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自从毛主席去世以后,徐肖冰,侯波夫妇每年有3个日子是一定要吃面条的,除了他们俩的生日,另一个日子就是毛主席的生日。两位老人就是用这种朴实简单的方式,来怀念伟大的毛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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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徐肖冰和侯波的合影

在北京花园路的一栋简易的居民楼里,夫妻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向每一位来访的客人,热情地讲述着他们为毛主席拍摄的数千张照片,每逢翻到“特别有纪念意义”的照片时,徐肖冰和侯波的表情就显得格外激动。时光逝去,历历往事都被定格在这一张张的照片当中……

丈夫徐肖冰眼中所谓的“恶魔”

1935年,17岁的徐肖冰在上海电通影片公司做摄影师助理,归国民党政宣处管理。所谓的政宣处,实际上就是为了抹黑共产党而成立的一个肮脏组织。在那里,徐肖冰第一次听说了中国有个毛泽东,也是第一次在画像上见到了毛泽东。

当时,徐肖冰被国民党电影股所画的毛主席肖像吓了一跳,后来他在采访中是这样描绘的:

“他们把毛泽东画得龇牙咧嘴,像个魔鬼。”

对于早年就混迹于社会的徐肖冰,这些骗人的把戏显然是迷惑不了他的。他决心拨开云雾,一定要在现实里见一见毛主席。

1937年,被抗战的烽火点燃了热血的徐肖冰,在山西太原参加了八路军,尔后,他被组织送到了延安,成为了一名后方政治宣传部的摄影师。正是这个机缘,让他亲眼见到了毛主席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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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毛主席在抗大讲话的照片

那时,徐肖冰在延安成立的抗大学习,毛主席在抗大授课。据徐肖冰说:

每次来听毛主席讲课的学员可真不少,学员们一个挨着一个坐着,我拿着摄像机根本挤不进去,如果从正面照相,那样就离毛主席太远了,所以,我只能绕到毛主席的身后去照。

接下来,在延安工作的这段时期,徐肖冰拍摄了很多毛主席的生活照。令他印象最深的是:毛主席经常和孩子们一起玩,平易近人的样子,很是接地气。战争年代,组织给毛主席设立了一个休息的时间,可他经常昼夜不分地工作,忙得根本顾不上休息,对此,卫士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个时候,卫士们就让毛主席的小女儿李讷、卫士长叶子龙以及其他卫士们的小孩们,一起去找毛主席玩耍,主席喜欢逗小孩,每次都会被这些孩子簇拥着到院子里散步。据李讷回忆说:

“他有时候扭腰啊,有时候背着手走啊,有时候什么的。反正我们小孩淘气嘛,就是在他后边跟一串儿。他对孩子很慈祥,不在乎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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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毛主席和小孩们

毛主席喜欢和小孩子们“玩一会儿”,他把这种休闲的方式,叫做“换换脑”。即使小孩子们玩一些很“幼稚”的游戏,比如说:过家家,毛主席也会很认真地参与。一次,小孩子们在一块儿盖房子,毛主席在一旁指导,说你的房子缺个窗户,这里应该弄个小沟,把水引出去……有时候毛主席也和孩子玩的一样,两个手都是泥土。

在延安,徐肖冰从自己的镜头里真正认识了毛主席。这样平实朴素的领导人形象,徐肖冰在以往的工作中是见不到的。在毛主席身边,徐肖冰耳濡目染,学会了如何为人,如何用真实的镜头去记录自己看到的一切。从来到延安的所见所闻,徐肖冰彻底改变了之前对待问题的看法,心态上发生了很大的转变。1939年,徐肖冰接到了上级向他下达的一个命令,让他奔赴抗日前线去拍摄战地纪录片,离开延安之前,毛主席找他和宣传部的其他同志们谈了一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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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毛主席在抗大讲话的照片

谈话的内容很简单,毛主席问的问题像家人谈话似的,非常随意,非常亲切。除了问他们生活、学习、工作得怎么样外,还说了一句很鼓舞人心的话。毛主席语重心长地说:“以后我们一定要把日本帝国主义打出去,要解放全中国,到那个时候你们的工作,你们的任务就很重很重了,你们想拍什么就拍什么。”

此时此刻,徐肖冰的情绪非常高涨,热血在胸腔翻滚。与他有着同样激动心情的,还有他的女友侯波。

妻子侯波“留下来”,记录毛主席与群众在一起

徐肖冰和侯波在抗大认识相恋,1942年2月,两人在延安的电影团窑洞里结为伉俪。战争年代的爱情是没有什么风花雪月的,两个人的婚礼也是格外简单。据侯波回忆:

