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瓦尔德,竟然敢把气撒到百姓身上去了!”
毛主席愤怒的拍着桌子:“告诉东北局,把那几个闹事的都拘捕起来!不许他们再犯法闹事!”
1949年10月的一天,毛主席在中南海的办公室里大发雷霆,那么在这新中国刚成立的喜庆日子里,是什么事让毛主席如此生气?
毛主席
原来,几分钟前周总理送来一份紧急电报,这份电报的内容是有关于沈阳领事馆领事瓦尔德公然殴打中国雇员姬玉衡一事的处理决定。
1949年,正值全国解放,新中国成立初期。就在这个关键的时间点,美国领事竟然当街殴打中国人。
事情发生后,沈阳所有人民对这件事关注颇高,一个美国人,竟然在中国的领土上面殴打中国人,这是所有人都无法忍受的事。
周总理
毛主席一边读着电报,一边了解着事情的来龙去脉,越往后面读,毛主席的脸色越发沉重,对于这种藐视中国人,藐视新中国的人,毛主席心中愤怒难平。
这件事发生在新中国刚成立的时候,不仅是新中国第一次涉外刑事案件,也是新中国第一次外交对抗,事情的背后也隐藏着与美国积怨已久的外交矛盾,那么毛主席在得知此事后又是如何处理的呢?
事情发生在1949年9月27日。姬玉衡是当时沈阳领事馆的一名长期雇员,在这里已经工作十多年了。
毛主席
沈阳解放后,他作为老员工继续留在这里为美国领事馆工作,这天他同往常一样来到美国领事馆。
姬玉衡早早地来到了工作地点,院里有其他的中国工人正在拆除一个废弃的车库,正准备上前帮忙的他被美国领事瓦尔德叫住了。
瓦尔德命令姬玉衡一个人拆除一个用钢筋和水泥灌注的柱子,并且要将里面的钢筋全部都取出来。
姬玉衡心里不禁一震,他知道这是摆明了在刁难自己,可他知道美国人做事向来不讲道理,在中国人面前从来都是作威作福。
瓦尔德
姬玉衡敢怒不敢言,作为美国领事馆的雇员,自己只好依照瓦尔德的命令去做事。
姬玉衡找来铁锹,费力地向水泥柱砸去,可是水泥柱坚不可摧,姬玉衡敲了半天也不见水泥柱有丝毫的松动迹象。
等到他敲得手脚疼痛,汗如雨下,也只是有几个零星的碎片掉落了下来。
当时的沈阳天气已经转凉,可姬玉衡早已被汗水打湿了全身。瓦尔德透过窗户看着下面工作的姬玉衡,心里暗暗自喜,仿佛达成了某个目的。
正在工作的工人
姬玉衡的工友吴翰章和于永斌见他一个人工作实在太吃力,便走过来说:“老姬,你这活儿太重了,我们帮你一把!”
姬玉衡还没来得及说话,瓦尔德便愤怒地冲了过来,嘴里嚷嚷着他们听不懂的英语,脸上一副凶狠的样子,手上还不停地比划着什么。
大家虽然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但通过瓦尔德的手势和愤怒的表情大家明白了,瓦尔德不允许其他人来帮忙。
二人只好对姬玉衡表示抱歉,然后便离开了。
不久,一位美国青年走出来用中文对姬玉衡说道:“瓦尔德先生让你一个人干,不许别人帮助!”
姬玉衡从早上八点片刻不停地干到下午三点,可水泥柱却只拆出了一小节。
姬玉衡向瓦尔德的秘书请求几个帮手,秘书冷冷地回道:“不行,瓦尔德先生要你一个人干完。”
“请你向瓦尔德先生说说,给我换换别的活儿……我不是偷懒,实在是……”
“不行!不行,你听不懂吗?这位秘书显然已经有些愤怒了。
“可是……我真的干不动啦……”
1949年,一名外国人在中国。卡尔·迈当斯/摄
没想到此时秘书表情一松,说了一句“好吧”,便回去向瓦尔德报到了。通过秘书诡异的表情,姬玉衡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果然,不一会秘书就回来了,对姬玉衡宣布说:“由于你拒绝工作,瓦尔德先生已经把你解雇了!”
