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大决战之淮海战役》中,蒋介石说了一段非常经典的台词,至今让网友反复回味,因为这段台词真的达到了历史底蕴、文学素养、现实意义的完美结合。

淮海战役前夕,在国民党高层军事会议上,蒋介石教育国军将领,他语重心长地说道:

“二十年前,我从徐州踏上征途,开始了第二次北伐,中华秋海棠叶遂归于一统。本党本军所到之处,民众竭诚欢迎,真可谓占尽天时。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犹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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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话可以分三层意思来解读:

一是老蒋的第二次北伐确实成功了,这也是国民政府最大的功绩,“中华秋海棠叶遂归于一统”,中国在形式上实现了统一。

二是老蒋对自己的北伐非常满意,他创造了“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和当下的国民党“大家都在谈论着项羽被困垓下”的悲观心态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三是老蒋认为国共双方不仅仅兵力是80万对60万,优势在国民党,还认为民心也还是在他这一边。当年他踏上征途,国军所到之处,民众竭诚欢迎,他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国军在徐州战场仿佛“凶多吉少”,他更不相信民心已经改变,他认为兵力的“优势在我”,民心的优势还是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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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二层意思的确是客观事实,北伐成功了,老蒋感到满意也很正常。但第三层,民众竭诚欢迎的场景是真的吗?民心真的在他这一边吗?

确实,北伐开始后,蒋介石依靠黄埔军校为基础建立了北伐军,当时的理想是“打倒列强,除军阀,努力国民革命”,国民党包括左派在内的力量,还有全国的所有工农群众,都受军阀之苦久矣,大家所有的敌人是共同的,就是打倒列强扶持下的军阀。

因此,老蒋的第二次北伐,本党本军所到之处,民众自然竭诚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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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老蒋已经可以组织起有效的力量来验证自己的成功之道,各种左派的力量,不管是江浙财阀,还是贫困工农,也在积极贡献着,因为这时候的敌人是共同的,那就是各个军阀。北伐军所到之处,都有当地群众直接给予各种援助,胜利使得参与革命的各派力量都产生了自己是正确的感觉,让老蒋觉得自己就代表中国正义,而不去考虑这种感觉有没有道理,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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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容易让人飘飘然,让人忘乎所以,成功的因素到底是自己的主张正确?还是时代的红利?很难让人搞清楚。于是,老蒋误以为自己是天命所归,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他不明白民众之所以竭诚欢迎,并不是因为他是老蒋,或者他带领的军队是国民革命军,而是因为时代需要有人喊出打倒军阀,至于这个人是不是老蒋,不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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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老蒋从徐州踏上征途,民众竭诚欢迎他的场景是真的,但却又不是那么真,因为民众欢迎的背后因素,是因为老蒋顺应了时代。

一旦老蒋成为最大军阀,民众自然不再可能竭诚欢迎,国民党及其军队就从“勃勃生机、万物竞发”,变成了凶多吉少的必败之局,这一点,老蒋应该要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