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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说,这人哪,真是没法想象,母亲怎么能变成这样呢?父亲为她操劳了一辈子,现在她倒好,简直不可理喻!

我叫张军,三十七了,是个开货车的,天天在外面跑,见的世面不多,但家里的事却是越来越多。尤其是父亲瘫痪了之后,家里变得乌烟瘴气。

我父亲张德顺,今年六十五,身体以前挺硬朗的。我们村子里提起他,没一个不说他是个好人。辛苦了一辈子,给我们家里挣了不少面子。母亲赵秀英,比父亲小两岁,平日里说话尖酸刻薄,可父亲却总是对她忍让。我小时候也有过不理解,问过父亲:“爸,你图啥啊,妈天天对你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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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笑着摇摇头,“你妈就是嘴巴厉害,心里还是疼我们的。”

后来我也就没说什么了,毕竟家里也过得去,父亲总是哄着母亲,我们日子也还算平稳。可谁想到,去年冬天父亲忽然脑溢血,摔倒了,直接就瘫在了床上。从那以后,家里的天彻底变了。

最先变的是母亲。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对父亲冷嘲热讽了,反而每天对着他叹气,唠叨个不停。“你说你躺这儿有什么用啊?”她站在床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当年我伺候你,家里家外的,你倒好,现在瘫了,瘫了也就算了,你还能不能帮帮忙呢?”

父亲躺在床上,眼睛睁着,却说不出话。我坐在一旁,心里烦得要命。父亲以前没少伺候她,现在倒好,轮到她伺候他了,怎么就这么多抱怨?她以前不也是指着父亲过日子么?我忍不住插嘴,“妈,您别说了,爸都这样了,您多少体谅点吧。”

母亲翻了我一眼,脸上满是埋怨:“我体谅?我伺候了他一辈子,你知道我有多累吗?你们做儿女的看着容易,可这一天天的活谁来干?你怎么不来伺候!”

我顿时无话可说,心里窝着一团火。可仔细一想,我也确实很少回来,没怎么帮忙。母亲的话虽然不中听,但也不是全没道理。可我心里更心疼的是父亲,他就这么躺在床上,什么也说不了。

这事儿也不仅是我一个人烦,我弟弟张强也受不了了。张强比我小五岁,成天在外面做点小生意,日子过得不富裕,但也凑合。上次他回来,看到母亲对着父亲抱怨,脸都拉长了。他走到我跟前,小声嘀咕:“哥,我看妈是真的变了。爸还活着呢,她就这样,等爸真不在了,她会不会直接把我们家掀了?”

我没搭理他,心里却也不得劲儿。以前的母亲虽然脾气不好,但父亲在,她总是有点顾忌。现在父亲不能动了,她反倒是越来越过分了。

父亲瘫痪的那一年,家里变得越来越冷清。村里人偶尔来看望,也就是象征性地问问父亲的病情。母亲倒是每天都在床边忙活,可她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和抱怨。有时候我看着都觉得难受,心里想着,母亲难道真的这么讨厌伺候父亲?这可是她的丈夫啊!

有一天晚上,我和弟弟坐在堂屋里抽烟,母亲从房里走出来,拿着一条毛巾,气呼呼地摔在了桌子上:“我不伺候了!你们谁爱伺候谁伺候!我一把年纪,伺候了他几十年,现在倒好,他躺着不动,我得天天围着转,连个好日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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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咯噔”一下,转头看了弟弟一眼。他放下手里的烟,站起来走到母亲面前:“妈,您消消气。爸现在不能动,您是我们家的顶梁柱,您不伺候,谁伺候?”

母亲冷笑一声:“我?我伺候他一辈子了,还要继续伺候?我也有累的时候!”