姬玉衡一下子懵了,他在这里前前后后已经工作了13年了,平时的工作也任劳任怨,没想到瓦尔德竟会因为这件小事开除自己。
不过姬玉衡很快便反应过来,这是瓦尔德通过开除自己发泄他内心积存许久的不满情绪罢了。
正在工作的中国人
姬玉衡并不是无依据的无乱猜想,自从瓦尔德搬离前美国领事馆后,心中便一直憋着一口气,看到每个中国人心里都很不爽,好像必须要拿个中国人来撒气。
解雇完姬玉衡的瓦尔德果然心情大好,晚餐还专门倒了点红酒,甚至还有心思去台球室打打台球。
一心想着折磨中国人,那这个瓦尔德难道是个心理变态?其实,瓦尔德心中的不满由来已久。
1948面11月沈阳解放,可是很多外国的机构和组织还留在了沈阳,很多间谍也隐藏在沈阳大肆进行间谍活动,中共中央也派出了相关人员来到沈阳管制相关事情。
沈阳解放
国民党政府统治时期外国大使馆一直拥有无线电报发报权,而有关中国的很多情报正是通过这些大使馆的电报机发出的。
国际法明确规定,他国领事在别国领土的势力范围内是绝对没有此项权利的,所以沈阳解放以后,军管会便要求各“领事馆”交出他们所拥有的电台。
收缴电台的消息一传出,各国都纷纷表示自己没有电台,只有美国嚣张的表示自己有电台但是拒不上交。
老式的电台
此时,美国驻沈阳大使馆的总领事正是瓦尔德,他一会儿声称电台是美国的国家财产,自己无权交出,一会儿又说交出了电台自己无法与外界联系。
反正就是以各种理由和中国相关人员“扯皮”,拒不交出电台。
开始瓦尔德想以美国的地位吓唬人民政府,可他发现这一招对共产党完全没有用,于是又想诱导执法人员强行闯入,从而给自己赢得舆论优势。不过,他的种种伎俩在人民政府面前都失了效。
11月20日下午,军管会在毛主席的指示下进入“领事馆”开始收缴电台。
瓦尔德早就做好了准备,将电台藏得十分隐秘,不过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军管会人员的法眼,通过十个小时的搜寻,最终收缴了九部电台。
老式的电台
在大家都以为收缴完毕准备撤离时,军管会人员发现狡猾的瓦尔德在美孚商行还藏匿了一部电台,最终瓦尔德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瓦尔德也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他因为违反了我国相关规定而被依法限制自由。
一位军官在领事馆外的台阶上诵读了中央对他们的处罚决定:“因先生等蔑视本会之命令,今后除经市政府准许外,特禁止旧领事馆全部人员与外界自由来往……这是你们故意违抗军管会命令的必然结果。”
瓦尔德不仅被收缴了电台,还因为违反规定被限制了自由,可美国并没有召他回国,而是让他继续呆在沈阳。
瓦尔德(左一)
之后不久,沈阳公安部门又抓到了美国领事馆指挥的佐佐木弘经、吴人杰等特务,他们也承认了在原美国领事馆的指挥下从事间谍活动的犯罪事实。
后经证实,原美国沈阳领事馆就是美国的一个间谍据点。
毛主席看到电报以后十分生气,愤愤地说:“看样子美国的阴谋还不小呢!这些帝国主义,狗改不了吃屎。”
这边刚在中国领土上抓到美国特务,那边美国又开始挑拨新中国和苏联的关系,总之就是想通过各种手段打压新中国。
李安东 (美国战略情报局间谍)
毛主席看到这条消息,不禁勃然大怒,拍案道:“武装援助蒋介石打不败共产党,现在竟亲自出马,搞起这种孙悟空钻进牛魔王肚子的卑鄙勾当来了。此种阴谋必须立即开始注意,不要使美帝阴谋在新政协及联合政府中得逞。”
当时,中国与美国在外交和军事上都处在一种针锋相对的状态,两国的关系相当紧张。而瓦尔德此时又被限制了自由,甚至给他断了电,这可把他给气得不轻。
所当瓦尔德看到美国准备关闭沈阳总领事馆的电报时,便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可以回到美国了。
可是无耻的美国政府并不打算就此放手,他们对外宣称中国政府无端羁押美国外交人员,把自己扮演成了一个受害者的角色。
正在理发的瓦尔德
这种无耻的行为深深地激怒了毛主席,毛主席说:
“既然美国政府已经在5月31日公开宣布了其在沈阳领事馆人员被软禁的事情,司徒雷登之流又极力把自己打扮成救世主,我们不妨也让他们见见阳光。通知新华社拟一个消息,让人民知道美国人在我们这里想干什么。”
很快瓦尔德从事间谍活动的事实传播开来,此刻瓦尔德不仅回不了美国,还得作为间谍接受中国法律的审判。
