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哀牢山至今还流传着一首民谣。

“哀牢山里有个哀牢洞,哀牢洞里有个矮老官,矮牢官就是哀牢王。”

回想起来哀牢山,我的后背还隐隐作痛。

我的挚友也永远的留在那里,只留下了衣冠冢。

我耳边还在回响着他的声音:“三水!走!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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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三天前,道观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位中年男人穿着一身考究的西装,腕上的手表在阳光下闪着金光,眼神中透着商人特有的精明。

“三水道长,久仰久仰。” 刘老板一见到我,就赶忙上前拱手作揖。

我回礼后,引他们到道观的茶室坐下,泡上一壶新茶。

我却没着急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还是一同而来的老友先打破了沉默:“水哥,刘老板最近有事想请你出山一趟,剩下的事你们聊。”

老友讪笑着退出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刘老板看着房门关上,直接开口道:“我想请您跟我去一趟哀牢山。”

“去那里干啥?那里听说不太平啊。” 我皱着眉头回应道。

刘老板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道长,我有个项目,和哀牢山那边的资源有关。

我们派了勘探队进去勘探,但是他们进去了两天竟然联系不上,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了音信。

我也派人去寻找过但是没人敢去,唯一去的救援队在里面呆了3天就退回来了,连后续的尾款也没要。

三水道长,这已经不是项目的事儿了,这是关乎于勘探队5口人的性命,是5个家庭。”

“刘老板,你先别着急。” 我抬手示意刘老板先冷静下来。

“这哀牢山可不是一般的地方,我听闻那里磁场异常,天气变幻莫测,

你先把勘探队进山之前的具体情况,还有他们大致的勘探区域跟我说说。”

刘老板深吸一口气:“道长,我们的勘探队都是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员。

进山之前,他们配备了最先进的通讯设备、充足的食物和应急物资。

他们的勘探区域主要是哀牢山的西南方向,那里据说有丰富的矿产资源。

进山后的前两天,还能收到他们简短的消息,说一切正常,只是山林茂密,行进有些困难。

可是到了第三天,所有的通讯设备就突然失去了联系,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我皱着眉头思考着,问道:“那救援队伍进去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迹象?

比如有没有看到奇怪的脚印、听到不寻常的声音之类的?”

刘老板摇了摇头,

满脸无奈:“救援队伍的人出来后都像是丢了魂儿一样,我问他们,他们只是说在里面感觉很压抑,指南针老是失灵,

周围总是雾蒙蒙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们看。

他们沿着勘探队留下来的行进标识找了两天,最后救援队实在承受不了心里的恐惧就赶紧退出来了。”

我心中暗暗觉得此事棘手,这哀牢山并不是那么简单再加上勘探队和救援队伍的遭遇,看来其中定有奇怪的事。

但那五条鲜活的生命又让我无法坐视不管。

我应下了这件事,转身走向道观后的小屋。

那房间是我的法坛也是我存放法器的地方,我得仔细挑选一番,毕竟此次哀牢山之行凶险难测。

我从角落里翻出一个陈旧的包袱,将几沓符纸小心地放进去,又拿起法坛上的那把桃木剑,还有那枚祖传的罗盘。

整理好后,我又给闾山派的师兄打电话说:“师兄,有个急事得求你帮忙。我这儿接了个活,要去哀牢山一趟,你也知道那地方邪门得很,你要是有空的话,能不能跟我一块儿去?”

师兄在电话那头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三水啊,哀牢山可不是个善茬儿。”

我知道师兄有顾虑,本没想再说,可师兄接下来却答应了我。

“既然是人命关天的事,师兄我能不管吗?”

师兄赶来道观后,我们稍作休整,便与刘老板一行人朝着哀牢山进发。

2

一路上,师兄眉头紧皱,不时看着手中的罗盘。那罗盘的指针微微颤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干扰着。

到哀牢山后,我说“刘老板你在这里等我们吧,我和师兄两个人进去。这山里情况不明,我们两个进去更方便行事。”

我和师兄相视一眼,背着行囊朝着哀牢山深处走去。

刚踏入山林,一股阴凉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周围的树木高大而茂密,阳光只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

师兄低声说道:“师弟,这地方的气场很是混乱,看来比我们预想的还要棘手。”

我回应道:既来之,则安之。走吧。闾山大师兄别怂”

师兄白了我一眼,不过还是握紧了手中的柴刀,在前面开道。

这哀牢山的植被茂密得很,虽然已经入秋,可那些野草藤蔓依旧肆意生长。

师兄挥舞着柴刀,将挡路的枝枝叶叶砍断,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劲道,那 “呼呼” 的风声仿佛是他在向这神秘的哀牢山示威。

我们一路艰难前行,终于来到了山顶。秋日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却并没有多少暖意,反而像是在审视着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

师兄站在山顶,迎着阳光,拿出罗盘,神情严肃地矫正着方向。那罗盘的指针晃动得厉害,像是在这混乱气场的拉扯下挣扎。

师兄说:这里的人们“恶不喜欢哀牢之名,易为‘安乐’焉”,这样“益无征矣”,

听起来好听,字面意思又好。因此,哀牢山又叫“纱帽山”,或“安乐山”。

你看这里就是金井,哀牢山,……其绝山顶,有一石如人,在怀中有二穴,名天井(后称“金井”)。

土人于春首视水盈涸以卜丰凶。”即是说每年初春哀牢人都到此观看,

若水满当年则雨水来得早,否则雨水来得迟,且可预测来年粮食之丰歉。

我不禁夸赞道:论地理文化还得是你!不愧是当代徐霞客啊!