她这么一说,弟弟也不吭声了。我站起来,说:“妈,要不我们雇个保姆吧,您也别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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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母亲瞪了我一眼,“你当保姆不要钱啊?咱家现在能请得起保姆吗?你弟弟做小生意,我靠着你们寄钱生活,你们说话容易。”

我低头不语,心里满是无奈。我们每个月给母亲打钱,她总是嫌少,可父亲这一病,我们家经济确实紧张。我知道她有委屈,可是面对父亲,她的态度实在让人受不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母亲的抱怨越来越多,父亲倒是安静得很。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和母亲顶嘴,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有时候甚至会转过头去,不看母亲一眼。我看着心里难受,忍不住又找了个机会和母亲聊。

“妈,您就别这么对爸了,他心里也难受。”

母亲坐在炕上,冷冷地看着我:“难受?他难受有什么用?他要是能起来,我不早把家务给他了吗?”

我没再说什么,心里压着一股火,却也知道,这么说下去,只会让家里更乱。再过几天,我必须回城里接着跑货,家里的事还是得母亲来处理。

可就在我准备走的前一天晚上,发生了一件让我彻底心寒的事。

就在我准备第二天离开的前夜,家里彻底爆发了。

那天晚饭后,母亲又在厨房里忙活着洗碗,我和弟弟坐在堂屋里陪着父亲。父亲靠在床上,眼神呆滞。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不想再说什么。可没想到,母亲从厨房出来,边走边抱怨:“你们都坐着有什么用?这么大个家,我一个人忙死了!”

我没理她,想着早点过去帮忙,弟弟却站起来了:“妈,您说这话什么意思?我们不帮忙吗?”

母亲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帮忙?你帮了什么?你们来了倒是也吃也喝,就是个甩手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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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弟弟一下就炸了。他站起来,大声说:“妈,我们每个月给你钱,你说够不够!我忙着生意,哥也天天跑车,咱不就是为了给家里多挣点钱吗?您倒好,埋怨我们不管不问!”

我看到弟弟脸涨得通红,母亲的脸色也难看极了。她把手上的毛巾往桌上一甩,声音尖锐:“你们一个个倒是挣了钱,可你们想过我吗?你爸瘫在床上,我一个人做饭洗衣,还要照顾他!你们有谁来帮我了?钱是能解决一切吗?我要的是人,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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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一下噎住了,没再接话。我心里却一股火涌上来,也忍不住回了她一句:“妈,您说我们没帮忙,可您看我们谁没给家里操心?您这话说得真让人寒心。”

母亲看着我,眼神冷冷的:“寒心?你们觉得寒心了,我呢?我这一辈子都在伺候你们,到头来我成了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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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我心口一紧,想反驳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正僵持着,父亲突然哽咽了一声,动了动嘴唇。我急忙凑过去,轻轻问:“爸,您要说什么?”

父亲喉咙动了动,费力地挤出几个字:“别吵……别吵了……”

我和弟弟瞬间安静下来,母亲站在一旁,脸色也有些松动,但眼神依旧冷漠。她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你爸想让我消停,可你们以为我不想吗?我是真的累了!”

她说完,转身走回了房间。我站在父亲床边,心里堵得慌,看着父亲苍老的脸,心里既心疼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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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我打算启程。走之前,母亲没出来送我,弟弟也没说什么。我看着房里的父亲,轻轻握了握他的手:“爸,我走了,您……保重。”

父亲没有回应,只是眼睛里有些湿润。我转身走出房间,心里说不出的沉重。一路开车,我脑海里一直闪现着母亲那张充满怨气的脸。到底是她变了,还是我们从没真正了解她?

