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深夜,一轮明月高悬,男子行色匆匆,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夜静得可怕,路旁的荒草丛中偶尔传来几声蟋蟀的叫声。

再后来,男子干脆一路小跑,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个小村庄,他急忙来到一户门前,喘着粗气重重地敲门。

院中的大黄狗立刻狂叫起来,正在熟睡的李阿婆被惊醒,她立刻起身穿衣,快速来到院中打开门。

“阿婆!我媳妇儿要生了,麻烦您给我走一趟。”男子焦急地说道。

李阿婆点点头,反身将门紧锁,和男子朝谢家庄的方向走去。

男子名叫谢金奎,他所住的谢家庄离着阿婆家的村子有三四里路,附近十里八乡就这一个产婆。

李阿婆也认识谢金奎,因为他家老大就是自己接生的。

到了金奎家里,李阿婆马上吩咐他烧热水,热水烧好之后,金奎抱着熟睡的儿子来到了西偏房,将儿子安置好以后,来到院子里焦急地走来走去。

“再去烧些热水来,你媳妇儿是难产。”李阿婆突然在屋子里喊道。

金奎一听,吓出一身冷汗,赶紧又去厨房烧热水,屋里不时传来女人的叫声,金奎的心紧缩成了一团。

这一折腾就是大半夜,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屋内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金奎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这才放下来。

“进来吧!恭喜你,得了一个女儿。”屋内的李阿婆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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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奎迫不及待地冲进屋子,接过李阿婆手中的婴儿仔细端详:这小丫头皮肤白皙,小鼻子高高地翘起,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正当金奎高兴之际,李阿婆突然大喊一声:“不好!产妇大出血了。”

金奎定睛一看,只见妻子身下一片红,等他再把大夫请来的时候,妻子已经闭上了眼睛,脸犹如一张白纸。

金奎强忍悲痛安葬了妻子,看着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女儿,他顿时心如刀绞,如今女儿出生已经三天,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取。

回想她将要出生的那一晚,天空挂着一轮明月,又恰逢秋天,金奎给女儿起名叫秋月。

金奎平时靠打猎生活,因为他技术了得,每次收获都不小,所以,他的日子在村里来说,过得还是比较富裕的。

如今,孩子无人照料,金奎不能出去打猎,所以也就断了经济来源,家里攒下的一些钱,要做长远的打算,如果要给女儿找一个奶娘的话,他这些钱还真不够花。

幸亏,前些日子金奎打猎的时候,捕获了一头野山羊,他一眼就看出,这头野山羊肚子里有小崽儿,因为于心不忍,所以就没杀掉,暂时将它养在了家里。

如今野山羊也下崽儿了,金奎就用羊奶喂养女儿,女儿被羊奶滋润得白白胖胖。

邻居王婶是个热心肠,经常帮金奎照顾两个孩子,金奎就趁机去山上捕获一些猎物,换些银子维持家用。

转眼间,秋月已经六岁了,儿子谢勋也已经11岁,看着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金奎也很欣慰,虽说两个孩子没娘,但金奎没让他们吃一点儿苦。

尤其是女儿秋月,因为一出生便没有娘,金奎对他格外疼惜,小丫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比她死去的娘还要漂亮。

这一日,金奎发现儿子咽喉处有一个小红疙瘩,也没有在意,以为是蚊虫叮咬的,因为在乡间被蚊虫叮咬是常事儿,过几日自然就会好了。

可是,谢勋脖子上的这个小红疙瘩却越来越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不消几日,竟然变得像鸡蛋一般大。

金奎意识到事情不妙,赶紧请来大夫诊断,大夫诊过以后,将金奎叫到一边悄悄地说:“孩子想吃点儿什么,就给他做点儿什么吧!脖子里的这个疙瘩不是好东西。”

金奎一听,顿时犹如五雷轰顶,大夫走了半晌之后,他才回过神儿来。

到了晚上,谢勋就开始发起了高烧,金奎不停地用湿毛巾给他擦身,可是这烧就是不退。

第二天一早,金奎背着儿子去城里找最好的大夫,结果还是一样,大夫惋惜地说:“回家准备后事吧。”

金奎背着儿子,泪水止不住地流。回到家以后,已经是傍晚时分。他把儿子放到床上安顿好,又对女儿说:“月儿,在家好好看着哥哥,我出去办点事儿。”

“爹!哥哥是要死了吗?我怕!”秋月说着,竟然放声大哭起来。

金奎心中更不是滋味儿,他强忍悲痛对秋月说道:“月儿乖,爹真的有事情,我去去就来。”说完,便起身走出去,全然不顾秋月的哭声。

秋月哭了好久也累了,她把小脸贴在哥哥的额头上,只感觉哥哥的额头好烫好烫。

“家里有人吗?”屋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秋月走过去打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袱。

