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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陶舜财经

发生在淮滨县谷堆乡的一场婚礼,让彩礼个老话题再一次触动人们敏感的神经。

这么小的一个地方,一个乡村的婚礼何以走进我这个地球人的视野?因为发生了戏剧化的接亲拦截事件,新娘的哥哥爬车阻拦婚车。

据说,新郎将18.8万元彩礼打给了新娘本人,十一当天女方的家属认为没有收到彩礼金,所以拒绝新娘离开。好在现场并没有发生交通事故,这名亲属马上就被拉开。

现场有人报警,公安部门赴现场处置后,新娘顺利出嫁。事后,谷堆乡和公安部门对新娘哥哥的行为进行训诫并组织双方调解,由新郎支付新娘家购置嫁妆费用3万元,达成和解。

淮滨县通报了这么一个信息。但是淮滨县非常自信,他们的通告并没有讲明他们是属于哪个省的,中国的县城普遍自信心爆棚,不仅在文书方面永远都不写自己属于哪个省,县城的门户网也直接是一个县名,好像全世界都认识他们一样。

我问了百度才搞清楚,淮滨,这是河南的一个县,全县54万人口。

婚姻自由是一项基本的公民权利,但是实施起来,绕不开父母家人。取得双方所有家人的同意和支持,是婚姻幸福的有力保证。

关于这一点,其实在西方社会也差不多,并不是说结了婚就不再与双方的原生家庭来往,西方人确实很少有长辈帮带孩子的习惯,但是当他们有需要的时候,长辈也还是会参与其中的。西方人并没有冷漠到六亲不认的程度。

我认为河南这件事之所以会演变成一桩闹剧,还是因为事先缺乏沟通,至少是缺乏有效的沟通。如果事先讲好了细节,那就不必出现临场的混乱。

我并不反对彩礼这件事,从经济逻辑来看,它一定程度上类似于“保证金制度”,也有现金储蓄的意思。在古代,它的设定,就是为了给一个新的家庭一个启动资金,因为在古代,结婚确实就是奔着生孩子而来的,生孩子养孩子需要一大笔资金,因此启动资金十分必要。

但是这个保证金制度一旦运行,当资金存储起来,就容易产生腐败问题,比如由贫困地区的强势家长收归个人所有,然后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就是买卖人口的一次性费用。这就背离了彩礼作为保证金的本质,现在很多中国人反对和反感彩礼,原因在这。

《陶舜财经》认为,在婚姻问题上全盘西化是好事。

在西方国家,婚姻本身不掺杂两代人的财产分配,父母给子女的赠与财产,一般来讲都会直接在另外一个场合完成,不会混杂在婚礼这个时刻,它就使得婚姻本身获得了一种相对的纯粹和自由。

我推崇一种死前归零的生活态度,有个美国人写了一本书叫《Die with zero》。

当一个人死去的时候,最好已经花光了属于他自己的所有金钱,而在那之前,这个人需要在子女在一年纪的时候,把本来打算给子女的金钱,尽量早地给予他们,比如大学毕业的第一年或第二年,让金钱在他们收入还不丰沛的阶段,产生最大的价值。

你应当在你的孩子年满20的时候,给他一笔环球旅行的盘缠,或者在他快要结婚的时候给他一套房产的首付,那都会产生以一当十的效果。

千万不要等到你的子女已经年过半百,功成名就,然后你再锦上添花地给他一栋价值千万的房子,那样的话,除了增加他纸面财富的数字,并没有任何价值。

与此同时,当双方的父母老去,假如他们的养老钱不够用,子女也应尽到基本的义务,这和子女在年幼的时候,家长无条件地抚养孩子,是同样的道理。家庭本身是同舟共济的最小组织单元。

人们需要认识到,金钱是能量储存的载体,也是一种生存资源,它的分配和使用,应当优先为整个家庭去服务,除此之外,才是对外部的社会价值,比如利他的捐赠,或者进行风险不等的诸多投资。

18万彩礼风波,不是关于中式彩礼的第一个闹剧,更不会是最后一个。

对于很多观念落后地区而言,破解彩礼争端是一个难题,但这绝对不是无解之题,关键点在于分拆婚姻与金钱的事项,把经济安排小心地从婚礼这个活动剥离出去。

比如从时间上,可以前置到婚礼前的两三个月,或者,后置到生育之后,那样的话,人们的经济决定都会理性得多,尤其是,当有了孩子,让资源向最年幼的孩子集中,就可以得到最多的支持。

假如这样安排,基本上就是西式婚姻了,所以我说,中式婚姻必然要走向尽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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