回到城里后,日子又恢复了平常的忙碌。但母亲的声音和那天的场景总在我耳边回荡,挥之不去。

几个月后,突然接到弟弟的电话:“哥,妈住院了。”

我脑袋嗡的一声,立马放下手头的工作,火速赶回了家。等我到了医院,母亲已经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父亲的病情也没什么好转,依旧瘫在家里,不能动弹。

我站在病床前,看着母亲瘦削的脸庞,心里复杂极了。母亲醒过来时,脸上带着疲倦,声音虚弱:“你们怎么都回来了?我就是累了,歇歇就好。”

医生走进来,告诉我们母亲的身体出了不少毛病,长期的劳累让她早就应该住院了,但她一直硬撑着。医生说得很轻松,可我的心却一下子揪紧了。

我从没想过,母亲的身体竟然也一直在透支。她一直在我们面前表现得强硬,可她其实也早已不堪重负。

弟弟站在旁边,声音也有些哽咽:“妈,您怎么不早说呢?我们不是不帮您,是您什么事都不说,还硬撑着。”

母亲躺在那里,闭了闭眼睛,眼角有些湿润:“我不想让你们担心啊……”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一直都忽略了母亲的感受。她的抱怨和怒气,原来不过是她发泄疲惫的一种方式。她的坚强,是为了撑起这个家,可我们却一直只看到她的苛刻,没看到她背后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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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住院的那段时间,我和弟弟轮流在医院照顾她。我们也请了一个保姆照顾父亲,尽管他什么都不说,但我知道他心里也是疼母亲的。

母亲恢复得比我们预想的要快,几周后她终于出院了。回到家后,她虽然依旧爱唠叨,但我却明显感觉到了她的改变。她对父亲的照顾没有那么多怨气了,更多的是一种平静的接受。

有一次,我和弟弟回家吃饭,母亲给我们端上饭菜,忽然笑着说:“你们两个也老大不小了,我伺候了你爸一辈子,你们也该懂得怎么伺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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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妈,您说得对,以后我们多帮您和爸,不让您再这么累。”

母亲笑了笑,眼里似乎带着些许宽慰。

父亲依旧瘫在床上,不能言语,但我知道,他和母亲之间的那种默契,一直都在。他们吵了一辈子,可最终还是在彼此的陪伴中走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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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觉得,这就是生活的真实模样。没有什么天长地久的美好,只有在琐碎中互相依赖,走过无数风雨。母亲曾经让我们厌恶,可当她病倒时,我才明白,她一直在支撑着这个家,和父亲一起。

生活并不完美,但我们依然要努力走下去,谁也离不开谁。

母亲端着一碗汤,走到父亲床前,轻声说:“来,张德顺,喝点汤吧。”

父亲嘴角动了动,眼神温柔。

母亲的病好了不少,但父亲的状况依然没有改善。每次回家看到他们,我总觉得心里有点压抑。那天,母亲突然提出了一件事。

“你们哥俩啊,我看咱这家里也这样了,趁着我现在还能动,你们干脆把老房子卖了吧,我去你们其中一个家住得了。”

她说得很平静,但我和弟弟的心里顿时掀起了波澜。弟弟愣了半天,才开口:“妈,咱好好的,卖房子干什么?”

母亲放下手里的碗,抬头看着我们:“我就是觉得啊,这个家已经不像家了。你爸这样,我呢,也没力气折腾了。再说,你们俩总有自己的日子要过,老在这里待着不是办法。干脆卖了房子,省得你们来回跑。”

我和弟弟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心里明白,母亲的意思是她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她累了,不仅是身体上的累,还有心里的累。她不想再一个人撑着这个破碎的家了。

“妈,卖房子这事儿,不急吧?”我低声问道,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母亲摇了摇头,固执地说道:“有什么不急的?再拖下去,我怕到时候你爸走了,我也顾不上了。”

弟弟急了:“妈,您别说这种丧气话!爸还好好的呢,怎么能想着这些事!”

