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青梅的拖累,我一个太监爬到了摄政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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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30 15:04北京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被心爱的女人抓入宫,当了太监。
她用护甲轻轻挑起我的下巴:“裴公公,这可是你的荣幸。”
而我痛得死咬着下唇,冷汗涔涔,说不出一句话。
后来,我护着她在波谲云诡的宫斗中胜出。
她被尊为孝庄仁皇后,亲子成为储君。
我功成身退,却被卸磨杀驴。
临死前,我七窍流血,却笑着告诉她:“娘娘这么黑心,会有报应的。”
再次睁眼醒来,我回到刚刚净身时。
她高高在上地垂眸打量,我艰难地扯着嘴角:“多谢娘娘荣恩。”
这辈子,我不会再如你所愿。
回过神来,空气中传来腐朽的骚臭味,眼前是一处暗室,昏暗逼人。
我口中塞着布团,手脚被缚,挣扎不得。
有人靠近我,声音尖锐,低声说:“上头有话,这怨不得我。”
我心头一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阵剧痛传来。
我瞬间死死咬着布团,青筋暴跳,浑身颤抖,痛得几乎昏厥。
再有意识时,被人带到一处富丽堂皇的地方。
沈以纯身着宫装,朝我走近,尖锐的护甲在我脸上留下道道血痕:“这般你便可以继续待在宫里。”
我猛然想起这时候的处境,只能艰难地扯着嘴角,觉得嘲讽:“多谢娘娘荣恩。”
她微微一笑,美貌无双:“裴公公说的话,可真好听。真可惜了……”
我弯腰做谦卑状。
她见我这般,顿时觉得没什么意思,蹙眉摆手,让我离开。
我恭顺地行礼离开。
走动间,下身撕裂般的疼痛叫我眼前阵阵发黑。
我狠狠掐了一把掌心,暗自苦笑。
没想到死后,还要经历一番过往最难堪的时期。
真是可悲啊……
走出殿门前,我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正好和她对视上。
她穿着华贵,眉目流转间尽是婀娜多情,见我看过来,她眉头轻挑,似有嫌恶。
我低头转身离开,不再看她。
也罢,自己早该知道的,这人无情无义,只为了荣华富贵罢了。
回到住处时,我早已头昏脑涨,冷汗涔涔。
还来不及躺下歇息,却听见皇帝召我前去。
我跪在地上,叩首:“见过皇上。”
他威严肃穆地坐在主位,良久叹了口气,语气难掩复杂:“罢了罢了,你快起来吧。朕也没想到,以纯竟如此狠心……”
我抿唇,低着头。
他纡尊降贵地起身,伸手拍着我的肩,安慰:“事已至此,还需好好振作,切不可妄自菲薄。”
“是。”
临走前,皇帝状似随意地提起让我教大皇子读书。
“你曾在上书房读书,想来启蒙一事应该不是难事。”
我恭敬谢恩,掩去嘴角那抹冷意。
沈以纯得知此事,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你倒是有份运道,能教得皇子。”
我没在意她的嘲讽,前往大皇子的书房里教他读书。
大皇子不过五岁,还住在沈以纯的宫殿中,我便日日来往两地。
他年纪小,尚稚嫩活泼,好奇地问我脸上的疤痕。
我身子一顿,缓缓一笑:“不小心被火烧着了。”
他眼睛微眨,有些害怕,却无厌恶之情。
教他读了三五天,到中秋那日,便坐不住。
我摆摆手,笑着让他下课。
而晚上的中秋宴上,皇帝特意给我留了一席。
后妃言笑晏晏,就连沈以纯也满脸温和笑意。
突然,酒杯掉在地上,碎片四溅,传来阵阵惊呼。
玉贵人惊慌起身,哭诉有人下毒。
“要不是侍女替臣妾试尝汤药,今日死的人就是臣妾了!”
玉贵人哭得梨花带雨,让皇帝好不怜惜。
皇帝大怒,当即派人把御膳房的人叫来。
查来查去,却得知侍女送汤时,只恰巧遇到沈以纯宫里的下人。
待她指认出那个下人后,还在那人身上找出毒药!
人证物证俱在,那个下人当场自戕,更将此事推向高潮!
众人哗然:“难不成是良妃?”
“也是,近日玉贵人得宠得很,良妃是怕她夺了恩宠……”
皇帝面色微沉,冷眼看着沈以纯:“良妃该如何解释?”
沈以纯心头一跳,又惊又怒:“臣妾无愧于心,还请皇帝还臣妾一个清白。”
我冷眼看着这一幕,心里只觉得好笑。
这场戏可是皇帝下手做的,怎么能找到幕后真凶?
但他向来“爱重”沈以纯,只轻轻罚她禁闭一个月。
闻言玉贵人不忿,当场质问:“皇上,臣妾差点就没命了!”
