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毛微

1925年1月,董亦湘在城中公园多寿楼西侧主持召开无锡第一次党员会议,建立了无锡第一个党组织——中共无锡支部,薛萼果(孙冶方)为支部负责人。在党的领导下,无锡革命斗争从此进入了全新时期。

党组织的创建和大革命时期

1、1925年4月下旬,中共上海地方执行委员会派中共党员周启邦来锡,在西水墩西水仙庙开办第一所工人夜校。申新、茂新、振新等厂的五、六十名工人参加学习。通过学习,刘群仙、张中元、李正宝等走上革命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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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水墩工人夜校旧址

2、1925年5月,上海五卅惨案发生后,无锡民众立即投入反帝运动。秦邦宪、安剑平、安友石参加了五卅运动。6月2日,锡社、救国五七团、无锡协会、辅仁中学、省立第三师范学校等15个单位、团体联合组织“英、日外人惨杀同胞无锡后援会”。6月4日下午起,各团体以募捐、组织罢工罢市罢课、撰写宣传文章等声援上海工人。党中央接到中共无锡支部汇报后指示:“无锡援助沪案运动很好,现沪案尚未结束,应继续宣传并募捐援助,以搏得最后胜利。”

3、1926年5月1~12日,秦起代表无锡10万名产业工人参加在广州举行的第三次全国劳动大会。5月21~29日,无锡德兴丝厂女工因资本家拒绝增加工资而举行罢工,源康等6家丝厂工人响应。秦起回锡后即在惠山听松山庄向工人积极分子传达大会精神,直接领导丝厂女工大罢工。23日,罢工工人举行大规模请愿游行,以马桶帚、扫帚、木棍为武器,与反动军警在通运桥畔展开针锋相对的斗争。27日,罢工工人向全县各界发出《哀告书》,提出了“不愿做奴隶和争取人身自由”的要求,得到各界同情,一些工厂、行业的工人也纷纷响应,反动政府和资方被迫接受工人提出的复工条件,罢工取得胜利。

4、应对“四·一四”无锡反革命事件。“四·一二”反革命事件发生后,4月13日、14日,中共无锡地委分别召开党团骨干会议,讨论应变对策,总工会委员长秦起坚决表示要和总工会共存亡。14日深夜,国民党右派头目杨祖钰、孙子坚纠集流氓、商团、警察200余人攻打总工会,秦起率工人纠察队员奋勇抵抗,十多名队员当场牺牲,秦起等70余人被捕。当日夜里,秦起英勇就义。15日凌晨,国民党右派捣毁设于汉昌路的《无锡民国导报》报馆。无锡革命斗争被迫转入低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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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革命时期无锡总工会委员长秦起

土地革命战争时期

1、无锡农民秋收起义。1927年8月7日,中共中央在汉口召开会议,确定实行土地革命和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总方针。10月初,中共江苏省委在上海召开会议,决定宜兴、无锡、常州、江阴、常熟等地在最短时间内发动农民秋收起义。会后,省委常委王若飞到无锡指导工作。10月23日晚,县委负责人王津民(孙选)在城区惠农桥73号召集会议时被捕。暴动前夕,省委赶派徐彬如为无锡县委书记,来锡加强领导。11月9日21时,无锡东北乡安镇、东湖塘等13个镇、村的3000余名农民组成无锡农民革命军,在农民革命军总司令杭果人和突击队长宋瘦竹率领下举行秋收起义,遭国民党反动军警镇压而失败,反动派在城乡到处进行搜捕。11月11日,县委中山路堵家弄7号机关遭破坏,省委特派员夏霖、团无锡县委书记乔心泉等被捕与先前被捕的王津民、张杏春、邵杏泉、邵寿鹤等一起被枭首示众。无锡革命斗争再度转入低潮。

2、掀起抗日救亡运动。“九·一八”事变后,无锡成立各界抗日救国会,召开救国民众大会。爱国学生上街游行,开展抗日宣传,不顾国民党的阻拦组织晋京请愿。全城民众开展爱国募捐,支援黑龙江马占山将军抗日。国民党当局的不抵抗主义激起民众不满,“无锡国民救国会”“无锡青年救国会”“无锡县小教自动抗日救国”等抗日群众团体纷纷成立。过青、李鸿年、包厚昌等还组织业余读书会,团结教育知识青年接受进步思想,走上革命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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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锡各界抗敌后援会宣传队在城中公园、荣巷进行抗日宣传演出

