中的“他”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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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即便伍六一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个人看到许三多伤心,自己也伤心的像死了一样,这个人还说人可以有意义的活,以后要多想想自己说过的话。

可许三多继续装傻:

“谁呀?”

至此,伍六一终于绷不住了,想哭,又不能哭,于是把头埋进了水桶里,随后又迅速出来:

“你说还能有谁呀?”
“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我唯一的朋友,被你抢走了!”

直到此时,伍六一才真正吐露心声,提到了自己讨厌许三多的真正原因。那就是,许三多比自己还烂泥扶不上墙,以他对史今的了解,必然会把精力倾注到许三多头上,而自己也就失去了史今的宠爱。

一番发泄之后,许三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他都懂。或许是一看到许三多,就让伍六一想起史今,又见他仍然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他终于忍无可忍,起身要走:

“留下来看守的是你和连长,别记着我的坏处,就像你说的,记住一个人的好处,强过于记住他的坏处。”

只是,临走了,也不忘报复一下许三多,而且还用了许三多刚刚劝自己的原话。但就像伍六一前面说的那样,史今是照顾自己的人,同样也是让自己去照顾许三多的人。虽然他不喜欢许三多,也借此机会发泄了一番,但史今对自己的要求并未忘记,他还是要照顾许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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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果然,又被伍六一说中了,之前离开钢七连的人惨,现如今留下来的人才是最惨的。

原本连长跟许三多一起留下,可惜没过两天,连长就被调走了,偌大的连队只剩下了许三多一个人。许三多仿佛被全世界忘记了一样,所有的热闹都跟他无关,一个人默默地起床,跑操,吃饭和睡觉。他想起史今对自己说过,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写信,可是他已经拖累班长太长时间了,此时不想再去打扰对方的生活。

其实,其他的战友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许三多,也不知道该以哪种方式去安慰,是同情,还是嘲讽?

伍六一也一样,如果他采取了同情的方式去安慰许三多,那就不是他了,而且,对于许三多来讲,用这种方式反而适得其反。

许三多没有想到的是,这段最艰难的时间,给了自己最大支持的,反而是向来不喜欢自己的人——伍六一。他的支持是反着的,先是告诉许三多连长走了,现在七连只剩你一个人了,随后又来一句:

“哭,哭出来,哭出来好受点。”

伍六一采取的方式便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神情中满是对许三多的戏弄和挑逗,还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见许三多不理会他,他甚至按着许三多的肩膀,坚持要跟他打一架:

“那打一架,打一架就是我对你最大的安慰。”

若我们不了解前后背景,还以为许三多跟伍六一有着深仇大恨呢,到了非得打一架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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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其实不然,伍六一不懂温柔,也学不来史今,他只会用自己的方式来关心和关注许三多。

这一段时间许三多有多难,别人可能不清楚,但伍六一知道。许三多刚刚熬过了孤独,又一个挑战来了,他的老爹,也就是许百顺要求他退伍。

许三多既想留在部队,又不敢违逆老爹,而他唯一能倾诉的人只剩下了处处在嘲笑自己的伍六一。见许三多还没有长大,事事都要别人拿主意,伍六一有点生气,直接让他滚蛋。

可许三多不想滚蛋:

“我真不想滚蛋,我就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虽然伍六一嘴上说着:

“谁管你啊?”

但还是管了!

他不仅全程陪同许百顺,还在关键时刻打醒了许三多,让许三多真正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他刚来的时候,我可怜他,因为他注定带不走他的儿子;现在我可怜你,你爸没带狗链子,就把你给带回去了。”

这一次伍六一再次暴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但最终他再次回来,还带来了更多的兵,有马小帅,有甘小宁,大家一起欺骗许老爹,说许三多已经是领导了。甚至,伍六一不惜背上了军队生涯唯一一个处分,就为了让许老爹成为全国唯一一个登上过步战车的老百姓。

很多时候看透一个人,不要听他说什么,而要看他做什么。而真正的朋友也不是嘴上说说的,关键时刻能出来扛,能出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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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很快,对他俩友情的终极考验来了,也让他们的关系最终定了性,那就是老A选拔赛!

