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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夺命金》(2011)海报

人为财死。

用命扑火。

重案组督查张正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财务公司职员何小姐:“买电话、买手袋、买化妆品,不要钱啊?这些钱钟原又不稀罕。”

过气黑帮老大:“出来混,义字当头。”

过气黑帮老大:“红包经常会放错钱啦。”

钟原:“钱能解决的,就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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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金融危机下的芸芸众生相

金融危机,香港世道不景气,除了高利贷放贷者钟原(卢海鹏 饰),不论是普通人,还是黑帮、银行、警察,日子都难捱。

没落的黑道大哥(谭炳文 饰),每年靠举办寿宴、小弟包红包赚点生活费。继续混黑道的拜山华(张兆辉饰)、三脚豹(刘青云 饰)一贫如洗,凸眼龙(姜皓文 饰)经营黑市期指,钟原开财务公司放高利贷赚得盆满钵满。其他转正行的,荣哥开茶餐厅,黄日华收废品。

老大寿宴上,警察来抓拜山华,老大场面话应付两句,毫无黑帮大佬的气势。三脚豹出来打圆场,美其名曰“警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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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最重要,义气一分不值。”

拜山华被抓,3万港币的担保费拿不出来。三角豹只能到处筹钱,小弟看不下去,直接不干了。

银行靠给员工压业绩、员工拼命推销高风险基金产品赚取高额佣金,至于客户利益,则不在考虑之列。

金融危机,到处缺钱,这是高利贷放贷者的饕餮盛宴。一张房契,借款500万,没房契,没现金。放贷者去银行存款,甚至向银行职员推销起借贷服务。在香港,现金、房契才是硬通货。

每天出生入死的重案组督查张正方(任贤齐 饰),妻子(胡杏儿 饰)想要买房,父亲食道癌晚期住院,还给他留了个母亲跑回内地、无人抚养的年幼同父异母妹妹,生活的重压让他喘不过气。

电梯里,张正方正在安慰生计无着、准备抱着煤气罐引爆自杀的老年男人。短短几句对话,香港时代变迁、产业转移、实体萎缩及底层人物生存的艰难跃然纸上。

张正方:“别拍,不要动。大叔,我们可以向法官求情的。”

大叔:“我来香港几十年了,塑胶没得做,我就做制衣。制衣没得做,我就做电子。工厂都搬走了,我就做保安员。有得做我就做,我都跟着变了,就是想找块瓦遮头。警官…警官…我不想死啊…”

张正方:“不会,不会死。达,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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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贪婪与生存

宋先生(尹子维 饰):“你们知道股票是什么?股票,是人对未来的预测。测对了就是赢家,测错了就是输家。输家,想赢回失去的;赢家,就想赢更多。人的本性,就是贪婪的。股票世界,弱肉强食,物竞天择。这是生态平衡的定律,是规矩。再贪婪,也不能改变规矩,你明白吗?”

凸眼龙:“宋先生,我当时真是输得乱了阵脚。”

宋先生:“你干嘛要改我的电脑?钱输了,可以慢慢还,但破坏规矩,就万万不可。”

凸眼龙:“宋先生,不好意思。对不起,宋先生。”

宋先生:“我要让别人知道,捣乱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人的本性,就是贪婪的。”电影《华尔街》(1987)里,华尔街股市大亨戈登·盖柯(迈克尔·道格拉斯 饰)说“Greed is good.(贪婪是好的)”。贪婪是人类创新与进步的阶梯,但也能让人直达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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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里那个一直被动重复“清楚明白”的师奶投资者,其实完全不明白,更不可能清楚高杠杆基金投资组合的高风险对她意味着什么。银行职员特丽莎·陈在购买基金时的录像及主管确认,丝毫不影响推销高风险基金产品的销售误导。复杂程序的最大用途,不过是出事后给银行提供了更多推卸借口及免责说辞。

破坏规矩的凸眼龙,胸口被宋先生扎了一根钢刺,但就这样他也不去医院,而是开车和三脚豹去炒期指翻身,贪婪足以让一个人连命也不要。或许凸眼龙也清楚,以宋先生的心狠手辣,若是500万滚不了5000万,他早晚也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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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自古消费抚人心

结尾有点戏剧性。张正方妻子买的房子,上午大跌,下午内地客加价50万现金购买。

三脚豹炒期指赌对了,500万现金翻了几倍,而凸眼龙死了,这笔钱都归他了。万通银行大客户钟原在地下停车场被杀,银行女职员特丽莎意外获得钟原取出又未及时存入的500万港币现金。

一夜暴富后,三脚豹选择买雪茄,特丽莎选择辞职、买冰淇淋。

果然,消费最能抚慰人心。所以经济下行、消费不振,对消费者情绪的打击是双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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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4星

获奖记录:

第68届威尼斯电影节:

金狮奖(提名)杜琪峰

第49届台北金马影展:

金马奖 最佳导演 杜琪峰

金马奖 最佳男主角 刘青云

金马奖 最佳原著剧本 黄劲辉 欧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