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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十月,2024青年电影周(浙江)的光影盛宴即将开启。

中国电影导演协会秘书长、著名电影人王红卫担任本届电影周的总顾问。王红卫是国内著名电影监制、策划、编剧,他参与的电影作品众多,包括《疯狂的石头》《无人区》《心花路放》《流浪地球》《流浪地球2》,以及《刺杀小说家》《四个春天》《心迷宫》《温柔壳》《我经过风暴》《万里归途》《宇宙探索编辑部》《从21世纪安全撤离》等各种类型,其中不乏票房和口碑双赢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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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青年电影周(浙江)总顾问 王红卫

王红卫曾担任国内众多电影节奖项的评审工作,是活跃于各种青年电影节展平台的热心导师,在电影教育、电影创作和电影社会活动领域均有建树,也是中国本土类型电影创作的先行者之一。

在电影周来临之际,总顾问王红卫分享了他对浙江青年电影周和浙江青年电影人的期待。

将浙江电影的优势

转化为真正的市场优势

2024青年电影周(浙江)将于10月18日至24日举办,王红卫表示,浙江拥有优秀的电影人才和良好的创作环境。浙江青年电影人的电影观念比较新,选择的题材、视角也更有当下性和都市感。当下需要做的是,如何把浙江青年电影周做大做好,让浙江的地域和政策优势,真正转化为市场的,对电影发展有利的优势。

Q :您觉得国内那么多电影节展活动,浙江办青年电影周的优势在哪里?

王红卫:首先,浙江作为一个中国开放前沿的省域,能很快地和产业结合,大环境很好。

其次,这几年浙江对青年电影人的支持力度很大。很多新一代的青年导演,既是浙江人,拍摄电影的故事背景和拍摄的地域也都在浙江。当然这些电影有很多是文艺片,也因为是文艺片,可能还没有那么大范围地被观众知道。

我觉得这次能够在浙江把青年电影周做大做好,在这些基础上,让浙江的青年电影人,也让浙江的地域和政策优势,真正转化为市场的,对电影发展有利的优势。让浙江出品的电影,浙籍的电影人才,浙江题材的电影,再往前走一步,同时也能够利用浙江的这些产业政策,包括扶植青年电影人的很实在的政策,帮助全国其他地方的青年导演,其他电影题材也能够得到提升。

要我个人总结一句话就是:立足浙江,做好全国的青年导演和电影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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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说到浙江的青年导演,您是仇晟导演作品的监制。另外陈小雨、张旭煜两位导演,也参加过中国电影导演协会扶持青年导演的“青葱计划”。

王红卫:(陈)小雨是我们“青葱计划”的,祝新之前一部短片也是我做的监制。(顾)晓刚的两部片子,我都看过,也熟悉。“杭州新浪潮”的这批孩子我都比较熟悉。我了解这批浙籍的尤其是杭州籍的孩子的电影素质和对电影的热爱,这也是浙江(青年电影周)找我(做总顾问),我答应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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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青年导演作品

Q:您觉得浙江青年电影人有哪些不一样的特点?

王红卫:第一,由于浙江的地理关系,和世界和外界接触的关系,他们的电影观念比较新。第二,他们选择的题材、视角更有当下性和都市感。这和北方导演更多的底层叙事不太一样。而再往南,岭南的导演可能更关注在岭南文化大背景下发生的故事。

浙江的青年导演关注的领域,其实是和中国的城市发展、经济发展下,越来越多的城市青年和中产阶层关心的题材有关联的,所以这也可能意味着某种未来性。

Q :创投是电影周的重要版块,可否透露一下您和评审们选择项目的标准?

王红卫:前面我主要是组织工作,评审工作,初审、复审还是交给评审来做,不能越俎代庖。其实项目我都看了,现在三十强也已经公布了。

评审们的选择,第一,更年轻化。第二,在中国现在电影发展的这么一个环境下,他们会选择更有特色的,不同于既往的创投。特意选择一些不一样的项目,我们力争让它成为浙创投的特色。

Q :这次浙江创投首次开辟了00后赛道,听说44%的00后创作者的故事主题都是“寻找”。

王红卫:这个是他们根据整个投过来的几百个项目去找关键词,呈现出来这么一个结果,尤其在00后赛道。但00后最后进入三十强的数量不多,毕竟年轻。

我觉得这个很正常,他们本身在这个年龄段,还在寻找自己是谁,自己要怎么做电影,自己去做什么样的题材。这其实构成了一个互文,就是他们自己的成长经历,或多或少地折射到他们要拍摄的电影和故事中去,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自然而然的呈现。

Q :您对浙江的青年导演,有什么寄语?

王红卫:他们要坚持我刚才说的特色,就是在浙江这么一个在中国相对富庶,开放的地域,做出和别的地方不一样的电影,和以往的青年导演不同的题材故事类型。在这条路上走,不要被其他杂音影响,坚持自己的方向,我觉得是最好的选择。

扶植青年导演的标准

一看项目二看人

让王红卫老师说说他选择青年导演和项目的标准,王老师笑着表示,主要还是凭经验:首先这个项目有没有意思,另外这个人有没有当导演的潜质。而聊到现在年轻电影人遇到的最大困难是什么?王红卫坦率回答:没钱。

Q:您扶植青年导演,在选择时有没有标准?

