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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
我叫李芳，三十五岁，和老公王刚结婚十年，有一个九岁的儿子小浩。日子过得平平淡淡，他是工地上的项目经理，我自己经营着一家小服装店，虽然不算富裕，但一直以来也算安稳。直到那一天，我无意中发现了老公手机里的银行转账记录，发现他竟然偷偷把家里的大部分积蓄都给了他妈！
那天，我是在家里做完饭准备叫他回来吃饭时，发现他把手机忘在沙发上了。手机正好亮着屏，我拿起来想放到桌子上，没忍住瞄了一眼，结果就看到了那个银行转账的消息：转账两万到一个陌生的名字。我的心一下就提起来了。
“王刚，你怎么还没回来？”我拨通了他的电话，压着心里的火问他。
“啊，我这正跟我妈聊呢，一会儿就回来。”他语气有些含糊。
“我看你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啊？！”我嗓子突然就尖了起来，“你把咱们的钱给谁了？！”
电话那头一下子沉默了，我能感觉到他愣住了。我继续质问，“那两万块钱，是不是给了你妈？！”
过了几秒，他低声说：“是，是给我妈了，她最近手头紧，家里急着用钱，我怕你不同意，就没跟你说。”
“家里急着用钱？她急什么？是要换车还是买房？还是你弟要娶媳妇了？”我语气里的嘲讽完全掩不住。
王刚叹了口气，“你别这样行吗？我妈她生我养我，我给她点钱怎么了？”
我简直气笑了，“你当然可以给她钱！但你不能瞒着我，咱们家是有多少存款？你不知道给咱们家留点后路吗？你妈急着用钱，那你儿子将来不需要钱吗？你就这么任性！”
王刚那边显然有些烦了，“行了行了，你说吧，你想怎么着？”
我心里一阵凉意，“你妈需要钱你就给，不跟我商量一声，自己决定一切，我算什么啊？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和小浩？”
他说：“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你只是觉得我不重要，觉得家里的钱随便你怎么用都行，对吧？”我声音有点哽咽，“你考虑过咱们的生活吗？考虑过我和孩子吗？”
王刚那边沉默了，半晌，他才低声说：“你先别激动，咱们晚上回家再说。”
我挂了电话，胸口堵得慌。晚上，王刚回来后，我忍不住又问他：“你妈要这么多钱，到底是干什么？”
他似乎不耐烦了，“她说是想给我弟买套房做首付，现在房价又涨了，晚了买不起了。”
我一听，气得笑了出来，“你弟弟？咱们自己还在还房贷呢，你倒是大方，把家底全掏给他买房？他结婚买房是你这个当哥的责任吗？”
他语气也硬了起来，“我弟从小身体不好，我妈为了他操碎了心。我作为哥哥，帮帮他有错吗？”
我冷笑，“那你自己弟弟结婚，为什么我们家里这么多年没有人提过？现在突然就来要钱？要房子？”
王刚也有些急了，“那能怎么办？我妈催着我，我哪能说不呢？”
“行，你厉害。”我指着他鼻子，“咱们家就这么多钱了，你还准备再拿多少给他？是不是打算把咱们卖了，也得给你弟弟买房啊？”
他怒了，“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呢？我妈生我养我，我就帮她一次怎么了！”
“帮她一次？你拿这么多钱，是一次的事吗？”我气得直发抖，“你把咱们的积蓄全给了你妈，我是不是就该饿死在家里啊？”
“你自己还有店呢！”他冲我喊，“你不也能挣钱吗？”
我盯着他，眼泪差点掉下来，“你真是能耐。家是咱们两个的，我赚钱就不用管你给谁花了吗？”
他有些后悔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别哭了……”
我一抹眼泪，“你说，我能不心寒吗？你妈那边是你亲妈，我和小浩难道不是你亲人吗？你怎么就能这么狠心？”
他低头不说话，我知道这事已经让他意识到问题了，但他的性格摆在那，我也不能指望他马上改变什么。可我心里，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这事儿压在心里，几天了都睡不好觉。我找了几个朋友聊了聊，大家的意见都差不多：有些钱给父母是应该的，但一定得有个限度，不能让自己的小家受到影响。可是王刚那边，根本听不进去，他觉得自己没错。
今天我实在忍不住了，带着儿子去他妈家。一路上小浩在后面哼哼着歌，似乎完全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他小小的身体缩在车后座里，不时抬头看我：“妈妈，我们去奶奶家，是有好吃的吗？”
