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脆响,房产证重重砸在桌上。

“妈,您看清楚了,这房子是我和小芳的名字,不是您的!”我咬牙切齿地说道,努力压抑着怒火。

母亲脸色苍白,眼中闪烁着泪光:“建国啊,你就不能行行好吗?我这把老骨头能活多久还不知道,你就不能让我安心地走吗?”

“妈,您别这么说。”弟弟建军在一旁帮腔:“大哥,咱妈这病成这样的,你能别让妈难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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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我猛地站起来,双手撑在桌上:“建军,你少在这煽风点火。这房子是我和你嫂子辛辛苦苦攒钱买的,凭什么说给就给?”

母亲突然捂着胸口,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我……我喘不过气来了……”

我一时慌了神,赶紧上前搀扶:“妈,您别激动,我叫救护车!”

就在这时,我瞥见母亲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心里顿时一凉。这场闹剧,究竟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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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7年,我出生在一座偏远山村。那时候,物质条件虽然艰苦,但我们家庭氛围却很温馨。父母对我和弟弟建军疼爱有加,从不偏心。

记得小时候,每逢过年,父亲都会给我和建军一人一个红包,里面装的钱分毫不差。

母亲更是细心,做饭时总是把肉分成大小一模一样的两份,生怕我们兄弟俩吃亏。那时候,我和建军关系很好,经常一起上学,一起玩耍,无话不谈。

在父母的支持下,我和建军都有机会上学。虽然家里条件不好,但父母省吃俭用,就是为了供我们读书。

每天清晨,我们兄弟俩背着书包,踏着晨光出发,那时的我们,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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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我虽然高考落榜,但凭借着不服输的劲头,毅然决定去大城市闯荡。

临行前,母亲拉着我的手,眼含泪水地说:“建国啊,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也很危险。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我点点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那一年,我18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

初到大城市,我经历了不少磨难。找工作时被骗、租房时遇到黑中介、甚至还被小偷光顾过,但我没有放弃,咬牙坚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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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我经常半夜饿醒,但为了省钱,只能喝点凉水充饥。有时候实在撑不住了,就去附近的建筑工地打零工。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在一家外贸公司找到了工作。从最基层的业务员做起,我勤奋学习,努力工作,很快就得到了领导的赏识。

每天早上5点起床,晚上11点才回家,我像海绵一样拼命吸收各种知识和经验。

三年后,我从一个毛头小子成长为公司的业务骨干。记得第一次拿到不错的工资时,我激动得一晚上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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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时间给家里打了电话,告诉父母我在城里站稳脚跟了。电话那头,母亲喜极而泣,父亲则用他那浓重的乡音说:“好样的,我儿子有出息了!”

工作稳定后,我认识了现在的妻子小芳。她是公司新来的会计,温柔贤惠,善解人意,我们很快坠入爱河。

结婚那天,看着小芳穿着白色婚纱的样子,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婚后,我们省吃俭用,终于在城里买了一套小房子。虽然只有60平米,但对我们来说,这就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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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拿到房产证的那天,我和小芳激动得抱在一起哭了。那一刻,我们感觉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与此同时,弟弟建军的人生却走上了另一条路。他中考落榜后,不愿意继续读书,选择了外出打工。可是他吃不了苦,总是换来换去,收入一直上不去。

有一次,他打电话向我借钱,说是在工厂受了工伤。我二话不说就把钱打了过去,还劝他好好养伤。谁知道,后来我才发现,他根本没受伤,只是想买个自行车。

这件事让我很失望,但我没有声张。我想,也许他还年轻,需要时间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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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建军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他继续游手好闲,整天跟一些狐朋狗友厮混在一起。最后,他无奈地回到了老家,开了一家小饭店。

看到我们兄弟俩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父母的态度开始发生变化。他们总是希望我能多帮衬建军一把。

记得有一次,我回老家探亲,母亲拉着我的手说:“建国啊,你在外面混得不错,能不能帮你弟弟介绍个好工作?”

我答应了母亲的请求,回城后立即给建军安排了一份工作。我把他介绍到了我朋友的公司的仓库部门,虽然工作辛苦些,但待遇不错。我想,只要他肯吃苦,一定能闯出一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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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建军却无法胜任。他总是迟到早退,工作上也屡屡出错。更糟糕的是,他经常借酒消愁,有几次甚至醉酒闹事。我一次次地为他求情,但最后,公司还是不得不辞退了他。

这件事让我很难堪,也让父母对我很不满。母亲埋怨道:“建国,你就不能多照顾照顾你弟弟吗?他不会你就教他啊!”