所以瓦尔德每天闷闷不乐,脸上时常挂着怒火,他把自己现在的遭遇全都归咎给了新中国,却不知是自己的行为导致了他现在的处境。
毛主席
因此,他看到雇员姬玉衡也很是不痛快,整天想着法儿要去发泄一些心中的不满。
如果在姬玉衡这件事情上瓦尔德就此收手,那他也就顶多算是克扣中国工人的工资,可后面发生的事情让他彻底惹怒了新中国的领导人。
姬玉衡被解雇后回到了家里,放在以前国民党统治时期,没有人敢对他们说一个“不”字,更没有人敢去反抗他们的行为,可现在新中国成立了,中国人民站起来了人,人民就是国家的主人。
被解雇后的姬玉衡准备回去拿回自己的东西。
在新中国成立后的11天,姬玉衡又一次来到了当天为瓦尔德敲水泥柱的院子,准备找他好好讨个说法。
老照片里的劳动工人
“你已经被解雇了,又来干什么?”瓦尔德满脸不耐烦。
当时一名叫西克尼的美籍意大利人也在场,他会中文,所以临时充当了瓦尔德的翻译。
“我来要工钱。”姬玉衡说话的时候特别有底气,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唯唯诺诺。因为他知道,这一次有国家在他的背后撑腰。
“什么工钱?”瓦尔德一脸吃惊,甚至觉得眼前这个中国人疯了。
“工资扣留金、休假金、遣散金,还有上个月我干9天活儿的工钱。”姬玉衡说的不紧不慢、有理有据,面对瓦尔德的态度也不再有任何畏惧,而是不卑不吭的表达自己的合理要求。
姬玉衡一下变得如此有底气,是因为他知道现在的新中国已经不再是以前国民党统治时期帝国主义的走狗,是藐视一切帝国主义的伟大政权。
毛主席宣布新中国成立,中国人从此站起来了
这里姬玉衡提到的“工资扣留金”,是瓦尔德克扣中国工人的一种手段,他每个月要从工人的工资中扣除百分之六当做储备金。
其实这就是明目张胆地拖欠工人工资,典型的资本家剥削劳动人民的下流手段。
既然是储备金,那现在被解雇了也是一定能取出来带走的。
而这里的“休假金”其实是指工人的加班费。
瓦尔德曾对中国工人说过:“你们每年有一个月的休假,如若不休假照常工作,给一个月的休假金。”
苏联拍摄的英国赛狗场外,挂着狗与华人不得入内的牌子
最后,就是“遣散金”了。
“遣散金”,是雇主解雇雇工应该发的钱,这是常识。
姬玉衡是在中国的土地上受雇于瓦尔德,那么,他被解雇时,就应当受相关法律的保护,获得一定数目的解雇金即遣散金。而他已经在此干了13年之久,理应得到一笔“遣散金”。
姬玉衡的一席话顿时让瓦尔德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感觉眼前的这个中国工人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以前对自己唯唯诺诺的一个人现在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提如此多的要求,瓦尔德感到十分惊奇。
纪录片《中国的重生》里,中国人将“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扯了下来
不过,瓦尔德也并没有打算就此妥协,他听完姬玉衡的一席话后恼羞成怒,一边大骂姬玉衡一边叫他滚出去,还声称这是美国的地方,不允许他再次踏进来。
一旁修理电台和机械的西克尼见状,和瓦尔德合力,一人在前面拽,一人在后面推,还边推边踢将姬玉衡推到了楼梯口。
在楼梯口,推搡的三人又看到了在美国出生的日本人巽四郎,瓦尔德将姬玉衡的一只手交给巽四郎,3个人一拥,将姬玉衡合力推倒了,巽四郎还借机踢了姬玉衡一脚。
瓦尔德(中)
到楼下,几个在场的中国工人见了,连忙上前将姬玉衡扶起来,个个面露不平之色,姬玉衡的弟弟姬玉峰也在这里干活儿,上前关切地问:“哥,工钱没给你?”
“唉!”姬玉衡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可就在这时,瓦尔德的秘书走了出来,对姬玉衡说:“来,到帐房算帐吧!”
姬玉衡本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向楼上走去。姬玉峰怕哥哥再吃亏,远远跟在后面。
可是狡猾的瓦尔德哪有这么好心,他只同意付给姬玉衡九月份的9天工资,至于其他的他一分都不会给。
老照片里在勤劳工作的工人
秘书拿过一张纸,对姬玉衡说:“来,在这上面签字吧!”