“我们选了一个晚上,买了些红枣,把平时积攒下来的馒头切成片,晒成干当饼干。大家聚在窑洞里为我们祝贺,就算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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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徐肖冰和侯波

两人的婚礼虽简单,但情谊相当深厚。他们有着共同的爱好,共同的信仰,多年来一直相濡以沫。尔后,两人从延安被派到了东北鹤岗。1949年5月的一天,侯波、徐肖冰以及另一名摄影工作人员接到任务,去香山为毛主席接见苏联的一个代表团拍摄照片。事后,毛主席亲自去见了他们。

毛主席在延安就认识徐肖冰,寒暄几句后,便把聊天的目标转向了侯波。这时,徐肖冰赶紧介绍:“主席,她叫侯波,也是从延安来的,是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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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侯波

毛主席听了很高兴,对侯波问道:“你到延安做什么?”

侯波回答道:“我14岁的时候到延安,组织上送我去学习。”

“哦,你是吃陕北小米长大的,你要好好为人民服务。”毛主席语重心长地说。

大家和毛主席唠了一会儿家常,毛主席主动提议说:“来咱们照张合影吧!”当时,他们高兴坏了。这次一起来的另一个摄像团员,他首先建议侯波夫妇与毛主席合拍一张,并安排两人一左一右地站在毛主席身边。

对于这样的次序安排,毛主席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不能这样站,女同志是半边天,要站中间。”就这样,侯波夫妇与毛主席留下了这张珍贵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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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从左至右为徐肖冰、侯波、毛主席

同年9月,侯波被组织安排到毛主席的身边做摄影师,自此,夫妻两人在工作上第一次“分离”。能够为毛主席服务,侯波很高兴,丈夫徐肖冰也为她高兴。

因为工作需要,侯波和丈夫徐肖冰把家搬到了中南海。组织安排侯波一家住在勤政殿不远的左厢房——一个大约有20平米的屋子。

来到毛主席身边后,由于经验不足,侯波的镜头里,只有毛主席一个人。对此,毛主席给她提了一个建议。侯波回忆录里是这样记述的:

照相机不要老对着我,要对着群众,我和群众在一起的。你照我我不说你,不要老照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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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毛主席和群众在一起

后来毛主席的照片里,总能看到他和群众在一起。让侯波影响最深的一位群众,当属库尔班大叔了。1958年国庆前夕,南疆那边的一个叫库尔班的大叔,心中充满了对毛主席的热爱。他和身边人说,自己要骑着毛驴到北京,给毛主席“送礼”。礼品是很简单的,一包葡萄干,一匹织的土布,就在他要把想法付诸行动的时候,这个消息不胫而走,随后被新疆区委知晓了。经过领导们的商量讨论,大家一致决定让库尔班参加国庆参观团,坐着飞机去。在飞机上,库尔班笑着说:“飞机还没有我的毛驴快呢!”当时,他说的这句玩笑话正映衬着他的喜悦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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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库尔班大叔和毛主席握手合照

见到毛主席后,库尔班送上了千里迢迢从老家带来的礼物,毛主席的身边工作人员将礼物收下,这时,库尔班的心情异常激动。就在他们握手之际,侯波按动了拍摄快门,一个经典的珍贵瞬间被定格在了那一刻。库尔班回去后,将这张照片印发了好多份。85年的一天,侯波去了新疆一趟,他看到库尔班和毛主席握手的照片,几乎家家挂着一张。后来侯波和来访人员说起这张照片时,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感慨。她说:

“他们对主席威信非常高,在少数民族的心中,你讲主席也有错误他就打你,你讲主席不好他就打你,总之,他们说主席就是这个。”

说罢,侯波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毛主席受到国内群众的拥护,侯波早已司空见惯,库尔班大叔只是其中的一个例子。但是外国宾客对毛主席的热情程度,丝毫不输国人,这让侯波大为吃惊。1959年,毛主席在紫光阁接见亚非拉青年参观团,事后组织合影留念。作为摄影师的侯波,拿着照相机站在前面,周总理在侧边安排人员站位。可他们人数很多,一排站不下,谁都不想被落下,这样一来,大家就拼命地往毛主席跟前挤,有的还扒到主席的肩膀上。侯波觉得这样不好,迟疑了一会儿,可看见毛主席笑得很开心,最后她还是按下了照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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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毛主席和亚非拉青年参观团合影

