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岁那年,我再次进入了婚姻,这次我满怀期待
大海的诺言
2024-10-06 08:09湖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33岁,我打算嫁人了。
结婚对象是我的大学同学楚彦。
读书的时候他是校草,长得好看又会说话。
那个时候很多人喜欢他,很抱歉,我也是其中一个。
我记得大二的时候他刚和他女朋友祁月分手,也是自和她分手开始,楚彦开始了疯狂恋爱。
他们分手的原因很狗血,她喜欢上了他的好兄弟。
我记得那天下午雨下得超级大,他一个人坐在操场上。
我从图书馆回来,撑着把大大的黑伞,看了看他,然后准备转身就走。
他叫住了我道:“宋夏,同班同学你要不要那么无情?”
这话,实在有些莫名其妙,又不是我抛弃他的。
我只是一个路过的人,怎么成了我无情?我没说话,只是站在他不远处。
气氛有些尴尬,良久他才道:“宋夏,我现在不想淋雨了,可以和你一起走过去吗?”
男生宿舍在女生宿舍不远处,操场旁有一条长廊,他这时倒想让我送他一程了。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过来。
他倒是不客气,拿过伞他撑着。
没走几步,他突然道:“我比他差吗?”
我知道他说的是谁,但是我只听过名字,面都没见过。脱口而出:“你去问你前女友呀!”
“我和她昨天才分的手,怎么就成前女友了?”他有些气愤,步子走得凶猛。
积水溅在了我的牛仔裤上,我反问道:“难道她今天依然是你的现女友?”
趁他愣神的功夫,我将伞夺走。
然后也狠狠地踩了积水,将他的裤子溅了一身后离去。
自此以后,他倒不知怎么回事,上课永远坐我旁边。
我去哪儿他跟哪儿,我最初有些疑惑,他只道:“怎么?不行吗?”
我慢慢随他去了,自此以后我们的关系倒是慢慢熟悉了起来。
我见证了他一段又一段的感情,他好像永远的很有精力。一段感情结束,马上又投入下一段感情。
他疯狂地投入到一段又一段感情的漩涡中,他说你看,离开她,我也能活。
那个她,是祁月。
是她的初恋,也是楚彦从此以后再也放不下的人。
我见过对爱情满怀憧憬的他,也见过失恋以后烂醉如泥的他。
他也曾失意时,半夜给我打电话哭诉。那时我刚刚睡着,我只是同他说:“楚彦,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我不是你的情绪垃圾桶。”
他带着哭音的声音戛然而止,在我想要挂断电话时,他才道:“宋夏,你真的是个好冷血的人。”
我冷血吗?我也曾夜晚冒雨去接烂醉如泥的他,回来以后寝室门都进不去。那个时候是学生,只想省钱,给他开一个房间,自己坐大厅。
我也曾无数次当一个安静的倾听者,听他说他的那些所谓的情事,或安慰,或鼓励。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那一天我告诉我自己可以不必如此。
原本以为就此以后,我们就会渐行渐远。
没想到自那以后,他倒是收敛了很多,绝口不提那些破烂事。
反倒是对我好得很,他会在寒冷的冬日给我提前占座位,会开始给我买各种礼物。
我早上起不来,他甚至几乎每天早上都会给我带早饭。
我有些无所适从,他却说夏姐,我是你小弟呀!你该安心接受。
也许是那晚的电话,我说得有些狠。
他在我面前开始有些小心翼翼,说话之前总是先看我的脸色。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办,直到大三那年情人节他那天请我吃饭。
那天他买了一大束玫瑰花,我抱着花,外面突然下起了雪。
我们透过窗户向下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突然牵起我的手。
我抬头看他。
四目相对,他说:“夏姐,我们要不要试试?”
