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老宅,陶老爷子书房。
宁枳初摸着墙上几副遒劲大字,心中百感交集。
她记得这几副字,是陶鹤羽二十二岁那年,在一场地下赛车中赢来的。
去比黑赛前,宁枳初曾劝过他:“羽哥,能不能不去?我怕。”
当时,陶鹤羽用手揉乱了她的发顶,笑的没心没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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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怕我出事了,让你守寡啊?没事,羽哥我厉害着呢,这两幅字是柳公权的真迹,爷爷喜欢,我必须拿到。”
怎料一语成谶,在那场黑赛中陶鹤羽没事,可过了三年,去卡尔德比赛时,他却永远的困在了卡尔德的赛道外。
如今,字还在,人却不在了。
宁枳初不过在书房等了一会儿,陶泽庭便进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陶父和陶母。
宁枳初收起思绪,跟陶父陶母打了个招呼。
他们二人尴尬的笑笑,贴着陶老爷子身边坐了下来。
“爸、妈,你们就没有意见?”1
陶泽庭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父母对宁枳初的变化完全没有意见,一时间诧异不已。
要知道陶父陶母平常可是高高在上惯了的,别说将称呼喊错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就算厨房今天做的菜咸了点,他们都要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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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他们竟然一声不吭忍了下来,这根本就不像他们。
“我们能有什么意见?”
陶父摸了摸鼻子,一脸尴尬。
陶泽庭觉得他们有些不可理喻,更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他紧紧捏着拳头,眼中猩红不已。
看着自己儿子这个模样,陶母顿时心疼了,她站起来走到陶泽庭面前。
“儿子,泽庭,你别这样,咱们好好说。”
“好好说?还要怎么好好说?她让钰儿叫小叔爸爸,那我呢?我是谁?我又是谁?”
说着,陶泽庭挣开陶母的手,一拳砸在墙壁上,手上顿时鲜血淋漓,他也毫不在乎。
“宁枳初,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笑话吗?”
宁枳初抿了抿唇:“我和你已经离婚了。”
听到这话,陶泽庭眉头紧蹙:“离婚?我没签字,我们怎么离婚?”
“两个月前,离婚协议和那堆水电表缴费单一起交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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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宁枳初直接将一个红色的离婚证拿了出来。
“证我已经领回来了,趁着今天一起给你。”
看着宁枳初递过来的离婚证,陶泽庭眼中的血丝更重。
“宁枳初,你竟然瞒着我离婚?说说,你还瞒了我些什么?”
“钰儿呢?钰儿到底是谁的孩子?是我的,还是小叔的?”
陶泽庭看着宁枳初,想听到她的回答,但宁枳初微眯了眯眼,什么也没说。
见此,陶泽庭将眼睛从宁枳初身上移走,然后一一从陶老爷子、陶父、陶母身上扫过。
“她不说,那你们告诉我,钰儿是谁的孩子?你们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