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要是出门揣着一把四米长的大宝剑,估计叔叔很快就来找你“谈心”了。不过回到汉代,你要是出门没佩剑,人家反而会投来异样的眼光,心想:“这家伙咋回事儿?”
《晋书·舆服志》里头说了:“汉代那会儿,从皇上到百官,个个都得佩剑,后来也就上朝时不带了。”东吴的史学家韦昭也凑热闹:“不光是皇上,连老百姓都佩剑呢!”
要说汉代佩剑这规矩是怎么来的,咱们得从秦始皇讲起。先秦时期,大家都以佩戴玉石为尊,象征身份。可到了秦朝,佩剑成了贵族的新宠。为啥呢?一来秦人崇尚武力,佩剑符合他们的文化;二来秦始皇收缴了天下的兵器,只有贵族才有资格佩剑。到了汉代,剑更是成了礼仪和权力的象征。刘邦那哥们儿,整天把斩白蛇的故事挂在嘴边,汉朝的传国之宝,除了传国玉玺,还有那把斩蛇宝剑呢!
汉代男子佩剑,那简直是风俗。大家都觉得,成年男子才有资格佩剑出门,酷毙了!而且,佩剑与否还是官场里分辨尊卑的小妙招。比如,能不能佩剑上朝就是个大问题。周迁的《舆服杂事》就说了:“大臣们带剑到宫殿台阶前得解剑。”虽然从皇上到百官都佩剑,但在朝堂上大臣们一般是不让佩剑的,除非你是立下大功的臣子。比如萧何,因为功劳最大,汉高祖特许他带剑穿鞋上殿。
还有啊,汉朝官吏见面,佩剑与否也能看出尊不尊重对方。地位低的官员得主动解剑,要是地位高的官员要求别人解剑,那就有点不尊重人了。西汉的隽不疑还没发达时,曾经佩着剑去见名臣暴胜之。结果暴胜之的门卫让他解剑才能进门,隽不疑觉得受到了侮辱,说:“剑是君子防身的武器,绝不解剑,大不了我不进去就是了。”暴胜之一听,赶紧开门迎接,一聊之下,觉得隽不疑确有才学,就推荐他做了青州刺史。
别以为佩剑只是汉人的装饰,那时候的人还真拿剑当武器用。史书里常有“好剑击”、“学剑击”的记载,比如西汉的东方朔“十五学剑击,十六学诗书”,司马相如“少时好读书,学剑击”等等。正因为汉人能佩剑出门,所以才有那么多侠客四处行侠仗义,打抱不平。这种佩剑风气在汉代的艺术品里体现得淋漓尽致。你看那些流传下来的汉代画像石,好多都是剑击比武的形象,描述了当时人们对剑击的热爱。还有不少陶俑都佩着剑,可见剑确实是汉人的出门良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