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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电影《老枪》很多网友首先想到的应该是法国、西德合拍1975年罗伯特·安利可执导的电影《老枪》,该片讲述了二战末期,热爱家庭的法国医生在自己的老宅子里,目睹妻子和女儿被害,用老宅子里收藏多年的老枪去复仇,只身消灭了一群溃败中占领乡下古堡的德国鬼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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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谈到的电影《老枪》,是由年轻导演张朋执导,这部电影《老枪》的故事背景设定在上世纪90年代的东北某工业城市,工厂经营困难,偷窃案此起彼伏,祖峰饰演的厂矿保卫干事顾学兵早以前是射击运动员,面对同事跟窃贼的同流合污,尤其厂领导以发工资的名义倒卖贱卖工厂资产,更是无可奈何,在感情和生活的困境中,自制枪支保护自己,保护恋人的儿子。保卫科长为了生活,为了吃饭,为了五斗米铤而走险,枪杀朝夕相处的同事,保卫科长下手杀同事,何其残酷与无奈。

保卫科长家里病人家属要吃饭,等这拿米回去要下锅,可工厂不发工资,没钱买米,为了不饿肚子,几个人合伙重现那时人们失业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困顿、迷茫和冲动,那是多年的保卫科长,兢兢业业为为保卫国有资产作出贡献的人,怎么就能离经叛道。最后用枪用暴力去解决生计问题,再现下岗工人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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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朋导演的电影《老枪》再现过去的江湖场景。有观众不理解怎么工厂里会有枪械,保卫科人员怎么能实弹打靶射击?这在上世纪80、90年代是很普遍的事情,小孩子摸枪打枪很容易,我也曾经用半自动步枪实弹射击打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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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我记忆中小时候的有关枪的事情。我们厂也算是三线建设工程,是从一九六三年投产,我们生活的工厂在郊区,我父母早先年在大炼钢铁的年代在王湖铁厂工作,铁厂在62年下马后,去到国营砖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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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有幼儿园、有子弟学校,有医院,有食堂,有车队,门口有银行,有商店,有邮局,有煤场,上学、就医、烧煤,洗澡、理发、还有总机,打电话基本不用花钱,如果有人打电话过来,总机就会用高音喇叭喊谁谁到传达室接电话。

单位总机就在一座苏式小二层楼上,一个长的白白净净很漂亮的姐姐在那工作,旁边是电工房,里面放着一台彩色电视机,80年代能有彩色电视机那可不一般。

厂里子弟与周围农村人说话不一样,也与县城口音不同,来自不同地域的人们生活在一起,形成独特的工厂文化。大家都在一起生活、工作、学习,自然相互熟悉,谁家有事自然很快就会知道。就像电影中的那样,一群子弟打架、爬墙、上树、掏鸟窝,到处惹是生非。出事后,就会被叫到厂区保卫科,接受教育。记得科长叫胡川住,长的五大三粗的经常拿着个小手枪,带走民兵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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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中的枪械库我们厂也有,步枪、机关枪、高射炮,歪把子机枪,好多武器,电影中出现的冲锋枪也有不少。毛主席逝世那年,民兵就是拿着枪,上着刺刀在大门口站岗。

我们厂保卫科长带着民兵经常到土场打靶,我们上学路上就能看到民兵抗着枪,去训练。民兵训练科目很多,有时他们会训练爬行、有时是夹个假炸药包学着电影中镜头那样,爬到一个土包,点着导火索,再跑回来。有时就能碰到打靶,他们打靶并不都是实弹射击,并也就不一定都能捡到子弹壳,他们有时就是练握枪、练瞄准、练趴下,那教官拿个镜子按到枪体上就能看到这个民兵是不是瞄准了靶心。我们有时会拿上家里人做的木头步枪,红缨枪戴上有红五星帽子去一起参加操练。那时,向往当解放军,几乎人人都有绿军装,有木头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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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兵训练完后,有时间就会有实弹射击,我们就等射击结束了去挖子弹头,捡子弹壳,挖出来的子弹头、捡上个子弹壳有的还有一些热度,尤其刚打了的子弹壳温度更高,就那么烧手大家还抢着捡。

