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离开,连一声招呼都不会打。
世间万物莫过于此,上个月10日,武汉武昌区的傅家坡客运站正式退出历史舞台,傅家坡汽车客运站正式关停营业。
从1984年开始正式对外营业,到2024年寿终正寝,傅家坡客运站的运营停在了第40个年头,凝聚了几代人的青春记忆,最终还是抵挡不了时代前行的脚步。
当很多有车一族听到这个消息,似乎忘却了上次去汽车客运站到底是什么时候!
傅家坡客运站不是武汉第一家关停运营的客运站,2017年3月,汉口的金家墩客运站停止营业,进行封闭改造施工,2024年春节期间恢复了运营;
2020年7月份,新荣客运站宣布关闭停止运营,其市际、省际长途客运班线调整至汉口北客运中心继续运营,2023年,汉口北客运站宣布停止运营。
其实,并非只有武汉在关停客运站,全国绝大部分城市都在关停客运站,2023年来,海口汽车东站、杭州汽车南站、广州罗冲围客运站、成都五桂桥汽车站、南昌市青山客运站……等等,先后宣布暂停营业。
据交通部的数据统计,全国公路的客运量在2012年高达355.7亿,而之后开始逐年下降,到2022年,这样的数据只有35.46亿,还不及10年前一个零头。
客流量大幅度减少,客运功能被弱化,是现在诸多客运站绕不开的日常。客运量减少,直接决定客运站的生存情况和运营情况。
通常情况下,长短途大巴通常靠公司或者个体进行运营,当客流量下降的时候,经营的压力增大的时候,危机也会伴随,最直观的是客运站周边的商户撤店,客运站裁员,缩减规模。
人类在进步,时代在发展,交通工具的迭代也不可避免。
汽车客运的落幕,虽然令人惋惜,却也在情理之中。
从10年前,国家大力修建铁路,大力发展高铁和动车,通勤的速度远远比大巴有优势,体验感和性价比也不比客车大巴差。
再加上,私家车、网约车、顺风车、共享汽车、无人汽车的大量普及和运用,汽车客运的选项基本是乘客们最后的“下下策”选择。
截止到2022年年底,全国机动车保有量就不已经高达4.17亿辆,汽车达到3.19亿,汽车驾驶人达到4.64亿。
2023年春运期间,自驾出行占全社会人员流动量的66%,自驾自主性强,没有时间限制,非常灵活的驾驶方式,吸引了更多的年轻人。
反观很多客运站,考虑到成本和调度问题,很多都建立在市郊区域,通勤距离长,乘车一次,也要花费巨大的时间成本和代价,体验感不如城铁,再加上客运大巴的生意往往都在法定节假日,造成了很多人拥挤抢占位置,体验感非常糟糕,而平时这些客车几乎没有人。
在上赛季90年代,大巴如日中天的时候,还存在不少乘客被售票员连哄带骗安排到其他大巴车的情况,从现在看来,成为历史博物馆的记忆存在。
客运站还存在着,但是属于他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
为了苟延残喘,一些客运站寻求转型之路,上海南站的客运站曾将原候车厅改为羽毛球和网球场,杭州九堡客运站,将候车厅改为室内篮球场,客运站又恢复了往昔,不过过来的都不是乘客。
客运汽车站需要转型,客运站同样要面对命运的改变,据交通部的数据显示,截止到2022年年底,全国2800个二级客运站,客运普遍收不抵支。
汽车客运站,曾用低廉的价格,将一代代人输送向新的生活轨道。如今它被时代浪潮冲击得模糊了方向,似乎是时候“功成身退”了。
不过,城市客运站的消亡,也让乡村的汽车客运站面临挣扎,城市化的过程中,让诸多农村空心化。
但在许多地方,农村学生、留守儿童、老人、外来务工人员,以及其他缺乏学车、开车条件的人群,仍是农村乘车的“主力乘客”。
还是那一句“不是每个县城都有高铁”,汽车客运刚需依旧存在,不过目前更多渠道下沉,就像动车、高铁网络非常发达的今天,我们仍旧保留了一定数量的绿皮车班次,供有相关需求的乘客乘坐。
从某种意义而言,不管是动身千里之外的高速列车或者飞机也好,还是承接“最后十公里”的毛细血管也罢,总有高铁和网约车到不了的地方,总有人会需要它,这就是它存在的意义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