我心里苦笑，强忍着情绪，“有啊，小浩乖乖的，到了奶奶家别乱跑。”
到了婆婆家，我还没进门就听到屋里传来他妈和弟弟的说话声。婆婆声音不小，“你哥的钱都给你了，你得抓紧买房，别让你嫂子知道了，不然又是一场闹腾。”
我心头一紧，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他们一看到我，脸色一下子变了。婆婆尴尬地笑了笑，“哎呀，芳芳，你怎么来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妈，我来看看，你们这钱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是不是得跟我交代清楚？”
婆婆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什么交代？我用我儿子的钱，怎么还得跟你报备？”
我冷笑了一声，“妈，您这话说得有点霸道了吧？我跟王刚一起过日子，家里钱怎么花，我是不是该知道？您都把咱家老底儿掏空了，也不跟我商量商量？”
她有些不耐烦，“我也是为了你弟弟好，他马上要结婚了，没个房子怎么成？”
我深吸一口气，“妈，您为弟弟好，我能理解，可这钱是我们夫妻俩辛辛苦苦攒下的，您这样擅自做主，合适吗？”
她脸色僵了僵，低声嘟囔，“不就两万块钱吗？你至于这么斤斤计较？”
我心里的火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两万块钱不是小数目！您知道我们攒下这钱有多不容易吗？您弟弟买房，难道要搭上我们全家吗？”
她显然也急了，“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我儿子给我点钱怎么了？你看上去就这么不高兴？你有本事你赚啊！”
我怒极反笑，“我赚钱？我辛辛苦苦赚的钱，全被你们拿去，你还嫌我没本事？”
她气得站了起来，“你！你太过分了！”
我咬着牙，“我过分？妈，您别以为我不知道，您已经打算再开口要钱了！别说两万块钱，我现在连两千都不会再给了！”
她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我鼻子，“李芳，你别忘了，这可是我儿子的钱！你以为你是谁？”
我冷冷地看着她，“我是他老婆！是这个家的一员！如果您要是这么觉得，那我就只有一个选择——离婚！”
她愣住了，弟弟也愣住了。整个屋子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妈，我不是不孝，但我也有底线。你们可以花钱，但别想着踩在我们身上。咱们这事儿，必须有个说法！”
婆婆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嘴硬着，“你，你这人……”
我没再多说什么，拉着小浩转身离开了她家。
我拉着小浩回到家，心里乱成一团。刚进门，王刚就迎了上来，脸色难看得很，“你去我妈那儿闹什么？把家里事说出去，有意思吗？”
我冷冷地看着他，“是我有意思吗？你妈把我们家所有的钱都掏空了！你还想让我当哑巴？”
王刚叹了口气，“你就不能讲点道理？我妈养了我这么大，我帮她一把，不该吗？”
我突然觉得很疲惫，“她是你妈，可我呢？我是你老婆。你做决定之前，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他有些无奈地坐在沙发上，“我怎么没想？但我妈那边，你知道的，我不能不管……”
我摇摇头，“不管？你是不是想让我们一家三口以后都去喝西北风？”
王刚皱了皱眉，“你别总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我也是没办法。”
我心里越发寒冷，“没办法？你妈的事，永远都有办法，可我们呢？你弟弟要买房，你就把所有的钱都给他，那以后呢？还要不要我们一家三口的生活了？”
他听到这儿，终于有些烦躁了，“你到底想怎样？我已经做了，难道让我把钱要回来？”
我点点头，“对！就得要回来！那是我们辛苦攒下的钱，不是他结婚的嫁妆！你得让你妈知道，咱们不是她的提款机！”
王刚一下站了起来，“你别逼我行吗？我跟你说，我妈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弟弟身体一直不好，这些年我妈操了多少心你知道吗？我就帮一次，你就不能体谅一下？”
我深吸一口气，“帮一次？这哪是一次？你以前也不是没给过钱，可这次你得有个限度！要是她以后再来要，你是不是还给？”