"别损我了,这次我们看看能不能见到传说中的金马鹿。”

“这又是什么?”

“传说哀牢山中曾有一只神奇的金马鹿,它浑身金光闪耀,奔跑速度极快,能在山林间自由穿梭。

这只金马鹿被视为山中的精灵和祥瑞的象征。当地的人认为,如果有幸看到金马鹿,就会带来好运和福气。”

我和师兄沿着勘探队标记的路线向山林深处走去,

树林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雾气,阳光只能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几缕微弱的光线,使得那片树林看起来阴森而神秘。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紧跟在师兄身后。

刚走进那片树林,就感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们。

师兄也察觉到了异样,脚步变得更加谨慎,每走一步都先用柴刀在周围的草丛里试探一下。

没走多远,我就听到 “簌簌” 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草丛里快速穿梭。

3

师兄立刻停下脚步,举起柴刀,做出防御的姿势。

“师弟,快上树。” 师兄急忙说道。

只见一群灰褐色的老鼠逃命般的向着我们狂奔而来,似乎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着它们。

这些老鼠在奔跑过程中碰撞到周围的草木,发出沙沙的声响,那声音在这寂静而阴森的树林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来不及多想,立刻把法剑别在腰间,手脚并用开始往身边一棵大树上爬。

师兄也迅速地爬上了旁边的一棵树。我们紧紧抱住树干,低头看着那群老鼠从树下汹涌而过。

老鼠们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腐臭气味弥漫在空中,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老鼠群过去好一会儿了,可那股危险的气息却并没有消散。

我小声对树上的师兄说:“师兄,这老鼠群来得太蹊跷了,后面肯定有什么东西。”

师兄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嗯,咱们先在树上躲一会儿,看看情况再说。”

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那声音像是无数细小的鳞片在地上摩擦,又似冰冷的低语在空气中蔓延。

我看到后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颤抖着对师兄说:“师兄。蛇,都是蛇。”

师兄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脸色也变得煞白。只见一大片蛇群蜿蜒而来,

它们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吐着黑色的信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 “嘶嘶” 声。

像是一条流动的、五彩斑斓的死亡之河。

蛇群似乎是在追逐着老鼠群而来,但到了我们所在的树下,却像是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开始在树下聚集。

它们不断地游动着,身体相互缠绕,那一堆堆扭动的蛇身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师兄,怎么办?这蛇太多了。” 我紧紧抱住树干,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师兄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师弟,莫慌。撒雄黄粉”

师兄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从随身的布袋里取出一个小瓷瓶。他的动作很轻,生怕惊扰到树下那些虎视眈眈的蛇群。

我眼睛紧紧盯着他手中的瓷瓶,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又夹杂着些许担忧,不知道这雄黄粉是否真的能驱走这群蛇。

师兄缓缓打开瓷瓶的盖子,然后朝着树下的蛇群轻轻抖动手腕。

淡黄色的雄黄粉如同细密的沙尘,缓缓飘落下去。随着雄黄粉的洒落,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刺鼻的味道。

只见蛇群渐渐从我们这棵树下散开,然后像一条蜿蜒的河流一般,从我和师兄躲藏的树旁绕了过去。

它们游走时发出的沙沙声依然让人心惊胆战,但随着距离的拉远,那声音也逐渐变小。

我长舒了一口气,感觉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了不少。

“师兄,这地方真邪性,我们先找个地方修整一下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师兄微微点头,他的目光仍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我们在附近找了一处背靠巨石的小空地。这块巨石像一个天然的屏障,能为我们挡住一部分可能来自背后的危险。

周围的树木比较稀疏,视野相对开阔,这样如果有什么东西靠近,我们也能提前察觉。

我把背上的包袱取下来,从里面拿出一些干粮和水。

师兄则在周围撒了一圈驱虫的粉末,又在几个关键的位置放置了小型的示警符阵。

4

做完这些后,他才坐下来,接过我递给他的干粮。

我开始收集周围的干树枝和落叶,准备升个篝火。

在这有些阴森的哀牢山里,有一堆篝火不仅能给我们带来温暖,还能在一定程度上驱散黑暗中的危险。

我找了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将收集来的材料堆成一小堆,然后从包袱里拿出火折子。

轻轻一吹,火折子便冒出了火星,我小心翼翼地将火星引到干树叶上,树叶慢慢被点燃,

随后干树枝也燃烧起来,篝火 “噼里啪啦” 地响着,跳动的火苗驱散了周围的寒意。

师兄看着篝火,微微出神,然后说道:

“师弟,这哀牢山以前是个古战场,东汉初年之前,位于保山的哀牢国冬暖夏凉,气候宜人,素有“保山气候甲天下”的美称,

西汉时期,汉武帝才开始征服云南高原,哀牢山周围的群山作为天然的屏障守护古哀牢国人民的平安和丰饶的物产,使它能拦下千军万马,坚持到了汉昭帝时期。

而这哀牢山就是两军交战的战场。清朝乾隆年间,一位来自甘肃的李姓将军因为平定叛乱有功,被皇帝册封为“云骑尉”,赐世袭爵位“哀牢土司”。

而到了民国时期,哀牢山藏有宝藏的传说开始不胫而走。当地最后一位土司李润之继承土司爵位以后,

一直居住在哀牢山深入简出,不仅私自铸造钱币,并且成立了一定规模的武装组织,足以看出他的狼子野心。

上个世纪三十年代,为了更多聚集财富,李润之勾结收买当地的国民政府官员,在茶马古道各地设立关卡进行盘查,而这背后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勒索钱财。

经过十多年无法无天的掠夺,李润之的财富也有了相当丰富的积累,甚至为了彰显身份,专门修建了“陇西世族”庄园。

一直到新国成立以后,1951年,李润之因作恶多端被就地公审。

然而随着李润之被枪决之后,一个更大的谜题随之出现,那就是他生前搜刮的三百多箱黄金,还有其他珍宝全部不翼而飞。

当时土司府上上下下全部都被执法人员认真搜查过,但是没有任何收获。

由此当地人们猜测,在被抓之前,他已经将所有家产都偷偷转移到了哀牢山内。”

“师兄你是说这个勘探队并不是来勘探资源,而是来寻找宝藏?!” 我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惊讶。

师兄微微皱着眉头,看着跳动的篝火说:“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你想,这勘探队进来得蹊跷,而且失踪得也毫无头绪。

如果是单纯的勘探资源,他们的准备应该更加周全,不至于这么轻易就失去联系。但要是他们是冲着宝藏来的,那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他们可能掌握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线索,急于深入山中寻宝,却低估了哀牢山的危险。”

我皱着眉头思索着师兄的话,觉得有些道理:“可是师兄,如果他们是为了宝藏而来,那为什么刘老板要对我们隐瞒呢?他找我们来救勘探队,肯定是知道一些内幕的呀。”

师兄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划着圈:“这其中的缘由就复杂了。也许刘老板也是被勘探队的人所骗,他以为他们真的是来勘探资源的。

又或者,刘老板知道他们是寻宝,但他不想让我们知道,怕我们也起了贪念。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刘老板与宝藏也有着某种联系,他想借助我们找到勘探队,然后再从他们那里获取宝藏的线索。”

我听了师兄的分析,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师兄,这也太复杂了吧。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岂不是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师兄把手中的树枝扔进篝火里,火势猛地蹿了一下:“别想太多了,今天晚上我们好好休息,明天尽快赶路。”

半夜,周围静谧得如同死海一般,唯有那堆篝火还在噼里啪啦地燃烧着,不时溅出几点火星。

突然,示警符阵发出低沉的警报,那声音像是被压抑着的怒吼,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5

我一下子惊醒坐起来,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紧张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师兄立马给我示意不让我出声,他的眼神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严肃和警惕。

我咽了口唾沫,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眼睛紧紧盯着黑暗中的某个方向,耳朵也竖了起来,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师兄缓缓地站起身来,手中握紧了他的法器,那动作轻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我也小心翼翼地拿起放在一旁的法剑,学着师兄的样子,猫着腰站了起来。

此时,示警符阵的警报声还在持续着,而且越来越急促,就好像危险正在迅速靠近。

透过微弱的火光,我似乎看到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晃动,但又看不太真切。

那东西像是一团黑影,又像是许多黑影在快速地穿梭移动,我的头皮一阵发麻,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师兄轻轻挪动脚步,朝着符阵的方向靠近了一点,想更清楚地查看是什么触发了警报。

我紧跟在师兄身后,紧张得手心全是汗水,桃木剑的剑柄都被浸湿了。

师兄说:“不好,是阴兵!”

师兄的声音虽低,却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开。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真的是有够倒霉的。

阴兵,那可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恐怖存在,据说它们是古战场上战死士兵的冤魂所化,

带着无尽的怨念和杀气,所到之处,阴气弥漫,活人若是碰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迅速从包袱里拿出几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将符纸分别贴在我们周围的树上。

又赶忙拿出两张隐符,递给师兄道:把这个放怀里,阴兵看不到,能坚持一刻钟。

我感觉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寒冷的气息穿透衣服,直往骨子里钻。

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吸入了冰碴子,肺部被冻得生疼。我紧咬牙关,防止牙齿因寒冷而打战发出声音。

师兄也被冻得脸色苍白,但他的目光依然坚定地盯着那逐渐靠近的阴兵黑影。

我们贴在树上的符纸在阴兵的靠近下,光芒闪烁得更加剧烈,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

突然,一个阴兵的身影从黑影中突显出来,它的身形虚幻,像是一团人形的黑色雾气。

它身上穿着残破的古代盔甲,手中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长枪,头盔下的双眼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那光芒中满是怨念和嗜血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