也许是饭很好吃,也许是玫瑰花很漂亮。
看着他的眼睛,我答应了。
可是我们刚恋爱没多久,祁月就和他室友分手了。
她加了我的微信。
我看到她的朋友圈,里面有一条新发的动态:“原来,看见你在别人身旁以后,我才知道你有多重要。”
我想起楚彦从最开始故意挽着我从祁月面前过,祁月委屈地低下头,眼眶通红。
看起来惹人怜爱得很。
到慢慢他原本拥着我的腰在看见祁月室友时后都会突然放下,好像我们两个不是谈恋爱,而是偷情一样。
2
我们分手的导火索来自一件小事,那天我和楚彦出去玩。
准备回学校,在等公交,昨夜下了雨。
路面有很多积水,我忽然发现祁月在我们不远处。
正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们,倒春寒的天气她穿得很单薄。
看起来像一弱小得小动物,正在受寒风摧残。
对比我,厚重得毛衣包得像个大大得粽子一样。
一辆小车飞速驶过,积水被溅落得很高。
我看见楚彦冲过去,将积水挡在他背后。
柔柔弱弱得祁月在他得怀里小鸟依人得很。
积水溅落到我脸上都是,我是一个狼狈得不行的粽子。
只是令我狼狈的不止这些积水。
我们三个人视线交汇,说不出来的尴尬。
我快速地走开,拦了一辆出租车。
楚彦冲过来,拉住我。
我反手给了他一耳光,我们几乎很少吵架。
但是这次,我突然感觉这些年和他的相遇。
仿佛是个笑话。
自此以后,我彻底和他断了联系。
拉黑所有联系方式。
他也曾在我宿舍楼下,苦苦地等着我。
但是令人尴尬的是,我和祁月是同一栋宿舍楼。
我好笑地看着他们两个之间的纠缠,楚彦对上我的目光。
满眼通红。
“夏夏,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双眼睛曾无数次打动过我,但是现在我没有丝毫感觉。
我像是看戏一样看着他,他道:“夏夏,你不要这样看我,看得我很难受。”
我不愿意再和他们掺和到一起。
偷偷签了外地的公司,自此以后我觉得我们两人应该不会再有交集。
而也是那一年,我父亲出轨,父母离婚。
我带着妈妈生活,迫切地想要给我们两个置办一个家。
23岁到33岁,整整十年,我都在为了买一个房子而奋斗打拼。
我想要在这座城市留下来,真的太难了,我挣钱的速度永远赶不上房价涨的速度。
直到33岁这一年,我才还清房贷。
与此同时,我妈也在日夜焦虑我的个人问题。
我也相亲过很多回,但是大多不尽如人意。
相亲真的是一件很讲究运气的事,比如我就非常倒霉,这次我的相亲对象是楚彦。
他好像被时光遗忘了,除了比当年成熟些以外,看不出什么改变。
见他的第一眼,我有些恍惚。
这实在是太戏剧了,我转身就想走。
他快速地拉住了我,不说话,也不让我走。
我有些烦闷,踹了他一脚,却发现他眼睛都红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仿佛要当场哭了一样。
我实在是不想成为众人瞩目的对象,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他。
他却极为委屈,将我拉得更紧:“宋夏,你不觉得你该和我说些什么吗?”
我随他相对而坐,他满脸愤懑,好像我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我只觉得讽刺,我们认识那些年,我应该没有欠他什么吧!
“宋夏,你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他坐在对面,腰板挺直的问我。
真的十分好笑,三十几岁的人了,来这一出,还以为是刚出校门的学生吗??
我反怼道:“你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和你报备?”
他脸上看起来更受伤,只是落寞的低下头。
我想应当没有什么麻烦了,今天的相亲是所有糟糕的相亲里最糟糕的一场。
我刚一起身,他就追了出来。
“宋夏,我好不容易才再次见到你,你不要这样对我好吗?”
我嘲讽地看了他一眼,不说话比说话更鄙视他。
事情过去那么多年,我早就看开了。如今不是我妈妈身体越来越不好,为了顺从她,我是不会相亲的。
我对婚姻和恋爱都没有很大的期待值,就有也可以,没有也无所谓,就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必须的。
自己能适应接受就好了。
但是我妈现在不仅三高在身,还有心脏病。每天都在那儿忧心忡忡,担心她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办?
如果是对别人,我就肯定嘴毒了起来,比如“那你和我爸在一起不也没靠住吗?你能打包票结婚就一定靠得住吗?身边离婚再结婚的都已经一大堆了!”