他突然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低声说：“不会了。我会跟她说清楚。”
我看着他那无奈的神情，心里依旧堵得慌。这样的承诺，我不知道能不能信。
接下来的几天，他倒是确实没再提给家里钱的事，也没再跟他妈联系。我本以为这事算过去了，谁知道，他妈突然带着弟弟找上门来。
那天我刚送小浩去上学，回到家门口，就看见婆婆和小叔子站在门口等着。婆婆一看见我，脸上的表情就立马变了，“李芳，我跟你说，你今天要是不把钱拿出来，这家咱们就没法过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妈，咱们上次不是说清楚了吗？钱没了，您就别想再要了。”
她嗓门一下子拔高，“没了？你胡说八道什么？那可是我儿子的钱，你凭什么说没了就没了？”
我懒得跟她争辩，“妈，王刚已经跟我说了，他也不再给了。您要是真有什么急事，我和他商量一下，再决定给多少。”
她气得直跺脚，“商量？还商量什么？我儿子的钱你也要管？你算老几！”
我心里火蹭地就上来了，“我是他老婆！这家里的每一分钱都有我的一半！我就得管！”
她眼睛一瞪，“你个黄脸婆，你当初嫁给我们家，不就是看上我们家的条件？现在拿到好处了，还不满意了？”
这话把我气得脑袋发晕，我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妈，我忍了您很多次了。您是长辈，我敬着您，可不代表您可以胡说八道。我嫁给王刚，是看上他这个人，不是为了你们家什么钱！”
她还想再说什么，王刚突然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他妈，又看了看我，“妈，咱们回屋里说，别在门口吵。”
婆婆一见儿子出来，立刻指着我就骂开了，“你看看你找了个什么媳妇！连自己妈都敢骂，咱们家要是有她一口饭吃，我就跟你姓！”
我简直不敢相信她能说出这种话，忍不住喊了出来，“妈，您说什么呢？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吵的？您要是觉得我做得不对，可以说，我可以改，但您不能随便就骂人啊！”
她根本不听，一把抓住王刚的胳膊，“你说，今天这钱你给不给我！不给，我就住你家不走了，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王刚有些为难地看着我，“妈，咱们这事慢慢商量，芳芳她也没说不给……”
婆婆眼珠一转，突然眼泪就下来了，“哎哟，我这是养了个什么儿子！为了个媳妇连亲妈都不认了！老天爷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王刚被她哭得直皱眉头，“妈，你别这样，我不是不认您……”
我在旁边看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就是这样的人，永远顾虑别人，却从来不顾自己的老婆孩子。婆婆一见他松口，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弟弟结婚多需要这钱啊！你要是不给，你让他以后怎么做人啊！难道你想看你弟一辈子光棍吗？”
我冷笑了一声，“妈，咱们得有个限度吧？这钱是咱们家过日子用的，不是给您解决所有问题的！您说弟弟没钱，那我问问，这钱要了，您准备什么时候还？”
她一听，脸色就变了，“还？还什么还？我给你弟买房，你还指望他还钱？”
我看了一眼王刚，他明显也愣住了，显然没想到他妈会说出这种话。他有些尴尬地说：“妈，这钱……真不多了，咱们是不是……”
婆婆冷冷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被她洗脑了？我养你这么大，养了个白眼狼！”
我眼看着他在那儿左右为难的样子，心里一阵阵的凉意。看来，他还是做不了决定。
我转身进了屋，把门一关，心想，要是他再这么没主见，我真的没法再过下去了。
我坐在屋里，听着外面婆婆的哭喊和王刚的劝慰，心里的怒火一点点地烧着。我一直忍着，就是希望他能站出来替我们这个家说句话，可他永远都是这么左右逢源，两头讨好。
就在我打算不再管这事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了。是王刚，他一脸无奈地走进来，“芳芳，妈她年纪大了，你就不能多担待一点？”
