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小舅年轻那会儿那可是个让人嫌弃、遭人讨厌的二流子。

大概 1986 年那会儿,他从河北带回来个挺漂亮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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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没办婚礼就那么一块儿过日子了,村里人的闲言碎语差点把咱给淹没喽。

那女人呢,有人说是小舅拐来的,也有人说小舅骗来的,还有人说被小舅强行抢回来的。

那时候我娘听不下去就质问小舅到底咋回事,小舅嘻嘻哈哈不吭声,还说自己过自己的日子,管别人说啥呀?难不成还不许他娶媳妇啦?

那会儿差点没把我娘给气坏喽,干脆就不管他啦,好几年都不跟他吭声。

流言不会因为啥人去平息,就只能随着时间过去慢慢消散喽。

第二年小舅妈给小舅生了个儿子,小舅可高兴坏啦,大摆宴席庆祝呢,可没啥人过去。

村里人都讲那女人是被小舅给强迫的,可我咋就觉得不像呢,小舅妈那人可温柔可亲切啦。

我们都住在一个村子里,老爱去小舅家玩,小舅可热情啦,招待我们,虽说她说话我们不太能听懂,但也不影响我们觉着她挺亲切的。

嘿,实际上小舅妈压根儿就没像大伙说的那样,有啥趁不备就逃跑的举动呀。

尽心尽力地照顾小舅子,细心地照顾孩子,踏踏实实种地干活,啥毛病都没有。

一晃都十多年过去了,小舅和小舅妈的那些传言慢慢没人提了,好像大家都接受小舅妈这个“特别的”了,甚至还有人开玩笑似的说,你咋就跟了赵五妮这家伙呀?

小舅妈说那人挺好的呀,跟着他我就不会受委屈,村里人都觉得是在说笑,那笑里还带着讥讽呢。

哎呀,那都是我小舅名声太臭啦,村里人可最容易忘事儿啦,但也最记仇呢,就算到了九十年代我小舅都改过好多好多年啦,照样没人信他是个好人呐。

姥爷有四个女儿一个儿子,小舅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农村常说的老幺。

他出生的时候我大姨都已经结婚啦,我娘那时候也有十六七岁呢。

原本姥爷觉着这辈子没啥指望有儿子啦,哪成想小舅冷不丁就来了呀,在那思想还挺老旧的年代,姥爷自然而然对他唯一的儿子可宝贝得不行。

这就使得我小舅啥都不怕,性子很野。

从小就特别调皮捣蛋,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还老打架斗殴,啥坏事都干。

并且报复心那叫一个强,要是谁骂他了,他肯定得报复回来。

有一回偷别人的鸡蛋让人给逮住啦,人家在门口把我好一顿骂呀。

晚上他跑去把人家歇在树上的鸡给赶跑了,弄得那家人的鸡咋都找不着,最后找到姥爷这儿要打人,姥爷还护着他,赔了点钱就把事儿给了了。

再大点就会去偷鸡摸狗,那都成常事啦,这家偷人家几头蒜,那家拔人家几颗葱。

名声那叫一个差劲,全村人瞅他就跟瞅臭狗屎似的,可他偏偏还是个无赖。

打架要是打不赢就背后偷袭打人闷棍,要么趁着晚上往人家门口倒大粪。

反正就是不肯吃亏,心眼特别小,谁都不愿意去招惹他。

姥爷在 70 年代末去世啦,姥姥一个人根本就管不住他。

他那时候也就十七八岁吧,平时就靠着偷鸡摸狗,靠着几个姐姐接济着过日子。

那当然啦,这时代的他更张狂喽,把目标转到女人身上啦。

村里有个寡妇,姓胡呢,那会儿岁数都差不多三十多四十岁啦。

平常名声可不咋地,老有那帮闲汉晚上来敲门或者爬墙呢。

哎呀,我也不晓得咋回事儿,我小舅竟然跟那人搅和到一块儿啦,还被人当场给逮住啦。

那次是夏收完了之后呀,有人没啥事儿就去晒麦场溜达着放羊呢。

嘿,我在麦秸垛那儿瞧见小舅跟那胡寡妇搂一块儿睡觉呢!

他俩估计是累得不行了,就那样抱一块儿呼呼大睡啦。

这事一下子就在村里传开啦,小舅的名声更差劲啦。

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却没一个闺女愿意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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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气得生了场大病就因为这事,我娘他们每次回娘家都哭得稀里哗啦的。

大姨跟我娘她们几个姐妹也没少去管、没少骂,但在小舅那儿根本就不管用。

哎呀,到了八二年啦,那年黄河发大水呢,姥姥岁数也大啦,这么一折腾身体就不好啦。

临死前把小舅叫到身边,哭着讲当初太惯着他啦,都这把岁数了还偷鸡摸狗啥正事也不干。

名声那叫一个差得很,连个媳妇都找不到,老陈家这看样子要绝后喽。

姥姥说完就哇哇大哭,一直哭个不停,最后就断气了,嘴里还念叨着对不起陈家的老祖宗们。

嘿,还说呢,就说瞅不见小舅学好,死了都闭不上眼,小舅就在那儿傻呆呆地流眼泪呢。

最后姥姥还是去世了,确实没闭上眼,大姨咋巴拉都不把眼合上。

小舅哇地大哭起来,跪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边哭边对着娘保证说,娘啊,你就安心闭上眼走吧,儿肯定会改好的,肯定会找个媳妇好好过日子。

姥姥葬礼完后,小舅在家里闷了好些天,再露面人都瘦得跟柴火棍似的。

他头一回主动拿起锄头,照着人家样到地里摆弄庄稼,顶着大太阳也不休息。

就村里人觉得他改不好,要是能改早就改了,我娘都不相信呢。

但毕竟是亲弟弟呀,还在一个村里住着呢,时不时就会帮衬一下。我娘说,就算是一坨狗屎那也带着血脉呢,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饿死,没法跟去世的爹娘交代呀。

嘿,小舅忙活半年了,庄稼种得那叫一个糟糕,他家玉米比别人的小不说,好多都半截子没籽,村里人从地头过都笑话呢。

到了冬天小舅直接连小麦都不种啦,就把地那么搁着荒着呢。

我娘就为此去找他把他狠狠骂了一顿,还想着帮他种小麦呢。

小舅却说那地他有别的安排,还说那地是沙地,咋种都长不好,倒不如等开春种点别的,把我娘气得够呛,说庄稼人不种庄稼,那咋过日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