但是看见我妈那双眼睛里满满的忧心,我说不出口。
她只有我这一个孩子,当初我爸嫌弃我是女儿,连大学都不肯让我上。我爸在和我妈离婚后,火速再婚,居然生了一个儿子,那个儿子现在已经八岁了。
我大学的学费生活费,都是我妈一个人出的。
她这一生几乎都在为我付出。
我希望她长命百岁,我希望她尽可能的多活几年。
她真的好喜欢操心,她一直觉得她和我爸离婚对不起我,她甚至觉得是因为她离婚的原因,我才一直单身至今。
这些年她一直省吃俭用,甚至当时我买房她都给我出了一大部分首付。
我真的很难受,我同样觉得我对不起她。
如果没有我,她也许可以过得更好。
我很害怕,如果这个世上没有她,我该怎么办。
以前我是不害怕孤独的,但是现在,我知道是因为有她,我才不觉得孤独。
如果结婚,能让她感觉好些,那我愿意试试。
3
楚彦自从那次以后,又开始在我身边打转,他从介绍人那儿要到了我的联系方式。
打过来的第一个电话就是:“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我问道。
他在电话那边先是沉默,然后再次道:“很多对不起夏夏的地方,欠了夏夏很多句对不起,但是道歉没有用,我想用实际行动偿还。”
夏夏两个字,只有我妈会这么叫我,突然被人这么喊,我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我直白的对他说道:“楚彦,我不喜欢你这样称呼,我们关系还没好到这个地步。”说着我快速地挂断电话。
人生有时候真的挺戏剧的,楚彦居然摇身一变成了我的重要客户。
我本来是去找SG公司谈最新的供货合同,之前的合同到期了。
对方告诉我,他们换了最新的负责人。
这属于突发状况,因为一周前,我获取到的消息都是没换人,同时也为合同续签准备了很多。
但是没办法,已经到人家家门前,不管换成谁,今天都得试试。
万万没想到,那个最新的负责人是楚彦。
他见到我,笑得满面春风。
“夏夏,这笔合同应该是你今年最大的合同吧。”他坐在办公椅上,翘着二郎腿,看起来漫不经心。
我整理了下情绪道:“楚总,SG一直是我们公司的重要客户,之前的服务我们也一直尽心尽力,希望今年我们依旧能为贵司服务。”
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夏夏,我不喜欢你这样公事公办的同我说话。”
“楚彦,那你想怎么样?用合同要挟我?”我如今在行业也小有名气,挖我的公司不在少数,我尽力为公司争取,但是也不会非要这笔单子不可,且不说公司更不可能因为这笔单子和我闹翻。
这九年,我长的并不仅仅是年龄,更多的是对生活的砝码。
我现在随时可以说,去你大ye的。
他见我这副样子,忙换了脸色,只是笑意盈盈道:“夏夏,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板一眼的。合同拿来我签吧!”
“我希望你是站在公司的角度和我签合同,而不是你个人。”我还是再次重申道。
他满脸无奈道:“我知道在此之前你们已经合作五年了,我就是走个流程。”
顿了顿,他又道:“害!夏夏你这样真不好,我还想让你欠我人情呢。”
我没和他胡扯,准备拿了合同走人。
“夏夏,你不请我吃顿饭吗?”他又做那副委屈的模样。
“公司还有事,我得马上赶回去。”常规来说,我们是肯定要请甲方吃饭的,但是对于楚彦这样的甲方,我实在有些敬谢不敏。
“夏夏,你不是公事公办吗?我们签了这么大合同,吃顿饭都不行吗?”他站起身来,一米八的身高,让我有些压力。
我看着他那副玩味的模样,只得道:“今晚7点,小南国请楚总吃个饭可以吗?”
话音刚落,他便喜笑颜开道:“乐意至极。”
那天的晚饭,同我预想的一样,吃得并不开心,他一直在说以前的事,说那天下午的大雨,说他醉酒的夜晚,说我走后的那些年、、、、、
我不喜欢去回忆往事,何况并不是很愉快的往事。
他看着我低着头不说话,喝了一大杯酒,然后正了正衣衫道:“夏夏,你要怎么样才会原谅我?”
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只得道:“楚总,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一步。”
却被他拉住手,这次是双手拉住我道:“我喝了酒,不能开车,你送我回家嘛!”语气可怜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