我冷笑了一声，“担待？我已经担待到不能再担待了。你再这么做，你儿子都要没书读了。”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说得这么严重，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从包里拿出几张账单甩到他面前，“你看看，这个月小浩的学费，还有各种生活费，房贷，还剩多少？你说你再给他们钱，咱们还能不能活下去？”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拿起那些账单，看着上面的数字，脸色一点点地变了。他好像终于意识到我们家已经没什么积蓄了。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他皱着眉头看着我，声音低沉。
我几乎要笑出来，“你会听吗？我告诉你又有什么用？你永远都在考虑你妈，你弟弟，却从来不考虑我们这个家！”
他看着我，神情有些复杂，“我，我知道我之前做得不对，但我妈她……”
“我知道你心软，可是她如果真把你当儿子，她就不会在明知道咱们生活困难的情况下，还要你这么多钱！你明不明白？”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得明白，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家，你得为我和小浩着想！”
他有些沉默，手里还攥着那几张账单。突然，他低声说：“我去跟我妈说。”
我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你真的去说？你能说什么？”
王刚咬着牙说完那句“我去跟我妈说”，转身走出了房间。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复杂。我不知道这次他会不会真的做些什么，但内心深处还有一丝期待。
外面的婆婆还在嚷嚷，“王刚，你别听她的！你得记住，咱家是个大家庭，你弟弟的事就是你的事！你今天要是不把钱拿出来，妈就不走了！”
王刚站在她面前，脸上的表情我看不清。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了，“妈，咱们家现在真的没钱了。你看，芳芳把账单都拿出来了，我们现在也有困难，我……我实在帮不上忙了。”
婆婆听了这话，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认我这个妈了？！”
王刚有些急了，“我没说不认，可这钱真不能再给了！你要是不信，你看看这些账单，小浩的学费、我们的房贷、生活开销……我们也是一大家子人，不能把所有的钱都给弟弟一家啊！”
婆婆一下子蹦了起来，眼里满是怒火，“你还拿这些来搪塞我？你敢不听我的话，我……我今天就死在你家门口！”
她边说边往门口走，王刚赶紧拦住她，“妈，您别这样，行不行？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爸交代啊！”
我听得心烦，忍不住走了出来，“妈，您到底想怎么样？我们已经解释清楚了，真的没钱，您还要我们怎样？”
她一看见我，火气更大了，伸手指着我，“你少在这儿指手画脚的！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我心里那股火蹭地一下上来了，“我怎么不能管？我跟王刚是夫妻，这个家也是我的家，家里每一分钱都得我管！我不是你们的外人！”
王刚见气氛越来越僵，急忙劝道：“妈，您听我说，我知道你们那边也有难处，可我们这边也真的是捉襟见肘。再说，弟弟自己也有工作，您不能总把他当小孩看……”
婆婆根本听不进去，嘴里不停地骂着，“我就知道，你是被这个女人给迷住了！她就想着咱家分崩离析！要是没有她，我们家会变成这样吗？”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插在我心上，我真的气得不行，几乎是吼了出来，“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不是跟您对着干，但这个家也得有个规矩吧？您不能一有事就把我们拖进去，我们也是要生活的！”
婆婆眼看着我越说越激动，脸上充满了不屑，“规矩？你也配跟我讲规矩？你要是有良心，就该主动拿出钱来，不让我儿子为难！你这个女人真是心机深，我今天才算看明白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刚想再说什么，王刚突然大声喝了一句，“够了！妈，芳芳说的没错，这个家得有规矩！以后，钱的事我们夫妻俩自己决定，您再怎么说，我也不可能给了！”