在国内外,人们了解的毛主席,是一个雄才大略、气度非凡的传奇人物,在毛主席身边的侯波,她心中的主席平易近人、亲切自然,就像是自家的老人,有时还会和她开玩笑。

一次,毛主席在长沙游湘江。作为毛主席的摄影师,侯波也随同而去,这次,她的丈夫徐肖冰也跟着去了。毛主席游泳,徐肖冰划着船载着侯波,紧随毛主席的身影。当时,侯波见毛主席已经离远了,她就很着急,多次催促丈夫划得快一点。侯波回忆里是这样说的:

“我说你快划,快划,跟老头说。”

等主席上岸,侯波全身的衣服都湿了。主席笑着问她:“你为什么不下水呀?”侯波回答道:“我不会游泳,我要下水就沉底了。”毛主席打趣道:“你多喝几口长江的水你就会了。”侯波和徐肖冰都被逗乐了,周围的工作人员也跟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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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毛主席游湘江

夫妻二人牢记毛主席的教诲

毛主席对身边人的要求是很高的,工作、生活两头抓。在工作上,主席要求侯波好好学习,要提高。就这样,除了陪同毛主席上山下海,她还会利用空闲时间学习先进的摄像技术。作为摄影科长,冲洗胶片和摄影技巧必须经得住考验。每当她遇到困难的时候,她就会向丈夫徐肖冰请教。侯波回忆说:

“随着工作的需要,拍摄难度越来越大,机器也更复杂了,有问题时,我就回家向徐肖冰请教,取景、采光、洗印等,总之,我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

在生活上,毛主席要求侯波要俭朴,而他自己就是最好的榜样。毛主席严于律己,从不凭着自己的身份,去获得任何特殊的待遇。尤其在吃的方面,他三令五申不许身边人“搞特殊化”,连毛主席的小女儿李讷也不例外。在延安,李讷和干部子弟一样,在食堂吃饭,食物很粗陋,只有米饭和黑豆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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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侯波

他吃什么,做什么,侯波都看在眼里。一次,侯波一家人吃饭,毛主席就来检查他们,问他们吃了什么?问他们有没有超过标准?在毛主席的影响下,侯波一家人的生活,习惯了俭朴,后来有人请他们去北京饭店吃大餐,可侯波想到了主席的谆谆教导,她婉言拒绝了。她在回忆录中这样说:

我们吃了,主席知道的话一定会批评我们的。

毛主席一直很警惕他身边的人,以“在他身边工作”作为炫耀的资本。所以,毛主席向来不愿意与身边工作人员过多地单独照相,照那么一两次留个纪念就行了。可刚来的工作人员不知晓。那次地方上的群众见到毛主席非常高兴,希望和他老家人照个相,主席高兴地答应了。同地方群众照过相之后,工作人员就拉着主席单独照相。这时,主席就很不高兴了,他严厉地说:“相片不是和你们照过了吗?照那么多干什么。”毛主席就是这种性格,他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夹着尾巴做人”,不要给党、国家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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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侯波和徐肖冰

在毛主席身边,侯波学到了很多宝贵的东西。时光如梭,转眼间整整12个春秋过去了。1961年3月份,组织决定将侯波调到新华社。临走前,她去向毛主席辞行,主席微笑着对她说:“你在我这里工作了十多年,很辛苦,你也有功劳。”

听到毛主席的表扬,侯波的内心是很高兴的。可当她想到要离开毛主席,以后再也听不到他老人家的教诲时,侯波的心里就感觉难受得要命。她不敢抬头看主席,她害怕眼泪忍不住流下了。主席明白她的心思,用温和的口吻安慰她:“不要难过嘛。你可以经常来看我,什么时候都可以,或者有什么事可以写信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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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毛主席和侯波的合影

侯波连连点头,她没有说很多话,退到门口时,她给毛主席立正敬了一个礼。这个时候,侯波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而毛主席的眼圈也已经泛了红。

1962年4月,毛主席特意派人给侯波送来一幅转专门为她写得诗词:“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二万……”意思就是你在我身边多年,你就是一个女战士,女英雄。后来,侯波把这首毛主席的手迹送到了中国历史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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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侯波和徐肖冰

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毛主席对侯波的工作和为人是极为认可的。作为一名职业摄影师,侯波做了一番总结:

“毛主席决定了中国的命运,也决定了我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