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子路》中写道:“子曰:野哉!由也!君子于其所不知,盖阙如也,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君子于其言,无所苟而已矣.”似乎孔子说过这样的话,要强调名声,其次才是言顺、礼乐兴、刑罚中。逻辑上似乎有些道理,但并非论证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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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句话的意思是:“仲由,真粗野啊,君子对于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总是抱持存疑的态度,名分不正,说起话来就不顺当合理,说话不顺当合理,事情就办不成,事情办不成,,礼乐也就不能兴盛,礼乐不能兴盛,刑罚的执行就不会得当,刑罚不得当,百姓就不知怎么办好。所以君子一定要定下一个名分,必须能够说得明白,说出来一定能够行得通。君子对于自己的言行,是从不马马虎虎对待的。”孔子喜欢做官,他的弟子们也要做官,先要获得官位,手握权力,才可以进行大刀阔斧地改革。这种认识比较理想化,并不切合实际。孔子本身验证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是不可行的,但他仍然抱有理想化的观念。在鲁国的时候,孔子受到鲁定公的支持,当上了鲁国的大司寇,按理说已经获得了官位,名正了,言也应该顺。可是治理国家过程中,孔子的改革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并不是他理想中名正言顺的改革,也不会势如破竹。孔子的改革主要是利用礼法来约束三桓以及其他卿大夫的势力,进而将其慢慢蚕食,最终将大部分的权力收回鲁国公室。定公十三年,孔子实施了“堕三都”的政策。就是毁坏三桓家族的城墙,让他们失去防守的力量。然而,这个政策只执行了一半,也就是毁掉了季氏和叔孙氏的城墙,孟氏家族的城墙没有被毁掉,因为孟氏家族抵抗过于强烈,最终孔子的改革还是失败了。

孔子忽略现实条件的制约,而只是强调名正言顺,憧憬理想化的政治,却看不到现实权力的依归和制约,就很容易导致失败。支持孔子的鲁定公接受了齐景公送的八十个能歌善舞的女子,还有一些好马,过上了声色犬马的日子,却不想推行孔子的改革措施。孔子的政治理想没有实现,带着弟子们离开鲁国,开始游说各个国家的国君,要他们采用以“仁”为核心的道德理念。令孔子大为失望的是,即便他经历了千辛万苦,也曾经在陈蔡之间受到兵丁的包围,好悬送了性命,也没有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没有任何一个国君采用他的治国方略,也没有任何一个国君相信他的以“仁”为核心的道德理念能够安邦定国。孔子的政治理想遇到了很大的现实困境,并不能完全实现,甚至根本不能实现。后代所谓的儒家仁义道德,只是经过权力系统改造之后的仁义道德,而不是孔子倡导的仁义道德,也不能体现孔子原原本本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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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说的“名不正则言不顺”只是为了谋求一定的权力,谋求一定的官职,有了官职就可以手握权力,搞一些大刀阔斧的改革。只是孔子还是过于理想化,并不知道官职和权力的区别,有的人有职无权,有的人有权无职,并不能一概而论。即便一些官员手握权力,也不能随便使用这种权力,更不能以为做官就要按照官员的职责来办事,而是要看到官场的利害关系,尤其要结成紧密的关系网。这种关系网是官员们主动结成的,而不是天生存在的。官员们通过搜刮来的钱财互相走动,结成紧密的利益共同体,也就结成了紧密的关系网。因为皇帝的脾气不可捉摸,尤其是遇到暴君或者昏君的时候,很容易对某些官员造成损害。而且一些官员办错了事,也容易受到权力系统的排斥。这个时候就需要官员们抱团取暖,“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尤其是一两个官员办错了事,受到打击的时候,官员的利益共同体就会起作用,利用关系网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即便某个官员治下出了动乱,上级官员也会为他“捂盖子”,而不会让这种消息散布出去。官员会为了统治阶级服务,也是为既得利益集团服务。

官员会想方设法吸引投资,引入大量的资本,发展本地的经济。资本家在官员眼里成了香饽饽。资本家的剥削和压迫手段靠权力做背书,已经成为常态。倘若有人还在遵从孔子名正言顺的说法,就很容易被整个权力系统孤立。名正言顺只是做官的一种理想化的状态,割裂了官员和权力系统的关系,容易被人视为一意孤行,尤其要改革的时候,不能动了既得利益集团的奶酪,以免被既得利益集团排斥和打击。孔子的悲剧就是动了既得利益集团的利益,又得不到鲁定公的全力支持,就很容易被实权人物排挤,最终离开鲁国,黯然收场。孔子似乎有一定的自觉性,后来他说“邦有道则仕,无道则隐。”他可能认为鲁国国君无道,才会离开鲁国,其实现实条件不允许他在鲁国长期任职,因为他得罪了既得利益集团的代表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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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孔子说的“名不正则言不顺”只是为自己谋求官职的一种说法,而真正做了官就知道官场险恶,并非如此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