原本一连长不想让伍六一参加,还讽刺他说自己的池子小,容不下他。倒是指导员很关心伍六一,告诉他,再过三个月他就是三级士官了,没必要去老A啊?

但伍六一坚持:

“指导员,当兵很辛苦,如果就为混个士官,就用不着这么辛苦了。”

伍六一不仅是一名优秀的士兵,也是一个优秀的指挥,可以说,没有他作为主心骨集结了老七连的人,许三多也好,成才也罢,根本走不到最后。尤其是他带头让大家吃田鼠肉,才让他们有充足的体力走到最后,并且在有战友倒下,根本走不动后。也是伍六一最终拍板,决定采纳成才的意见,帮那名战友点燃了烟雾棒。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伍六一在渡河时救了许三多。

当时他们已经奔袭了两天,饥寒交迫,泡在水中的许三多已经出现了幻觉,眼看就要坚持不下去了。他都以为自己睡在了宿舍,就等熄灯号一响,可以沉沉睡去了。

其实这时候的伍六一同样是体力透支,可他还要分出精力来不断鼓励许三多,到后面甚至需要直接上手,拉着对方前进:

“吹起床号了,全连集合了……全连都等你了……班长,班长又挨训了,都是因为……因为你不争气,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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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要知道,伍六一想进老A的心有多强烈,可面对令人讨厌,又是竞争对手的许三多,他还是选择了帮,即使有可能把自己陷进去。

后来的许三多被一枚闪光弹“照瞎”了眼睛,也是伍六一拉着他跑,也正是因为这次的拉,让他陷入了追兵包围之中。情急之下,伍六一让许三多先跳了下去,自己解决掉追兵后,一个不小心撞上了石头,腿伤了。

至此,一代越野王者,伍六一倒下了,即便在许三多的搀扶下,离终点越来越近了,可最终他没能走到最后。

因为随着成才选择放弃了伍六一,作为第二名选手冲过了终点,进入老A的名额只剩下了一个。这个名额不仅是伍六一梦寐以求的,同样也是许三多的梦想,因为他不想再回去独守营房了。

但许三多依然不肯放弃伍六一,并不仅仅因为对方的受伤是因为自己导致,也不是因为钢七连“不抛弃,不放弃”的理念在那里,而是因为他们已经成为了真正了的朋友!

看透这一切的伍六一,再次开启了毒舌技能,趴在许三多的身上不断嘲讽:

“你是想把我拖到最后,你自己再装蛋趴窝,是吗?你不是笨,你是蠢!我用得着你施舍吗,啊?”

可惜,许三多依然不肯放弃,一直背着伍六一前进。

最终,伍六一说了这么一句话,算是对他们俩的感情彻底定了性:

“有句话你说得对,我们不是朋友,还又是什么呢?”

是啊,因为是朋友,许三多才不肯放弃伍六一。同样因为是朋友,伍六一不想连累许三多,从而选择了拉响烟雾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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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前,伍六一的词典里就没有弃权这俩字,可是为了许三多,他这个最强大的兵王违背了内心抉择,选择了他认为比较屈辱的弃权。

作为“不抛弃、不放弃”的践行者,伍六一放弃了,带着不甘与泪水,离开了老A选拔场地,也离开了自己最喜欢的部队……

躺在医院病床上的伍六一,注定这辈子实现不了老A梦了,就像班长史今一样,把这个梦想传递给了许三多,让他带自己实现:

“到了那儿,别再从孬兵开始了,没人再宠着你了。”

而这恰恰证明,这之前,其实伍六一也在宠着许三多,只不过他的这种宠,是带着一股冷冰冰的外皮。

而高城,史今退伍他都没舍得动用关系,伍六一退伍他却用了,可惜,钢七连的兵自带骄傲光环,伍六一不想当这个司务长:

“做司务长太舒服了,实在太舒服了,我真有想过在这待一辈子,可一个兵……我是说,一个瘸子,就不敢太偷懒了,要不……以后瘸的就不光是腿了。”

而高城也选择了用伍六一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舍,一巴掌打下去,是对他的敬畏、敬佩,更是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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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兵王就此归隐,只留下了一个传说……

下期预告:

如果许三多没能通过老A选拔,或者进入老A后,分数被扣光了,那么袁朗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