捡上个子弹壳当哨子,一会哨声四起,你看吧,都是吹着子弹壳。子弹壳可以做成工艺品,有的做成火枪子弹弹管,有的用榴弹炮弹做成桌子腿。大家一群一伙挖子弹头,挖回去的子弹头大多卖了烂铁,换个火柴,针头线脑。那个收烂货的老人赶着毛驴车,一条腿的小腿是用木棍当假肢,他收废铁,还收草木灰,那时人们家里都是火炕,烧木材、秸秆、马粪。学校的义务劳动就是捡马粪,每个星期按班级捡的马粪堆的大小来评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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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民兵训练的教官经常换,教官们大多是工厂驻军派过来的,驻军以炮兵为主,加农炮、榴弹炮、迫击炮等等,武器就在驻军宿舍旁边,部队宿舍在五车间的木工房,我们可以随便进入放炮的区域并坐上炮台,我们还与战士一起擦大炮做保养。军营自己养猪,有重大节日就会改善伙食,有时就能进到食堂吃一顿肉肉,猪肉粉条和大米饭,对于很难见到猪肉的小孩子,那可是一顿美味大餐,部队与群众没有隔阂,我们能随便进入军营,现在真不可思议。我们砖厂离县城有10多公里,那时个人没有汽车,我们工厂84年有职工接送车,也就是通勤车,每天早晨出车到县城接上上班的职工,晚上再送回县城。其他时间去县城办事,那就只能骑自行车,我家那时要到羊毫街粮店卖粮,我爹每月都要去县城,慢慢的,我姐买,后来轮到我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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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老枪》中的学生背双背带书包上学,我感觉这个不合适,那个年代还没有双背包,大家最多背着是军挎包,戴军帽,穿大肥的军裤,脚上一双白边布鞋,那就是最时髦最酷的打扮,这些衣帽穿戴,还讲究是不是部队的正规产品,找不到正规的,又没钱买,就会出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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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里经常放电影,我们工厂周铁民是老放映员,只有一台放映机,放了一个片子,需要中断电影放映换片子,而驻军部队就有两台三台放映机,中间换片不用停顿,遇到片子故障,另一台机器也能接着放映。放映电影时,我们就会自觉的把中间的位置空出来给部队,战士们喊着口号,拿着小马扎,听着命令坐下。

开演前,就会有人喊着让拉歌比赛,有时是班与班,有时是排与排,有时就是部队与工厂文艺宣传队比赛,拍手、叫好,来一个、来一个,一二三 快快快,一二三四五我们等的好辛苦,现场歌声嘹亮,拉歌比赛比的是谁唱的高,战斗力足。

就在演电影这些集聚人气的时候,厂里的子弟有的就会寻找目标抢军帽,不过抢得也许就是周边农村或其他工厂子弟的 ,还可能是车站或铁三局人员的东西,战士的东西他们是不敢的,看电影黑乎乎的,抢完一哄而散,第二天,就会有伙伴议论如何神勇,抢了个什么东西,那时小伙伴就是这样的谈论,抢东西好像不是犯罪,反倒好似英雄一样。

电影里,因为工厂经营困难,一群子弟进工厂偷东西,偷也不过就是废铜烂铁,也就够买盒烂烟,吃个雪糕。看厂长和秘书开着汽车去偷,可是就不是简单的偷了。电影故事还是真实再现了当初的情景,厂长倒卖工厂资产,职工下岗失业,工厂倒闭的真实事情。

我们就是在这么一个半封闭的工业社区里面长大。对我们厂子弟来说,厂区就是全部的世界。从小学、到中学,从学校出来进工厂接班,在记忆里,整个童年、少年时期都没有离开厂区的日子。突然某一天,工厂倒闭,生产设备、原料被变卖,老人们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车间被夷为平地,眼睛都是红的,猛然间发现,为之奋斗的这个家已经散了,大家都在为各自以后生计奔波。

工厂没了,就像是一片没有根的浮萍,无处归依,随波逐流。经常听到有同学说,回厂里看看,大家回去不是看厂子破败不堪,是在回忆童年时光。原先砖木结构的土坯屋子,在历经风雨的侵蚀下,渐渐的开始漏水和发生了倾斜,房子彻底变老了,已经没有几人还住在那里。我也经常梦到那个生养自己的地方,熟悉的厂区、熟悉的环境,熟悉的玩伴和音容宛在的父母。

可确实回不去了,那里没有哪块地、哪块砖属于自己,大家大多搬回市区,大多住上高楼,可想想你的根又在哪里?那高层楼房真不是你的“根”。

我们这代人开始,一代代人没有了“根”没有乡愁,大家一致的在为生计奔波,生下你的地方,也许不久就拆建的又一模样,哪里还有什么乡愁和回忆!

电影《老枪》‌是由高朋执导的一部犯罪剧情片,广泛的关注和期待。

#电影#

电影的演员阵容包括祖峰、秦海璐、周政杰领衔主演,冯雷主演,邵兵友情出演。这部电影通过祖峰和秦海璐的精彩演绎,展现了人物内心的复杂情感和挣扎。预告片中,祖峰饰演的顾学兵在生活的多重压抑下,终于愤然举枪,预示着一场忍无可忍的厮杀即将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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