这话一出，整个屋子一下子安静了。婆婆好像被震住了一样，愣了几秒，突然像疯了一样冲上来，推着王刚的肩膀，“你说什么？你个白眼狼，我这么辛苦把你拉扯大，你现在不认我了是吗？”
王刚被她推得往后退了几步，眼里满是无奈和痛苦，“妈，您别这样！我没说不认您，我只是想……我们得自己过自己的日子，您也不能一直这么管着我啊！”
婆婆听完这话，脸色阴沉得可怕，嘴里还在骂着，“你……你这个畜生！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东西！我真是白白浪费了心血！”
我看着王刚的脸，他显然已经被折磨得不行，眼里全是疲惫。他嘴唇抖了抖，“妈，我求您了，别再逼我了。”
婆婆突然一把推开他，站在门口嚷了起来，“邻居们都听着，我这个儿子不认我了！他娶了媳妇忘了娘，现在还要赶我走！你们说，这样的儿子是不是应该被雷劈！”
我真的气得忍无可忍了，大步走到她面前，“妈，您别再闹了！闹成这样有意思吗？把人都招来，看谁更难看？！”
她一下子被我这股气势震住了，愣愣地看着我。王刚站在我们中间，左右为难。他转过身来，拉住我的手，“芳芳，别这样，咱们有话好好说。”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盯着他，“王刚，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你今天要是再这么拖下去，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他一下子被我逼到墙角，眼神里满是挣扎，“我……我真的很为难，我妈……”
我冷笑了一声，“你一直都是这样，有什么事情都说你为难，那我呢？你有考虑过我吗？你现在不做决定，我们一家三口迟早被你妈拖垮！”
他突然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坚决，“芳芳，我会做决定的，今天就做！”
他转过身去，对着婆婆一字一句地说：“妈，我这次真的不再给钱了。您也别再闹了，我求您了，放过我吧！”
婆婆看着他，好像不认识他一样，突然尖叫起来，“好啊！你这个不孝子！你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她说着就往楼梯上跑，我一看她那个势头，急忙冲过去拉住她，“妈，您别做傻事！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她一把甩开我的手，怒气冲天地骂道：“你这个女人，都是你害的！我要是不死，你是不会罢休的！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死在这儿，你们有没有好日子过！”
我听得心惊胆战，王刚也吓得不行，他上去拦住她，“妈，您别这样！我答应您，我再想办法行不行？您别闹了！”
我心里突然一阵冷笑，他还是这个样子，一点脾气都没有。我拉住他的手，用尽力气喊道：“王刚！你别再这么软弱了！今天你要是再退一步，我就带小浩走！”
他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婆婆看我们拉拉扯扯，突然眼睛一转，抓住了机会，一把从王刚的手里挣脱开，朝楼梯口跑去。
一瞬间，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王刚也反应过来，急忙去追她，但她的动作太快，我们都来不及。
就在那一刹那，我眼前一黑，只听见“砰”的一声，婆婆一下子摔倒在楼梯口。王刚扑过去，抱住她不停地喊：“妈！妈！您醒醒！”
我站在医院的走廊里，心里乱得像一团麻。王刚坐在病房门口，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摘下口罩，“病人摔得不轻，颅内有轻微出血，还好发现及时，没有大碍。不过需要住院观察，不能再有任何刺激。”
我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王刚呆呆地看着医生，好像还没回过神来。他慢慢站起来，喃喃地说：“谢谢医生。”
医生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我走到王刚身边，轻轻地拉了拉他的手臂，“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