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五年计划,石油部是唯一没有完成计划的工业部门。周恩来选调独臂将军当石油部长。毛泽东立即表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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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里

1958年2月的一天,一辆蓝色轿车悄然无声地出现在丰泽园外。车里下来一位佩戴中将军衔的将军。下车的时候,他的右手抓着空空的左袖口,好像是怕袖子挂在车门上,但更像是托着伤残的左臂。

据说中国人民解放军里曾有18位独臂将军,这位中将是其中之一。他中等身材,略显消瘦;五官英俊清秀,神情恬静悠然,很像一位精于刀笔功夫的翰苑高士,没有半点横行沙场的宿将风采。但他那刚毅的眉宇和冷峻的气质,又不可掩饰地流溢出他的机敏和悍猛的战将本色。

他就是余秋里,时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政委。

前几天,余秋里参加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五次会议时,周恩来总理把他叫到一边,告诉他,想让其担任石油工业部部长。

一开始,余秋里婉拒了,直说自己承受不了。

结果当天下午,余秋里就接到通知,说毛泽东主席约请他去中南海。他猜想肯定是工作调动的事。离开军队去抓经济建设,看来是天命难违的了,但自己的想法还是要向毛主席汇报的,不然就不是余秋里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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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里

余秋里放下左袖口,径直朝洞开的红漆院门走去。好像有感应似地,院子里出现一个额头很宽的小伙子,望着余秋里怔了一下,转而笑道:“余政委,您来得真准时啊,毛主席说您要来了,您就来了!”

余秋里淡淡地一笑,跟着小伙子穿廊过院,向毛泽东的菊香书屋走去。

毛泽东刚吃过晚饭,拿着一支烟正要划火柴,看余秋里走进来,将火柴丢到茶几上。

“主席!”余秋里敬军礼。

“余秋里同志!”毛泽东迎上一步,和余秋里握手,并不寒暄,开口就问:“怎么?听说你有想法呀?”

“主席。”余秋里直冲冲地说:“我怕这个任务我承受不了嘞!”

“嗯?”毛泽东紧紧地盯着余秋里,用调侃的语气笑道:“余秋里同志是这样说的吗?”

“是的,主席!”余秋里认真地点点头。卫士不声不响地进来沏好了茶。

毛泽东沉下脸来,长长地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把手一挥,“坐下子,坐下子!”

余秋里在毛泽东的对面坐下,两眼直勾勾地望着毛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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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

毛泽东点着了烟,大口大口地吞云吐雾,似乎要吐尽胸中的种种忧郁。

30年来,余秋里跟随毛泽东南征北战,即使在最艰苦最危难的时刻,毛泽东总是谈笑风生,乐观自信。像这样焦虑苦闷的表情,余秋里还是第一次看到。也许是出于一种历史渊源的本能吧,他情不自禁猛地挺了下胸脯,为自己刚才那一句托词感到羞愧万分。

在新中国历史上,这是一个特殊的年代。

第一个五年计划(1953~1957)是很值得乐观的,1957年粮食产量达到3901亿斤,棉花产量3280万担,钢产量达535万吨,原煤1.31亿吨……工农业生产均大大超额完成了“一五”计划。两个月前在莫斯科召开的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大会上,毛泽东满怀豪情地宣布:我国将在15年左右在钢铁和其他重工业产品的产量方面赶上或超过英国!

但是,只有石油是一个相当薄弱的环节,去年只完成了146万吨,而“一五”计划却是201万吨。中国一年所需的500多万吨石油,绝大部分需要进口。国家有限的外汇,大部分用在进口石油上。石油工业部是“一五”期间唯一没有完成计划的工业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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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

早在1953年的时候,毛主席和周恩来在菊香书屋里,向地质部长李四光征询对中国石油资源的看法。新中国的建设急需石油资源,而当时的石油工业却远远不能满足国家的需求。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一场关于石油工业的重大决策正在酝酿之中。

李四光以其独到的地质力学见解,为毛泽东和周恩来描绘了中国石油资源的远景宏图。这令两位领导人感到振奋,周恩来更是在后来的会议上表示,地质部长对石油的蕴藏量充满乐观,认为有很大的发展潜力。

然而,希望不能永远寄托在未来。毛泽东对于石油工业的落后局面越来越无法忍受。当得知国务院准备调任余秋里为石油工业部部长时,他毫不犹豫地表示了支持。在接下来的交谈中,毛泽东以轻松的语气将重任交付给余秋里,并鼓励他在实践中学习,不断成长。

余秋里面对这个重任,虽然有些担忧和犹豫,但在毛泽东的开导和鼓励下,他最终接受了这项任务。他表示,愿意承担起这个重任,为中国的石油工业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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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里

在随后的聚会上,党的领导人纷纷到来,大家就余秋里出任石油部长的问题进行了热烈的讨论。余秋里也在这个氛围中表达了自己的决心和信心。他表示,自己将全力以赴地投入到石油工业的发展中,为中国的现代化建设做出贡献。

毛泽东看着大家热情高涨的样子,感到非常高兴。他环顾四周,笑着说:“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