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摄政王府。
夜墨寒还有公事要去书房处理,顾向晚便独自回到屋子。
推开门,只见窗户角落正落下一封南疆密信。
顾向晚遣退婢女,独自拾起。
信上告诉她,来接她回家的人,将提前抵京。
顾向晚眼底一喜,熟稔将信烧尽。
很快,她就彻底解脱了。
次日。
顾向晚醒来,身边被褥未动。
夜墨寒昨夜看来是睡在了书房,她反倒是松了口气。
自从决定离开,她连多碰他一下都觉得不适。
独自用过早膳后,顾向晚命人将屋里角落的两大木箱抬到了空旷的院子里。
这里面,都是她和夜墨寒这十年的‘回忆’。
“你们先下去吧,我自己整理。”
一整日,顾向晚都独自坐在院子里,一点点整理箱内物品。
现在,她抬手推开那扇门:“很抱歉,打扰你们了。”
乔锦慌忙从纪明谦身上起来,脸色苍白:“……你,你怎么来了!?”
纪明谦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张口想要解释。
但沈晏宁却先一步开口:“你不用和我解释,我今天来,只想聊离婚的事……”
“不行。”纪明谦沉声打断她的话,喉结不自在滚了滚,“你在国外留学多年,很难保证你的思想没被西方文化影响侵蚀。”
这话就差指着沈晏宁的脑门说她是汉奸!
赴美留学时,她就在航天领域显露头角。
但哪怕对方威逼利诱、手段用尽,她都不曾有过一丝动摇。
红色是她血脉里永不褪色的赤忱。
四万万同胞在国际上挺直脊梁,才是她终生的夙愿!
可不曾想到头来。
质疑她信仰,将她困在生活的柴米油盐里的,却是她前世爱了整整一辈子的人。
沈晏宁心底一片寒凉:“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纪明谦,你不同意也无所谓,我总有办法能让你同意。”
话落,她再没看纪明谦一眼,转身离开。
不想出门后,衣摆被一只稚嫩的小手揪住:“你要去哪儿!你难道真的不管我和爸爸了吗?”
沈晏宁看着儿子稚嫩的眉头紧皱着,就仿佛是看见了纪明谦的影子。
想来,是因为纪明谦的潜移默化,纪景书才会和她越来越疏远。
“我已经在你们身上浪费了十年,剩下的时间,我要留给自己。”
纪景书红着眼不肯松手,可沈晏宁已经不会再动容。
她拨开纪景书的手,一步步离开医院,回了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