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颖看邹隽岩不拿,把糖硬塞到他的手中。
“这是从你床头拿的糖,放心吃你的。”
邹隽岩猛地抬头,被汤药浸过的嗓音,声音清冽地问:“你睡我屋?”
沈颖反问:“不然呢,我睡在院子里?”
邹隽岩没说卧室隔壁,有一间空着的房间。
阿木提身为他的警卫员,偶尔会住在那屋里。
邹隽岩现在满脑袋都是,沈颖睡他的床,枕他的枕头,盖他盖过的被子。
不知道一个月没回去,床上还有没有他残留的气息。
被沈颖躺过的床,盖过的被子,会不会沾上跟她身上一样好闻的清幽香气。
沈颖抱着药瓦罐跟针灸收纳包,面朝倚在病床上失神的男人。
她叮嘱道:“你接下来的一日三餐由我负责,除了喝水,不要吃任何东西。”
“顺手的事。”邹隽岩把碗筷盆碟端进厨房。
等他出来时,手上拎着装有罐头、麦乳精的网兜。
邹隽岩又从裤兜掏出厚厚一沓现金,送到沈颖的面前。
“这些都是赵永强白天拿来的。”
沈颖接过钱,一上手就道:“多了。”
邹隽岩嗓音轻缓:“两百整,包括治疗费,赵永强说真有痊愈那天,还有重礼相谢。”
“那我等着他的重礼!”
沈颖脸上洋溢着自信笑容,对于治好赵永强一事,势在必得。
说完这事,邹隽岩突然开始脱衣服。
沈颖惊了:“你干什么?”
好好说着话呢,怎么还脱衣服了。
邹隽岩把外套搭在椅子上,侧身露出肩膀上,两个一深一浅的牙印。
他双眸幽幽地盯着沈颖:“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