“我不签!”姬玉衡气愤地拒绝,“那三笔钱不发,我不签!”
秘书也生气了,上前去拽姬玉衡的手,强迫他签字,可是他挣脱了。
秘书威胁:“你不领这钱,就赶快出去!”随后将姬玉衡赶出了账房。
姬玉衡坐在门口的暖气片上,秘书撵不走他,就转身告诉瓦尔德去了。
瓦尔德怒气冲冲地出来了,在秘书的帮助下,对姬玉衡连踢带打,边打边往楼下推。
悠哉游哉的外国人
在楼梯转角处,正逢姬玉峰赶回来,他见哥哥被打,上前救护,不料被秘书抱住了腰,也挨了两拳。
另一个名叫克利斯坦的美籍德国人也上前,打了姬玉峰一拳、两个耳光。
这工夫,瓦尔德已将姬玉衡按倒在楼梯转角处,向他头上、额上等处狠狠地打了三拳。
姬玉衡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中国工人闻讯赶来,于永斌大喊一声:“不许打中国人!”
工人们也都喊起来,瓦尔德这才住了手,和秘书、克利斯坦上楼去了。
新中国时期的工人
人们上前扶起姬玉衡,见他头部受伤,神智不清,小便失禁。中国工人们愤怒了,吴翰章说:“我到人民政府报告去!”
就这样,事情经过层层报告以后,到了毛主席的手中。
毛主席看着周总理的汇报震怒异常,批示到:“对于帝国主义分子,只许他们规规矩矩,不许他们乱说乱动!”
在以前国民党统治时期,这种事可能会不了了之,甚至会拿中国人开刀,但是现在时代不同了,共产党领导的新中国是代表人民利益,为人民服务的,不再是帝国主义的“狗腿子”。
所以对这种行为,新中国绝不会放走任何一个坏人。
毛主席
有了毛主席的指示,沈阳市人民法院正式受理了这一案件,美国侨民瓦尔德、秘书雷贝格、西克尼、巽四郎、克力斯坦5人被刑事拘留,在中国领土上嚣张跋扈的瓦尔德也知道了中国人民和中国共产党的厉害。
因为当时美国一直支持台湾的蒋介石反动政权,拒不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与中国没有外交关系,因而瓦尔德等被告不能享受外交豁免权。
他在中国的土地上触犯了中国的法律,就应该受到中国的审判。
法院派出青年法医韩国奎等人,去医院仔细检查了姬玉衡的伤情,看了他的病历,对姬玉衡表达慰问的同时掌握对瓦尔德判罚的依据。
正字阅读报纸的毛主席
瓦尔德等美国侨民殴打中国工人的暴行,也激起了前美国驻沈阳领事馆雇用的工人群众的强烈义愤,一时间,“把捣乱的美国领事馆人员轰出去”的口号响彻云霄。
沈阳各界也迅速响应,老百姓对美帝国主义痛恨已久,现在他们已经勇于说出自己内心的诉求,表达对帝国主义的强烈不满。
前美国驻沈阳领事馆雇用的工人群众于永斌等人联名向人民法院提出《控诉书》,历数了瓦尔德侮辱殴打中国无辜群众的罪行,并请求人民法院:
“瓦尔德的野蛮行为,我们已不能忍受下去,故一致严正地向人民政府提出控诉,望人民政府在保护人权、维护新中国法律的立场上,对瓦尔德等依法严惩。”
最终,瓦尔德等人被分别处以数月徒刑,缓刑一年,并被宣布驱逐出境。
报纸上发表的瓦尔德案件判决结果
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起涉外刑事案件,也是中国与美国的首次外交关系对抗以中国胜利完美告终,同时也预示着中国这个作为刚刚崛起的国家,将始终保持着绝对的实力与美国抗衡。
其实,这场中美外交之战只是几十年来中美对抗的一个缩影,从新中国成立以来,美国就没有停止过自己在外交和军事上的霸权主义。
从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成立以来,美国便开始了长达几十年的对中国断断续续的摩擦对抗。
面对美国这些无耻的行为,中国只有不断变强大,才能在国际上更强有力地为自己发声。
2018年,美国贸然向中国发起贸易战,想要“腰斩”中国的经济,可是中国政府从未妥协退缩,反而在不断对抗中看到了美国这个“纸老虎”的虚假面孔。
归根到底,中国共产党代表的是人民的利益,只有这样的政党才能保持顽强的生命力和与敌人作战时强悍的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