1935年8月,党在上海的文化工作委员会在无锡鼋头渚万方楼召开会议,南京、上海两地代表在会上交流抗日救国活动情况。会后,全国各地纷纷建立救国会组织,发起救国运动。北京“一二·九”运动发生后,12月26日,无锡各界进步青年与上海赴京请愿团爱国学生联合斗争,把无锡地区抗日救亡运动推向新的高潮。

在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和上海、南京两地救国运动的影响和推动下,无锡各界进步青年实行大联合,于1936年8月成立无锡学社,以学术团体名义公开组织以抗日救亡为主要内容的民主进步活动。

1937年初,国民党特委逮捕李伯敏、陈佩三、钱敏(钱秋苇)、张其楠(薛永辉)、宋犁夫等5名无锡学社负责人并押解镇江。李伯敏被关押至无锡沦陷前才被释放。1937年11月23日上海失陷后,日寇沿虞锡公路、京(宁)沪铁路、太湖水路进犯无锡。一路在常熟白茆口登陆,经常熟于傍晚抵达东亭。另一路乘炮艇从苏州沿运河开到无锡南门外的下甸桥登陆。11月24日,日寇在东亭席祁许巷杀害群众223人。11月25日,无锡80余名抗日青年按照党组织的决定,在锡西陆区桥集结后,撤往宜溧山区打游击,队伍在溧阳组成“无锡抗日青年流亡服务团”孙克定为团长。后又按党的要求,大部分团员分别由在南昌的中共中央东南局(新四军办事处)、在武汉的中共中央长江局(八路军办事处)分配工作,包厚昌、杨增等“锡流”成员,辗转回到无锡参加锡澄虞地区抗日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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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流”行进路线示意图

11月25日无锡沦陷,日寇纵火10昼夜,计烧毁厂房18537间,店堂54268间校舍8614间,机关、医院、善堂用房1626间,名胜建筑2105间。日寇还屠杀市民14150余人,并到处奸淫妇女。日寇暴行激起了无锡民众的强烈愤慨和反抗行动。在“抗日保家乡”旗帜下,无锡地区自发组织39个抗日自卫游击武装,约有人员2500余名。

全面抗日战争时期

大致分四个阶段:

第一阶段:1939年5月至1939年底。1939年5月,以新四军老六团为主力组建的“江南抗日义勇军”(简称“江抗部队”)700余人,在团长叶飞、副团长吴焜率领下,从茅山地区出发,挥师东进。5月7日到达无锡。“江抗”以梅村为基地,分兵向苏州、常熟进发,对地方游击武装进行争取、收编,发展抗日武装。

5月30日,“江抗”东进常熟、苏州的部队在廓清常熟东乡十多个日伪据点及日伪武装后,回师无锡梅村。部队途径顾山、陈市、张缪舍后到达黄土塘,激战下乡扫荡的日寇,毙伤敌30余名。“江抗”东进首战告捷,鼓舞了江南人民的抗日信心。6月24日,“江抗”部队从梅村驻地冒雨出发,夜袭日军浒墅关车站据点,毙伤日伪55人,焚毁敌营房,炸毁路轨一段,迫使京沪线交通一度中断。“江抗”部队的东进,将无锡地区抗日斗争推向一个新高潮。9月,因“江抗”同国民党“忠义救国军”(简称“忠救军”)出现摩擦,六团副团长吴焜不幸罹难。随后,“江抗”决定倾5000兵力与“忠救军”决战。新四军军部获悉后,从抗日大局出发,急令“江抗”停止这一行动。经陈毅与国民党江南行署主任冷欣谈判,双方决定撤兵。“江抗”奉命西撤,整编成“江抗”一团、二团后撤至扬中整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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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抗”二路司令部部分指战员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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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四军六师指战员在锡澄地区英勇杀敌

第二阶段:1940年春,新“江抗”(“江南抗日救国军”的简称)西进无锡,至1941年8月,主力部队及公开的党、政、军干部渡江北撤,跳出“清乡”区。1940年5月4日,中共中央向东南局发出“不受国民党的限制,独立自主地扩大军队,建立政权,扩大控制区”的指示。为贯彻这一指示,谭震林率“新江抗”移师无锡,推进扩军建设和民主政权建设。在谭震林领导下,东路军政委员会王承业会同无锡地区地方党筹建抗日民主政权,先建立代政权性质的抗日自卫会,进而建立抗日民主政府。