“婆婆,您找谁?”秋月礼貌地问道。

“小姑娘,我是过路的,想讨口水喝。”白发婆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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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看婆婆不像坏人,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好吧!请婆婆进屋来喝。”

白发婆婆喝完了水,瞧了一眼床上的男孩说道:“小姑娘,你哥哥生病了,为了感谢你的帮助,我能治好他。”

“真的吗?”秋月惊奇地说道。

“真的!不过你哥哥脖子是个坏东西,它的根儿在一只眼睛上,若要我治好他,那有一只眼睛就要瞎了。”白发婆婆说道。

秋月一听哥哥要变成瞎子,连忙说道:“不行不行,哥哥不能变成瞎子。”

“那坏东西要是不拿掉,你哥哥就会死来,如果拿掉,他虽然会瞎了一只眼,但另一只眼也可以看东西呀,那不比丢掉性命强吗?”白发婆婆反问道。

秋月觉得婆婆说得有理,于是咬着嘴唇点头答应。

“小丫头,你把灯点上,然后转过头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回过头来。”白发婆婆吩咐道。

秋月一一照做,但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吓得她发出一声惨叫。

只见哥哥的左眼正冒出一股黑血,脖子上的红疙瘩已被银针挑破,里面流出一摊黄乎乎的东西,秋月回过神来哇哇大哭。

“小丫头,不要哭,这坏东西清出来,你哥哥的命就能保住啦。”白发婆婆一边说,一边麻利地处理伤口,而后又在伤口上涂了一些药面儿。

“老婆婆,谢谢您,您是谁呀?为什么要帮助我们?”秋月问道。

“你爹曾经救过我的家人,如今我救了你哥哥,也算是扯平了。”白发婆婆说完,收拾好东西就离去了。等秋月追到院子里去的时候,早已没有了白发婆婆的影子。

一盏茶的工夫过后,金奎回来了,肩上扛着几块板子。

原来,他是去买棺材板子了,想趁着儿子还有口气儿,赶紧把棺材做好。

秋月见爹爹回来,连忙说道:“爹,刚才来了一个老婆婆,把哥哥的病治好了。”

金奎一听,赶紧扔下肩上的棺材板子,箭一般地冲到屋里,见儿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他赶紧凑近一看,只见孩子呼吸平稳,金奎用手摸了一下儿子的额头,发现孩子的烧竟然退了,只是一只眼睛还是不时地往外流血水。

“月儿,你认识那个老婆婆吗?”金奎问秋月。

“我不认识,但是婆婆说你曾经救过她的家人。”秋月说道。

金奎冥思苦想,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个人来。

夜里,金奎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翩翩白衣少年,正对着自己作揖行礼。“请问你是哪家公子?”金奎说道。

“老人家,您不认识我了吗?今天救您儿子的人是我母亲,当初您救了我,我得知您儿子有难,所以才让母亲来相助的。”白衣少年说完,紧接着一转身,化作了一只白狐狸,然后破门而去。

金奎一怔,从梦中醒来,仔细地揣摩刚才的梦境,忽然,三年前的一幕涌上心头。

那一天,他正在山上打猎,忽然闻见一股酒香,那香气甚是诱人,金奎顺着香味儿寻去,发现树下有一个酒坛子,坛中残留着一点儿酒液。

“是何人在此喝酒?”金奎一边思忖,一边四处张望,就在他一抬头的那一刹那,发现树枝上趴着一只狐狸,一身白毛油光发亮,如若将它拿到集市上,就这一身皮毛也能卖个好价。

但是,金奎打猎这么多年以来,曾经给自己定过一个规矩:绝不伤害有灵性的动物。

看着白狐狸那酣睡的样子,金奎不禁摇了摇头,然后笑着就要离去。但是他转念一想:这白狐要是碰到别人,可能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于是,他爬到树上将白狐抱下来,然后找了一个隐蔽的草丛,将白狐放到里面,这才放心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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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奎万万没想到,当时的举手之劳,竟换来如此的回报。

第二天一早,金奎的儿子就苏醒了,而且可以进食。

没出一个月的时间,谢勋的身体就恢复如初,只可惜瞎了一只眼睛。不过金奎很知足,儿子的命能保住已经很不错了。

从这儿以后,金奎将家里的狩猎工具全部销毁,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伤害生灵了。

可是一家人总归还是要吃饭的,经过几日的冥思苦想,金奎决定去地主家借高利贷,买两头牛犊来养着,将来也好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刚开始,金奎还担心地主不借给自己钱,没想到却出乎意料,地主很痛快地就把钱借给了他。

金奎前脚刚走,地主婆便在内屋走出来,她开口埋怨道:“你这个死老头子,借了那么多钱给金奎,他到时候要是还不起,看你该怎么办?”

地主眼睛一瞪说:“女人家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死老头子,别跟我在这儿绕弯子,有话直说。”地主婆撇了撇嘴说道。

地主嘴角上扬,露出一丝阴邪的笑,俯到地主婆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