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我同意回家结婚了。”
何律言的语气坚定而平淡,衬托得电话里传来的两道声音愈发欢欣鼓舞。
“太好了,律言,你总算想通了,你可是何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要不是你这些年执意要求在外多历练几年,你早该结婚接手家业了。我和你爸爸早就物色好了对象,就等着你开口呢。”
听着老两口欣慰不已的语气,想起此前自己多番拒绝父母相亲的任性态度,何律言心里生出些愧疚。
他垂下眼眸,语气不自觉地软了几分,“我都听你们的安排。”
“好好好,婚礼就定在1月19号怎么样?你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提前接触一下联姻对象,我安排你们最近见见面怎么样?她叫……”
何母这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殷切样子,听得何律言又有些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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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不想太轻易的放过她。
所以他默许蒋家把何律言送走,却又因为思念而借着江今宜的口让她回来。
他以为他不会再让意外发生了……
或许这就是上天给他的惩罚。
惩罚他的自大,惩罚他的自以为是。
他过去二十八年活得太顺遂了。
外面响起整齐的脚步声,是接到举报电话而赶来的警方。
他们带走了江今宜,直到最后她还在冲孟穗宁厉声喝问:“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但孟穗宁终究是没有回答他。
偌大的客厅里很快只剩下孟穗宁和蒋父。
在刚才的对峙中,蒋父就好像一个透明人。
但他的存在反而是一切事情的开始。
如果不是他在江今宜的病房门口一口咬定孟穗宁就是害江家八口人七死一伤的人,江今宜不会怀恨在心,也不会整容后故意接近何律言。
孟穗宁不会和何律言提分手,他们两人不会出车祸,不会失去那个孩子。
何律言也不会被送去冰岛两年,回来后也就不会被害。
在这一场悲剧里,谁也不能逃脱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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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有一件事蒋父想不通:“你早知道凶手是她,却还让我找凶手?”
孟穗宁闻声抬眼,眼里带着明显的冰冷的戏谑:“是啊,我故意的,因为我知道你找不到,时间每过去一分一秒,你就会因为要失去蒋氏而越来越痛苦。”
“好好品味吧,你下半辈子都会因此一直痛苦,这是你欠映秋的。”
何律言的尸体在殡仪馆的冰棺里放了三天。
这三天,孟穗宁一直在苏家没走,看上去好像什么都没做。
但一切事宜他都让助理江泽给安排好了。
解决完江今宜和蒋氏的所有事,便是何律言的葬礼。
青山墓园。
孟穗宁一身黑色西装,半跪在刚下过雨的砖地上,亲手将何律言的骨灰盒给放进了墓中。
再起身时,一串白奇楠沉香手串滑落至他凹凸有致的腕骨上。
墓园里安安静静,管家站在后面为何律言默默祈祷过后就离开了。
墓碑前只剩下孟穗宁一个人。
除了管家,他没让任何人来参加何律言的葬礼,毕竟这个世界也再没有人是真心关心她了。
其他人来了,也是碍她的眼。
但她愿不愿意见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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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江今宜曾说在火场里,何律言曾亲眼看着他带着别人离开,而把她的呼喊,她的希冀全都抛之身后,孟穗宁的心脏就传来一阵阵刺痛。
她很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道声音比人更快到达:“二姐!”
只见一个半高的少年风一样地冲进房间,然后一下就钻到了她和蒋母之间,紧紧抱住了她的腰身,而后撒娇道:“二姐,你去给我开家长会吧,别让大姐去!”
他无疑就是蒋家最小的儿子蒋景翊。
但他的出现却让何律言无声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仅是因为他对自己的亲密举动,更因为他样貌彰显出来的年龄——
他明明应该十八岁了,可现在的他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
不等她捋清思绪,房间门口又出现一道人影。
蒋明诗抱着双臂在胸前,举起食指隔空用力的点了点蒋景翊:“你少缠着你二姐,秋秋马上毕业了,最近熬夜画作品写论文,你让她看你考试的那几个分,不给她添堵吗?”
蒋景翊抱着何律言摇头:“我不,二姐更好看,上次她给我开家长会,我同学都夸她漂亮,我倍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