1940年9月,无锡县人民抗日自卫会在厚桥镇成立,王承业任主席。1941年2月4日正式成立无锡县政府。锡北地区,根据东路军政委员会的决定,先在人口和区域规模符合建立县级代政权机构的张泾桥建立办事处。1941年2月2日建立锡北行署,陈枕白任主任。锡西北、马山、锡西等地区也建立了相应的政权机构。各级抗日民主政府建立后,废除保甲制度,调动社会各界人士的抗日积极性,推进抗日根据地各项建设。

第三阶段:1941年至1944年10月,党的秘密组织在无锡地区领导人民开展反“清乡”斗争。日寇为彻底肃清占领区抗战力量,对苏南地区进行残酷“清乡”。1941年7月,日伪集结18000名兵力对苏、常、太地区进行第一期“清乡”。1941年9月,日伪在锡澄公路以东、铁路以北的锡东、锡北地区进行第二期“清乡”。1942年3月,对锡澄公路以西铁路以南的锡南、城区进行第三期“清乡”。

根据党在“清乡”区实施“长期隐蔽积蓄力量、坚持斗争”的方针,无锡地区党的领导采取特派员制,以公开职业为掩护,隐蔽坚持反“清乡”斗争。无锡县委特派员钱野(女)以刺绣工身份在农村开展活动。在日伪严密清查时,锡东县委副书记马政三和委员储新民连续十多天隐蔽在后宅东黄埂巷的杆棵里,后又转移至漕湖芦苇荡中,捕鱼充饥,保存体力。其间,包厚昌两次到无锡。一次是1942年3月,时任苏中三分区派警卫一团政治处主任的包厚昌率6名侦察员化装从苏北抗日根据地渡江到江阴、无锡一带侦察了解日、伪动态后返回。另一次是同年5月,包厚昌与澄锡虞中心县委书记钱敏带领50多名武装和40多名地方干部以“江南挺进支队”的名义再次渡江南下在沙洲登岸时被日寇发现,边打边转移,5月10日到达锡东梅北地区。敌人紧追13天,前后打了15仗,给敌人造成极度恐慌,在政治上给敌人以沉重的打击。

第四阶段:1944年10月至1945年8月,无锡地区党的工作转向恢复扩大根据地,夺取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1944年秋,抗日战争逐步转入战略反攻阶段。新建立的苏中六地委决定在无锡地区恢复县委建制。锡东、锡北、太湖3个县委发动群众开展以抗丁、抗粮、抗捐为内容的“三抗”斗争,日伪军迫于这一形势不敢贸然下乡催粮和征粮。1945年春,无锡地区出现“先天道”组织,进而在澄锡虞一带发展到十万道众。先天道起先是由日伪操纵,经党组织的工作,迅速将矛头转向日伪。苏中区党委向华中局的报告中称:“先天道自2月中安镇暴动起,到5月底大小暴动90次,杀死日军30余人,伪军百余人,捣毁税所、检问所、海关、车站十余处。”为了争取和影响先天道,县区党政干部分头做先天道上层分子工作,促其收敛反共立场,同时,锡东、锡北派200多名党员和数百名基干队员、治安小组成员打入先天道,做中、下层工作。经过工作,“先天道”打出“保村庄、保太平、打鬼子、反土匪”的旗帜。尽管最终被日伪军镇压和取缔,但其中许多积极分子转向参加地方游击小组、治安小组,从而壮大了无锡的抗日力量。经过我党、我军的艰苦奋斗,锡东、锡北、锡南、马山、锡西和苏西北地区,均为我所控制。

