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江青见到杨勇和廖汉生时,笑容满面地说:“你们都是我向毛主席保出来的。”杨勇和廖汉生面面相觑,不知接什么话好。江青这是在无端邀功,还是确有其事?杨勇和廖汉生当时不清楚,后来翻阅这段时期的中央资料,才知其中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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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汉生和杨勇,都是在非正常情况下从北京军区司令、政委的职务上下来,并被关押失去自由的。在大难临头前,发生了一件令他们摸不着头脑的事。

那是1966年8月中旬,天安门广场举行史无前例的盛大聚会,毛主席亲临现场。大会开始前,毛主席突然向时任北京军区副司令的郑维山,问起杨勇和廖汉生的情况,他们为什么没来。

郑维山说没通知,毛主席立即指示,通知他们来。杨勇和廖汉生急匆匆地赶到天安门城楼,撞见了叶帅。叶帅似乎知道毛主席找他们有什么事,让他们快去。

一见面,毛主席就问:“你们两个吵架啦?”杨勇和廖汉生相视一眼,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因为那根本算不上吵架,就是一次军区开会的时候,杨勇埋头看文件没细听,廖汉生当场提出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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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杨勇和廖汉生已搭档了6年多,配合得一直不错。会上批评杨勇后,廖汉生自我反省,在下一次会上做自我检讨和接受他人批评——之后廖、杨之间私底下又交谈了一次,杨对廖提出更多当众不好提的批评。

这事也就这样过去了。他们万万没想到,这点小事竟然惊动了毛主席。见杨勇和廖汉生不回答,毛主席接着说:“你们两个闹过一次了,就不要闹了,一定要搞好团结,把军区工作搞好。”

然后毛主席又问他们,看过一零一没有,要尊重他,多请示、多报告。最后,毛主席又强调了一遍:“要把军区工作搞好。”

廖汉生和杨勇对毛主席的这次接见谈话,多少都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尤其是廖汉生,这是他到北京军区工作以来,首次与杨勇共同受到毛主席的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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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见的第二天,杨勇和廖汉生就遵照毛主席的指示,来到大会堂的浙江厅,面见一零一。他们主动检讨了吵架问题,又延展出北京军区与各总部的关系问题来检讨。一零一对他们似乎非常不满意,提出严厉批评,说他们搞封锁。

这一前一后的批评,给杨勇和廖汉生的感官截然不同,前者他们只有感激,后者他们只有震动。“913”后他们才想明白,所谓的“封锁”是什么。杨勇和廖汉生有个不太好的习惯,在某些人眼里是“毛病”、是“罪过”:他们不喜欢去领导家串门。

他们在北京军区当职,同中央首长见面的机会很多,但平时很少去打扰他们,登门更是屈指可数。这大概就是他们遭遇不幸,先后被突然抓走并关押的部分原因所在吧。

廖汉生被解除监护后,时任总政主任的李德生,向其介绍“913”的具体情况。他还告诉廖汉生:“毛主席说的,你没有罪行,有错误。”当时的廖汉生不太明白,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抓、又为什么被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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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江青当着杨勇和廖汉生的面,说他们能出来是自己说了话,向毛主席做担保的。在那个他们刚复出工作、局势又扑朔迷离的时候,对此不知如何是好。

多年后,通过阅读这一时期的众多相关资料,廖汉生才明白,自己能在那时候出来,跟自己子女给毛主席写去的,不知道多少封信有直接关系、很大关系。

毛主席就是收到廖汉生子女的信、阅读廖汉生子女的信后,才了解到自己讲的话不管用——讲了几次要放廖出来工作,有人卡着始终没放。毛主席把廖汉生子女来信,派专人给叶帅、李德生、李先念、纪登奎、江青、康生、张春桥等人传阅。

也许江青顺水推舟说了几句话,所以向杨勇跟廖汉生邀功示好。廖汉生子女来信的内容是什么?没有多复杂,就是为人子女,希望父亲身体健康,能在等待组织结论的同时,得到良好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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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汉生得知自己被放的内情后,作为父亲的他被自己的子女深深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