我苦笑着解释:“妈,我已经尽力了。但建军自己不愿意学习,我也没办法。”

父亲则叹了口气,说:“你弟弟命苦啊,你要多帮衬着点。”

从那以后,我与父母、建军的关系开始变得微妙起来。每次回老家,都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小芳更是不愿意回去,她觉得父母太偏心,对建军的要求太低。

有一次,小芳忍不住对我说:“建国,你父母这样偏心,你就不觉得不公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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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他们毕竟是我的父母。也许他们觉得我过得好,就想多照顾一下建军吧。”

小芳摇摇头:“可是,这样下去,建军永远不会长大,永远不会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我知道小芳说得对,但我不知道该如何改变这种局面。

五年前,父亲因病去世。母亲不愿意跟建军一家挤在一起,提出要来我家住。小芳虽然不情愿,但看在我的面子上,还是答应了。

母亲搬来后,我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总是对小芳挑三拣四,嫌这嫌那。有时候,我下班回家,就看到小芳红着眼睛在厨房忙活。

我心疼地问:“怎么了?”

小芳摇摇头,强颜欢笑道:“没事,就是被油烟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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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知道,她是被我妈说哭的。我想劝解母亲,但每次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与此同时,建军的生活却越来越糟糕。他的饭店经营不善,欠下了一屁股债。每次他打电话来,不是借钱就是诉苦。我帮了他几次,但问题始终得不到根本解决。

就在前几天,母亲突然告诉我们,她被诊断出患了癌症。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我和小芳都惊呆了。

母亲哭着说:“我这辈子没有什么遗憾,就是担心你弟弟。他生活不易,收入微薄,还要操心你侄子的婚姻大事,以后怎么办啊?”

我安慰道:“妈,您别担心。等您病好了,我们再好好商量。”

谁知,母亲却提出了一个让我震惊的要求:她要我把房子过户到她的名下,然后立遗嘱把房子留给建军。

“有了这套房子,小辉就不愁娶不到媳妇,建军以后日子就好过了,这样,我就能安心地走了。”母亲说着,眼泪簌簌落下。

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小芳在一旁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就在今天,母亲又提起了这件事。这一次,她甚至搬出了道德绑架的大招:“建国啊,你就答应我这个临终的愿望吧。要不然,我死都不能瞑目啊!”

看着母亲哭得伤心,我的心里也很难受。但是,我知道,如果答应了这个要求,不仅是对小芳的不公平,更是对我们多年来辛苦奋斗的否定。

我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妈,我很抱歉,但是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这套房子是我和小芳的全部积蓄,是我们的安身立命之本。我们不可能把它给建军。”

母亲听了这话,顿时泪如雨下:“你……你这个不孝子!我养你这么大,你连这点事都不愿意为我做吗?”

我强忍着心中的酸楚,拿出了房产证:“妈,您看清楚了,这房子是我和小芳的名字,不是您的。它不能成为遗产。”

母亲还想说什么,我打断了她:“妈,我知道您担心建军。但是,这套房子市值80万,如果建军真的想买,我可以便宜20万卖给他。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听到这个提议,母亲和建军都愣住了。建军支支吾吾地说:“大哥,我……我哪有那么多钱啊……”

我冷笑一声:“那不就得了。你们想都不用出力,就白白得到我和小芳的心血,这可能吗?”

母亲还想说什么,突然捂着胸口喊起疼来。我赶紧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在医院里,当我看到母亲躺在病床上,苍老的面容上写满了疲惫,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我的决定可能会伤透母亲的心,但我别无选择。

这个家,是我和小芳用青春和汗水换来的。我们有权利守护它,也有责任为自己的未来负责。

或许有人会说我不孝,但我问心无愧。我尊重我的父母,感恩他们的养育之恩。但是,我也有权利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永远活在别人的期望里。

我轻轻握住母亲的手,在心里默默地说:“妈,对不起,也请您原谅。”

这一刻,我明白,有些底线,即使面对至亲,也不能退让。因为那是我们人生的根基,是我们奋斗的证明,更是我们未来的希望。

我看着窗外的夜色,思绪万千。我想起了那个背着书包,踏着晨光出发的少年;想起了在城市里打拼的日子;想起了和小芳相识相爱的甜蜜时光;也想起了这些年来,为了这个家付出的所有汗水和泪水。

我知道,我的选择可能会让母亲失望,可能会让建军怨恨,甚至可能会让我们这个家庭产生不可弥合的裂痕。但是,我别无选择。因为如果连自己的底线都守不住,那么我这一生的奋斗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