王红卫:首先要觉得项目是有意思的项目。其次,人是一个能做导演的人。这两方面可能多少要依靠经验,因为什么样的人能做导演,并不是你去看几行文字,或者看一个剧本,就能够判断的。你可能需要有更直接的更密切的接触,去观察这个人的更多方面,更多维度,包括个性,方方面面的东西,才能明确你的判断。没有什么诀窍,纯粹是靠日积月累,有过非常多的案例,有成功的有失败的,才能够让自己的判断越来越准确。

Q 您选定他们后,一般是从哪几个方面去帮助他们?

王红卫:从开发到筹备到制作的所有方面。

Q:现在国内影展活动很多,对这些青年电影人最大的帮助是什么?

王红卫:让他们被看见,被业内看见,才能找到机会,这就是最大的帮助。

Q :入围各种扶植计划的年轻人,他们本身和项目,这些年来有没有变化?

王红卫:随着代际变化都会有变化。十年前有人问我这个问题,我说那个时候差不多85后、90后开始浮出水面,我说他们可能和第六代、六代后的区别,是更向内的自我寻找吧,更关注的是一些个人化乃至私人化的题材和故事。

10年之后又有变化,到现在因为整个市场环境的改变,最新一代出现的导演就是Z时代,95后了。在最新的这批导演里面,我们看到他们已经开始自觉或者不自觉地向市场靠拢,更有新意的导演、新意的项目开始浮现出来,和比他们大10岁的哥哥姐姐又会不一样。

Q很多年轻电影人都有海外留学背景,这对他们创作是不是非常有益?

王红卫:还是得看个人,看项目。二十年前,一批从海外留学回来的导演被寄予厚望。但后来发现一个问题,在海外其实有时候依靠的是他(她)的团队,而团队不会整个跟着回国。当他(她)一个人回到中国拍一个本土电影的时候,海外留学时拍摄的那些非常好的短片中的呈现,就不一定能够在中国的长片中兑现。同时他(她)去做一个本土故事的时候,可能就不会那么熟悉。

这些是上一代海归出现的问题,这两年慢慢有向好的趋势。这两年从海外留学回来的电影人中,除了导演之外,学编剧、学摄影、学制片、学声音的也多起来了。国内的电影人,各岗位的制作水准也在提高,甚至于国外从业者也有很多在中国工作。熟悉电影行业,你会发现中国的优秀影片的摄影中外国人是很多的,只不过他(她)可能会起一个中文名字,所以你在字幕上分辨不出来。这些情况都会有助于海归们组建一个更优秀的更国际化的团队,去制作一部中国电影或者华语电影。而他们自己也慢慢会意识到回国之后,第一步是本土化的过程,这样他们去处理一些本土化题材的时候,也会比上一代有进步。

Q 就您观察现在年轻的创作者,他们遇到的最大困难什么?

王红卫:没钱。

未来让更多的作者

更多元的科幻作品被影视化

日前,王红卫在首届中国(象山)北纬30°科幻电影周荣誉盛典上致辞,中国科幻电影的发展需要更多新生力量的加入。他也是中国电影家协会科幻电影工作委员会会长。他参与过《流浪地球》《流浪地球2》《疯狂的外星人》《被光抓走的人》《宇宙探索编辑部》《从21世纪安全撤离》等影迷耳熟能详的科幻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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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这次象山科幻电影周您觉得怎么样?

王红卫:这是我们第一次让科幻电影周落地象山,同时我们设计了一个蛮复杂的流程,包括从海选到北京的复选,再到5位导演到象山来进行进一步的修改剧本、勘景筹备,再在象山完成电影短片的拍摄。我们对总体的结果应该说是非常满意的,因为国内有很多训练营,有很多类似的对青年导演的某种极限式的训练,而这次科幻电影创造营在时间上应当说是属于最短的那一类,现在这个结果,孩子们这五部短片从总体上是让大家惊艳的。

Q 现在AI科技发展很快,您觉得AI对年轻的创作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王红卫:年轻创作者对AI的熟悉程度肯定比更年长的要快速和熟悉。我觉得就是一个展望性的、实验性的东西变成了一个很具实操性的东西。

这次的5部短片里,不止一部已经开始实际去运用这些AI技术,去完成一部短片。至于以后是不是能够进展到长片,要看创作者的意识,同时也看这些技术的推进。我们也是通过创造营做了一次真正可见的尝试。

Q :您对科幻影视的未来有什么样的期待?

王红卫:当下中国电影市场确实没有那么乐观,但科幻这个类型,很有可能在未来占据更大的市场。因为随着科技水平的提高,科幻电影类型的多元化,科幻电影可能会成为吸引观众走进院线的一个重要类型。

除了刘慈欣作品,未来我们会想办法让更多的作者更多元的作品能够被影视化,这个工作我们现在逐渐在做,2025年会逐步看到。科工委会也好,科幻界的电影人也好,也会尽量地去把这个领域拓宽。其实中国科幻文学是很多样的,优秀的作品也有很多,只不过是科幻文学界和科幻影视界的对接和沟通一直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