1945年8月15日,日本政府宣布无条件投降。无锡在抗日战争中,仅我党方面就牺牲了7名县、团级领导,20多名区、营级干部、400多名战士。

解放战争时期

国共两党《双十协定》签订后,无锡地区党、政、军组织奉命北撤,同时,分片设立留守处,设立甲、乙两种组织留守原地坚持斗争。

在农村,国民党当局为“确保江南治安”疯狂实施“清剿”。1946年4月16日,锡东县特派员惠峻山、锡北县特派员沈鲁钊、苏常太工委委员戈仰山、京沪路东中心县委干部李桐明、梅南地下党特派员邹二男(邹启文)等在锡东白丹山麓唐埂上交接工作时,遭国民党部队包围,戈仰山、邹二男、钱佩珠三人未及隐蔽,在叛徒林伯平、黄炳华指认下被捕并遇害。6月17日夜,锡东县特派员惠峻山在南三房村政治交通员许爱娣家工作时,突遭100余名国民党武装搜剿,惠峻山在突围中中弹负伤因破伤风感染而牺牲,许爱娣被捕后顽强不屈,7月23日被敌人枪杀于家门口。鉴于这样的形势,坚持在农村的武工队和秘密党,依靠群众,采取小型、分散、隐蔽、内外线穿插等斗争策略卓有成效地开展了反“清剿”锄奸除叛以及抗丁、抗粮、抗捐等斗争,为配合正面战场斗争作出了努力。

城区革命斗争表现得更为曲折而又生动。

1945年12月,中共澄锡虞中心县委决定成立中共无锡城市工作委员会,朱帆任书记。无锡城工委建立后,在组织缫丝女工争夺工会领导权,举行大罢工,开办进步书店教育争取青年和学生方面做了大量工作。

1946年4月,中共华中一地委领导的京沪路东中心县委决定建立中共无锡工作委员会(简称“无锡工委”)接替无锡城工委的工作,周克、诸敏、高山先后任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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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锡城工委活动地旧址——梅园佛堂

无锡工委贯彻党中央关于“隐蔽精干,积蓄力量,长期埋伏,以待时机”的方针,先后在城内培南小学、荣巷公益小学建立立足点;在青年学生中发展党员,建立党组织,并以组织分会、结拜兄弟、开办工人夜校等方式,在工人、店员中壮大积极分子队伍。1946年底,北平发生美军强奸北大女学生沈崇事件,无锡各大、中院校学生在地下党领导下开展抗暴斗争。此后,地下党又发动学生开展以“反饥饿、反内战、反迫害”为内容的斗争,有力地冲击了国民党的反动统治。

1949年1月,辽沈、平津、淮海三大战役胜利结束。无锡地下党组织根据上级指示,着手迎接中国人民解放军南下解放无锡的准备。

1、收集资料汇编成《无锡概览》,为解放军接管无锡提供第一手资料。

2、地下党员邱宝瑞拟写130余封信件,分别投寄给无锡国民党党政机关、特务机关、乡镇长,以及银行、交通、邮电报社主要负责人,宣传形势,提出要求,在社会上引起震动。

3、开展策反工作。1949年1月,中共候补党员焦晓天受命以候差名义打入无锡县警察局,争取了城中分局局长李中琦和城北分局的一些警察,国民党撤逃时,700多名旧警察拒不执行上峰命令,照常上岗执勤,保管好文件、档案、武器弹药,等待解放军接收。国民党无锡县参议长李惕平、无锡县政府社会科科长张一飞等经无锡工委派人争取后,或为地下党提供情报,或参加护厂、护商、护城斗争。国民党无锡县政府人事室的高隽和档案室的顾沛霖经过策反后为我工作,完整保护了县政府的全部档案。尤为突出的是,国民党江阴要塞部队7000多官兵在以唐秉琳为代表的中共地下组织指挥下,在中共华东局、华中工委和中国人民解放军三野十兵团派遣干部王征明、王刚等协助下,在人民解放军强渡长江时举义反戈,减少了我军渡江作战的伤亡,使我军兵不血刃地占领了长江南岸的重要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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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开展统一战线工作,团结以荣德生、钱孙卿、薛明剑为首的无锡工商界人士。1947年8月,原中共南方局钱瑛系统的党组织派中共地下党员薛禹谷到锡以江南大学助教为掩护,做其父薛明剑及荣德生的工作,薛禹谷经常将党的有关民族工商业的政策、文件送给荣德生阅看。1949年初,无锡工委书记高山到薛明剑家当面向他阐明党的有关政策,希望他和荣德生留在无锡继续开厂坚持生产。高山还通过钱孙卿之子钱钟鲁提出“动员省内和锡地的工商界不外迁”的要求,钱孙卿表示同意。华工委也积极做荣德生等人的工作,1948年,中共华中工委安排华中二地委社会部地下工作人员杨汗通过关系做钱孙卿工作。年底,杨汗与钱孙卿面谈3个小时,希望“无锡工商界稳定情绪,搞好生产,工厂不外迁”,钱孙卿随即将这次谈话精神转告荣德生。1948年12月,杨汗再次受命动员钱孙卿或其正式代表到苏北面谈,钱孙卿的儿子钱钟汉作为荣德生的代表,孙德先、袁鹤皋分别作为无锡地方代表和钱孙卿私人代表前往苏北,与杨汗一起赴华中工委所在地淮阴,受到华中工委领导陈丕显、管文蔚及扬帆、包厚昌等多次亲切接见。陈丕显等领导向他们详尽阐述了党的城市政策和对民族工商业的政策。钱钟汉向陈丕显等领导转达了荣德生嘱带的“希望共产党来后仍能让工厂开工生产,做生意能有保障”的口信,管文蔚当即表示:“荣德生的要求是符合党的政策精神的,是一定会办到的。”钱钟汉回锡后将苏北之行情况如实向荣德生、钱孙卿禀报,荣德生、钱孙卿表示:“共产党给我们指明了一条出路,今后大家可以顺着这条路走了。”

