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随着上海“一月夺权”的胜利,全国其他地方相继发生夺权运动,原本只在文化领域掀起的这次运动蔓延到了工业领域。由于“康平路事件”开启了武斗,致使原本在中央工作会议之后将收尾的运动,又继续往前推进,并且带来了更严重的后果,夺权过程中引发的乱象,需要有一股力量来维护稳定,由此这场运动蔓延到了部队。

时间轴:1967

上海“一月夺权”之后,夺权之风迅速在全国各地蔓延。

已经蔓延到工业领域这场运动,因为工人参与夺权而出现了工矿企业停产或半停产的情况,也因此出现了“打倒一切”和“全面内战”的失控状态。

夺权之后的上海建立了“上海人民公社”,老人家认为上海公社的名称不好,认为“还是叫革命委员会好”。于是在1967年2月23日,上海人民公社临时委员会改名为上海市革命委员会。

既然有夺权,必然在夺权之后要建权,原来的权力机构被取消之后,如何建立新的权力机构?革命委员会便是对原来权力接管后的新组织,革委会内部实行革命干部代表、军队的代表、革命群众的代表“三结合”体制,以尽快结束“乱”,达到“治”的效果。

这就是矛盾的两方面,一方面夺权势必引起“乱”,夺权来自“乱”;另一方面夺权之后又要“治乱”,抑制“乱”的局面。

由于运动在全国蔓延,各领域受到冲击,造成工农业生产下降。于是中央曾先后于1966年12月9日发出了《关于抓革命、促生产的十条规定(草案)》,又于12月15日发出《关于农村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指示(草案)》。要求工厂企业、科研单位和农村生产队积极开展“文化大革命”,促进人的思想革命化,来带动生产的发展。

然而原来的权力机构被颠覆,新的权力机构在领导和管理上没有达到预期,工农业生产出现了危机。

无论是“当权派”还是“造反派”,人人都要吃饭,这是必须解决的现实问题,而当时各领域都忙于夺权和互斗,能够维护生产任务的组织就只剩下部队。

1967年初,鉴于运动可能影响即将开始的春耕生产,中央于2月20日发出《给全国农村人民公社贫下中农和各级干部的信》,要求动员一切力量,立即为做好春耕生产而努力,并建议人民解放军大力支援农业生产。

2月23日,中央军委发出了《关于军队大力支援地方抓好春耕生产的指示》。

当时的“当权派”被打倒的同时,“造反派”也出现了不同的派系开始互斗,工人阶级内部也出现了分化。

新成立的革委会还不能取代原来的权力机构去管理政府部门,整个社会还处于“天下大乱”的状态,而像广播电台、粮食和物资仓库、监狱、民航等重要部门需要维持稳定,不能受到冲击,而维护这些部门的任务自然只有部队才能承担。

随着运动不断向其他领域蔓延,部队要维护的事情越来越多。

于是在1967年3月19日, 中央军委根据老人家的指示,发出《关于集中力量执行支左、支农、支工、军管、军训任务的决定》。

《决定》要求:军委各总部、各军兵种机关要视情况抽调三分之一至三分之二的人员,立即投入支左、支农、支工、军管、军训的工作,即“三支两军”。

军训是针对学校的,这就意味着学校开始恢复上课。

同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停止全国大串连的通知》,指出:目前正在实现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建立三结合的临时权力机构。继续停止全国大串连,取消原定的当年春暖后进行大串连的计划。

“二月逆流”的运动以后,老人家于1967年4月1日批转中发(67)117号文件,要求各军区党委各级党委、各省、市革命委员会、各革命组织,“要坚决走群众路线,要保障更好地实行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

要求特别注意,“不得随意宜布群众组织是反革命组织,宜布一个组织是反革命组织,必须经过中央批准”,“不得把群众打成‘反革命’,不准乱捕人。仅仅因为冲军区和对军区提意见而被打成‘反革命’的,应一律平反,被捕的一律释放, 通辑令 应一律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