闻言,所有人都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喘。
沈以纯暗知不妙,她深吸口气:“臣妾愿与……”
“够了!”皇帝沉着脸打断她,摆手让众人退下。
玉贵人见他如此护着沈以纯,咬着牙,神情愤恨无比。
众人皆知,今日过后,玉贵人和良妃已是不死不休。
而这就是皇帝的目的。
上辈子我不曾提醒玉贵人,她喝了毒汤后当场身亡。
皇帝借着玉贵人之死,提拔她的父兄,以此来牵制、打压沈家。
两家在朝堂上针锋相对,相互制衡。
沈以纯之父沈志卿自知理亏,只能暗恨。
这辈子我帮了她一把,一是不愿无辜女子枉死,也是不愿意使在外征战沙场的陈家父兄心寒。
玉贵人没死,皇帝因心怀歉意,将她升为玉嫔。
朝堂有沈陈两家剑拔弩张,相互攻讦,后宫有玉嫔和沈以纯分庭抗礼,势同水火。
而这,就是我想看到的局面。
沈以纯虽然被关禁闭,然而我依旧准时去给大皇子授课。
这日下课后,我走出去时,正巧遇到她正在院子里赏花。
她见我过来,眉头高挑,得意地解释:
“你不要以为前些日子皇帝不在意本宫。他最是喜爱本宫,不然也不会在证据确凿的时候护着本宫。”
我低着头,始终沉默不语。
这本不是你所为的事,他护着你,却没为你洗脱清白。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魔以为自己清醒,实际上是被皇权富贵迷了眼。
为何不想想陆穆这般恨我,为何会让我教授大皇子?
或者说,陆穆既然爱重她,为何不派朝中清名远扬的文臣教导她的孩子?
她恼了:“你为何不说话?莫不是看不起我?”
说到后面,神情已然冰冷。
“小人不敢。”
“谅你也不敢,你现在不过一介废人,教育好皇子便是你唯一的用处。”
“是。”
我转身离开,即使听到沈以纯的讥讽,神色也平静无波。
毕竟,更屈辱的时候我都咬牙挺过了。
回到住处时,我终于松了口气。
陆穆面上功夫做得好,给我的住处也是单人的房屋,倒是方便我。
这日半夜,有人轻轻敲响房门。
我跟着来人出去,见到了玉嫔。
玉嫔一改宴会上骄纵跋扈的模样,沉稳地俯身道谢:“多谢大人的救命之恩。”
我扯着嘴角,牵动脸上的伤疤:“何必言谢。”
玉嫔道:“若不是大人出言提醒,怕是我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若有差遣,陈若兰必从之。”
往后的这段时间,宫中流言纷飞,说是玉嫔和良妃现在势如水火,但凡见面必唇齿交锋,讽刺一番,甚至差点闹到皇帝面前。
终于,赏花宴上,不知玉嫔如何与沈以纯起了口角,竟从假山上滚下来险些小产。
瞬间,众人一片慌乱。
皇帝得知消息赶来,怒骂了沈以纯一顿,将她贬为良嫔,并且禁闭半年。
沈以纯惨白着脸,上前一步就要解释,却被皇帝打断。
“你这毒妇,之前便陷害玉嫔,朕饶了你一次,你居然还敢再犯,谋害皇嗣,罪不容诛!”
沈以纯颤抖着身子,无力地倚靠在侍女身上。
宫里相熟的小太监绘声绘色地告诉我当天的情形时,我笑了:“说得那么详细,怕不是你就在那?”
卓公公嘿嘿一笑:“宫里私下都传遍了,说皇帝已经不喜良妃、不良嫔,若不是看在沈家的份上,迟早罢黜她。”
我垂眸,不再谈起此事,转而和他一起喝茶闲聊。
之后那段时间,我从大皇子书房出来,常常看见她呆呆地坐在院中的石桌上,看着远方,陷入沉思。
我走过时,她眼神微动,愤恨地瞪了我一眼,臭骂道:“狗奴才,还不快滚!”
我朝她行礼,离开。
临走前,她叹了口气:“若是当初,一切事情都未发生……”
若是一切都未发现,我是中宫嫡子,她是与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我们两小无猜,年少夫妻,日后也将白头偕老。
不过,世事无常,那时被庶妹、继母欺负到躲起来痛哭的小姑娘,现在成了高高在上、跋扈嚣张的宠妃。
曾经哭到双眼通红、甚至泛着点傻气的眼睛现在也会不屑地瞥眼看人。
身后,大皇子稚嫩的声音响起:“母妃,你怎么哭了?”
“母妃没事,没有哭……”
两人的声音逐渐飘散在身后,我看着熟悉的紫禁城,面无表情地闭上眼。
我回去时,皇帝派人召我。
他端坐在高位,气质温和:“裴尧来了?过来看看朕这字写得怎么样?”
“说来你还是朕的启蒙师傅,那时朕还不会写字,都是你一笔一笔教朕的。”
他回忆曾经,像是怀念。可一口一个的“朕”字赤裸裸地展示了他高高在上的地位。
“对了,明夷那孩子如何?”
“回皇上,大皇子天资聪颖,年纪虽小,但已然沉稳有度。”
他夸我:“是你教得不错。”
临走前,他低头看我,漫不经心道:
“良嫔一事,你也别怪朕心狠。玉嫔的父兄平定边疆有功,他们家如珠似玉的女儿在后宫被人这样欺负,朕怎么对得住他们?”
“不过你放心,朕曾经答应过你,绝对会保护良嫔一生安康。”
从曾经熟悉的宫殿中出来时,凉风簌簌。
我的心头却逐渐滚烫发麻,浑身颤抖不能自已。
一物一景,皆满是回忆。
可终究物是人非。
不久后,前朝便传来沈大将军通敌叛国、被押入大牢的消息。
我得知消息时,心头一跳。
来了。
这比上一世来得更早。
这日授课时,发现大皇子皱着小脸,有些沉闷。
本以为他得知母族一事,却没想到授课结束时,他递给我个药膏,小脸担忧:“这是我找嬷嬷要的,先生您涂涂伤口吧。”
我愣住,继而郑重接过,笑纳他的好意。
笑容扯动脸上的伤口,似乎痛感都淡了很多。
曾几何时,那个羞怯的小姑娘拉着我的胳膊,说以后生了儿子要我好生教导。
曾经对未来的向往,似乎就是眼前这副画面。
我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喧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