经过多方努力,团结了以荣德生为代表的民族工商业人士,为无锡解放后迅速恢复经济、巩固新生政权产生了积极影响。

5、反破坏、反迁移,迎接解放。“三大战役”胜利后,国民党反动政权风雨飘摇。无锡的国民党军队叫嚣:“准备守城3个月,要全城居民支持,否则撤退时将组织4个破坏队,把全城变为焦土。”1948年底,无锡工委即根据形势发展和上级指示,向地下党团员提出了护厂、护校、护城的任务。1949年2月,无锡工委书记高山在城区设立秘密收听站,收听记录新华社消息。1949年2、3月间,国民政府教育部决定江苏省立教育学院迁往广州,地下党员何刚根据组织指示,布置教育学院教授周葆儒联系周围倾向进步的教师一起抵制迁校。无锡国专负责人坚持要迁校至广西桂林,地下党员冯励青教授和进步教授、教务主任蒋庭曜等坚决反对搬迁,坚持给学生上课,使迁校无果而终。地下党员唐叔靳等动员部分船运公司的老板、水手,用拆卸部分机件或将轮机驶离港口等办法,保护了一批轮机船。解放后第三天,这些船只驶回港口并加入支援解放苏州、上海的运输队伍。在工厂,地下党提出“工厂是工人的家,机器是工人的饭碗”的口号,动员广大工人坚守岗位,保护好机器设备,并储备一定数量的粮食,坚持正常生产。解放前夕荣德生和薛明剑各自乘坐人力车在无锡绕城一周,以此表明“不论局势如何变化,决不离锡”的决心。4月23日,振新纱厂襄理蒋宪基召集会议,要求职工“一分钟也不能停产”。同日庆丰厂成立“应变委员会,钱孙卿之子钱钟鲁为负责人担任护厂斗争。”钱孙卿、薛明剑、李惕平等以公私社团召集人名义,命令工商自卫团出动维持秩序。

以荣德生为首的广大工商界人士坚决抵制国民党当局逼迫工商界迁厂逃资的阴谋,留在无锡迎接解放。4月20日荣德生在申新三厂设午宴招待来宾,《人报》着意刊登了这条消息。国民党无锡县参议会议长、县党部执委李惕平,国民党中央立法委员孙翔凤等公开通电反正,脱离国民党。

1949年4月22日下午,人民解放军渡江部队占领江阴城,并沿锡澄公路长驱直入。23日晨占领青阳。负责接管无锡的干部大队,在中共华中工委江南工委副书记包厚昌的带领下随解放军二十九军政治部渡过长江,23日晚到达堰桥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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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解放军与坚持江南斗争的游击队胜利会师

4月23日22时许,中国人民解放军十兵团二十九军八十七师先头部队经梨花庄占领火车站,与在锡澄公路护城的部分工人纠察队会合,同时,沿通运路、汉昌路一带展开警戒。工商自卫总团从各大队抽调人员,前往光复门外迎接解放军。23时许,解放军十兵团二十九军八十七师二六〇团在未遇任何抵抗的情况下,从光复门进城,无锡宣告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