母亲没有吭声,只是低着头把碗筷收进厨房。我看得出她的心情没有表面那么平静,实际上,父亲瘫痪的这些年,她心里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我们哥俩来得少,根本不能理解她的那份无助和疲惫。

吃完饭后,我和弟弟在院子里坐了很久。夜色降临,四周静得只能听到母亲在屋里轻轻的脚步声。我心里开始变得沉重:如果真把老房子卖了,父母怎么办?他们这些年在这里生活,虽然不算幸福,但至少还有个熟悉的环境。可是让母亲继续这么撑下去,显然也不现实。

“哥,妈是不是太悲观了?”弟弟忽然低声问我。

我苦笑了一下:“她累了。”

弟弟没有再说话,我们沉默了很久。

第二天,我和弟弟跟母亲商量了很久,最后决定暂时不卖房子。我们可以请个护工来照顾父亲,轮流回来帮忙,让母亲休息一段时间。她虽然没太多反对,但我能看出她并不觉得这是个长久之计。

几个月过去了,母亲的情绪开始慢慢变得平和一些,但我心里清楚,她的那份压抑并没有完全消失。某天,我接到了弟弟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无奈:“哥,妈这几天情绪不太好,一直念叨着房子的事儿,你得回来看看。”

挂了电话,我心里一沉。回到家时,母亲果然又提起了卖房子。我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苍老的脸,忍不住问了一句:“妈,您是不是心里特别不舒服?您要是不想说,咱就找个医生看看吧。”

她摇了摇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哪儿有什么病,我就是觉得,咱家现在没了家的样子。”

一句话让我愣住了。是啊,家不再是那个温馨的港湾,变成了一个负担。母亲的心里充满了失望,而这种失望是我们无法理解的。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不断回想起母亲的表情和她说的那句话。我忽然意识到,我们从没真正明白母亲需要的是什么,她照顾父亲、维持家庭,早已把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我们一直以为她强大、坚忍,却忘了她其实也需要我们。

这份压抑让我的心情也变得沉重。终于,我下定了决心——家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得为母亲做点什么。

几天后,我请了假,带着母亲去了一趟城里的医院。医生对她的身体做了详细的检查,最后告诉我:“她的身体确实有些问题,主要是长时间的劳累和精神压力大导致的。”

我心里一沉,问医生该怎么办。医生说,除了身体上的调理,更多的还是需要心理上的疏导。母亲长时间压抑情绪,必须要有释放的机会。

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问母亲:“妈,您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您别老是憋着,跟我和弟弟说说。”

母亲盯着车窗外的风景,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低声开口:“我就是觉得……日子过得太苦了,你爸这样,我不怨他,可是我一个人,实在撑不住了。你们也有自己的生活,回来了也帮不上太多,我心里其实不怪你们,可我就是觉得……太累了。”

听完她的话,我心里五味杂陈,既愧疚又无奈。我这才明白,她真正需要的不是我们给她多少经济上的帮助,而是我们陪伴她,理解她的辛苦。她的埋怨和抱怨,其实只是她想要得到关注和关心。

回到家后,我和弟弟商量了一下,决定把父亲接到弟弟家去住一段时间,让母亲有机会休息一下。母亲起初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同意了。

父亲被接走后,母亲整个人似乎轻松了很多。她终于可以不用每天操心父亲的吃喝拉撒,虽然偶尔还会念叨几句,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明显好了许多。

几周后,母亲开始主动和我们谈起她过去的生活。她说起年轻时和父亲一起打拼的日子,笑中带着几分怀念。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怨气,更多的是平静的回忆。

看着她逐渐恢复的笑容,我心里也渐渐放松下来。这才是真正的母亲,一个坚强、能干,但也需要关心和陪伴的女人。而我们这些年忽略的,正是她最需要的那一份关爱。

我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总是对我和弟弟说的一句话:“家就是你们的港湾,无论外面多苦,回到家里,总能找到温暖。”

现在,我终于懂得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家,不仅仅是一个物理的地方,更是亲人之间的理解、关心和陪伴。无论我们走得多远,心里始终都有一个归处。

母亲靠在椅子上,望着远处的天空,轻声对我说:“你爸以前总说他要照顾我一辈子,现在轮到你们了。”

我看着她笑了笑,心里满是温暖。

家,依然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