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 年 12 月 7 日,珍珠港的宁静被日本的偷袭打破,美国太平洋舰队在日本的鱼雷和俯冲轰炸机的袭击下损失惨重。这一消息传至日本,天皇及其民众陷入了狂喜之中,裕仁天皇身着海军制服,满面春风。然而,他们未曾料到,这一疯狂之举将给日本带来何等沉重的后果。
时光流转至 1945 年 4 月 16 日凌晨,苏军向德国首都柏林发起了最后的总攻,柏林会战爆发。激烈的战斗持续着,苏军逐渐逼近国会大厦。就在这一天,躲在地下室的希特勒收到了墨索里尼的噩耗,知晓大势已去,于次日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希特勒自杀的消息传遍世界,可日本人却难以高兴起来。在他们眼中,希特勒没有战斗到最后一刻,实在是懦弱之举,毕竟在他们的观念里,饮弹是最懦弱无趣的表现,不像剖腹才是属于昭和男儿真正的浪漫。
早在 1944 年,欧洲战场上的德军就已濒临全线崩溃。东线的苏军逼近柏林,西线的盟军也取得了重大突破。德意日的败局已然注定,在亚洲和太平洋战场,尽管对日作战面临诸多困难,但日本的领导层其实已经明白,依靠常规手段无法赢得这场战争。然而,政府内的顽固派却坚决不肯投降,他们甚至声称,即便全体国民牺牲,日本也不会灭亡。他们将失败归咎于国民的意志力和忠诚度不足。但事实上,战争的目的往往是获取利益,而非单纯考验意志。当战争无法带来利益时,所谓的坚定意志不过是为在谈判桌上谋取更多好处。
随着德国在欧洲的溃败,日本内阁中不少人主张停止战争,但军国主义的狂热让他们无法停下脚步。他们深知,一旦美、苏军队攻入日本本土,他们将失去谈判的资本。于是,“一亿玉碎”的疯狂计划应运而生。
在塞班岛战役中,尽管美军向战俘和平民承诺给予安全和食物,但日军士兵仍选择拉响手榴弹,甚至逼迫妇孺跳崖。冲绳战役中,平民伤亡惨重,多达 17 万人遇难,众多无辜者被驱赶至美军火力网,还有人被迫以极端方式结束自己或家人的生命。在东京、大阪、福冈等地,无数生命在战火中消逝。
这种疯狂的局面本是可以避免的,而能够阻止这一切的关键人物便是裕仁天皇。1945 年 5 月,时任美国总统杜鲁门要求日本无条件投降,并表示战后将由盟军扶持民主政府,取代军国主义政权。此前,美国国务院内的一些“知日派”曾提议,为促使日本尽快投降,可以保留天皇制,但杜鲁门未予承诺,坚持日本必须无条件投降。
此时,距离战争结束仅约 100 天,但没人能确切知道战争还要持续多久。太平洋战争中的无数次战斗,让美军积累了惨痛的经验。塞班岛战役美军损失 3400 余人,硫磺岛战役 6800 余人,冲绳战役 7.5 万余人,总计阵亡约 12 万人,而日军的伤亡则高达 155 万多人。就连五星上将麦克阿瑟都指出,当时的日本陆军仍有庞大兵力,且准备充足。因此,美国预计这场战争可能还需持续 10 年。为应对可能的巨大伤亡,美国预先生产了 50 万枚紫心勋章。
在这样的背景下,日本国内呈现出一种扭曲的景象。老师让学生给前线军人写慰问信,鼓励他们“光荣战死”,学生们在这种氛围下纷纷应召入伍,为所谓的“大和之魂”甘愿赴死。日本的武士道精神如同一剂毒药,侵蚀着人们的心灵,使他们盲目地为天皇尽忠。
杜鲁门要求日本投降一个月后,一枚炸弹击中了东京的皇宫。裕仁天皇在视察废墟时,惊讶地发现民众对他不再充满敬畏,而是冷漠甚至带有敌意。前首相近卫文麿警告裕仁,日本可能爆发共产主义革命,这对天皇的威胁比盟军的胜利更大。
天皇和那些死战派坚持抵抗,一方面是为了在谈判桌上争取更多筹码,另一方面是害怕战败后失去权力并接受审判。而对于裕仁天皇来说,接受无条件投降可能意味着失去神圣的统治权。此时,国内民众反抗的迹象初现,这让裕仁天皇陷入了两难境地。尽管日本被盟军攻破后,他或许还有机会在谈判中争取天皇地位,但民众的反抗可能会直接颠覆他的统治。
为了保住统治权,裕仁天皇决定拼死一搏。日军军工业也加快了自杀式武器的生产,局势愈发紧张。一个月后,波斯坦会议在柏林召开,美苏英三巨头再度聚首。除了商讨德国和欧洲的战后问题,美国还试图争取苏联尽快对日宣战。杜鲁门向斯大林透露了美国研制的新型大威力武器,然而斯大林反应冷淡,这让杜鲁门误以为斯大林不了解其威力。实际上,斯大林早已通过情报渠道知晓此事。
会议发布的《波斯坦公告》要求日本立即无条件投降,未对保留天皇制作出承诺,只是表示会尊重日本人民的意愿建立新政府。一些日本高层,如外务大臣东乡茂德,认为这可能是日本能得到的最好结果。但裕仁天皇考虑到尚未获得理想的谈判筹码,且担心共产主义革命,对《波斯坦公告》不屑一顾。
有句话说的好: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第一颗原子弹在广岛爆炸前,没人能确定这种核威慑手段是否有效。美国于 1945 年 7 月 16 日试爆第一颗原子弹,波斯坦会议于 7 月 17 日召开。若原子弹真能让美国信心满满,杜鲁门就不必拉拢斯大林。若斯大林认为原子弹威力巨大,也不会对杜鲁门的消息反应冷淡。最终,8 月 6 日原子弹在广岛爆炸,8 月 8 日苏联对日宣战。
在这之前,战争进行到 1944 年后,美军已开始谋划对日本本土的进攻。考虑到日本的地理特点和之前的作战经验,美军深知进攻的艰难。经过慎重考虑,他们决定由道格拉斯·麦克阿瑟将军指挥这一行动,代号“没落行动”,包括“奥林匹克行动”和“小王冠行动”。“奥林匹克行动”计划于 1945 年 11 月 1 日展开,旨在占领九州岛南部部分区域,“小王冠行动”则计划于 1946 年 5 月 1 日实施,目标是关东平原。但美军对这一计划并无十足把握,不仅延长了时间,还将作战兵力增加一倍。此外,在雅尔塔会议上,罗斯福为争取苏联参战,作出了诸多政治让步。
幸运的是,广岛和长崎的原子弹爆炸让裕仁天皇清醒过来,意识到继续抵抗的无望。1945 年 8 月 15 日,众多日本民众首次从收音机中听到了天皇宣布投降的声音。裕仁天皇声称是为了避免更多无辜民众伤亡,以及为开创和平基础。但实际上,他更担心美军登陆后会破坏象征日本皇权的神社和宝物。在他眼中,皇权至上,民众?命如草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