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路会议后,毛主席忙得不可开交。他一会砻市,一会儿茅坪,找宁冈县委布置地方武装,找边界特委邓乾元落实坚持斗争事宜,东奔西跑,累得够呛。晚上。又坐在青油灯下,思考四军下山的行动路线和计划。

他,显得更消瘦了。

一、毛主席深思熟虑:请袁文才随四军一块下山,出击赣南

最让人放心不下的,还是袁文才的事。他知道,尽管袁文才很崇拜他,听他的话,但要动员他离开自己的山寨,离开王佐和那帮绿林起家的弟兄们,只身随四军下山,工作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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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考虑成熟后,让人把袁文才请来。

“毛委员,找我有事?”袁文才兴冲冲地来了。

“文才同志、请坐,请坐!”毛主席又是让坐,又是递烟。

“有件事想和你好好商量一下,你老兄可不要拒绝哟!”

“毛委员,你这话言重了!我老袁什么时候没听你的话?”

“这我知道。你老兄一向办事爽快,有豪侠之风。可这事……就怕你不答应啊!”

“什么事?你快说呀,毛委员!”

“我想请你当我的参谋长,随四军一块下山,去赣南!”毛主席单刀直入了。

“什么?!要我下山,去赣南?毛委员,你别跟我老袁开玩笑了。”袁文才感到惊愕,但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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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为毛主席

“不是开玩笑,文才同志!这是我的意思,也是前委的意思哟!”

“前委?不!不管你说什么委,我是不会下山的!”袁文才激动得有点异样。

“文才同志!我的意思是,四军下山,出击赣南,任务是很重的。我想请你出任四军的副参谋长。朱云卿管管军队中的事,你地方工作经验丰富,助我一臂之力,地方上的事你多参谋参谋!”

“参谋?毛委员,我老袁不是贪图什么官衔。不要说是副参,你就是封个正参,我也不会离开井冈山的!”

“哦?……”毛主席感到有点窘。转而一想,又恳切地说道:“文才同志!自从去年10月上山以来,我交了你这个绿林出身的朋友。一年多来,我毛主席的为人你也是知道的。我不会为难你。你不愿下山也可以。但是,俗话说:‘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诚。’你老兄作为一个朋友,也要为我和四军排忧解难呀!现在,边界经济很困难,这你知道。四军下山出击赣南,主要是为解决经济问题。你下得山去,对我们的行动大有帮助哩!”

“我下山去,对你们有什么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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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井冈山东南面,有座东固山。东固山上也有一支绿林起家的地方武装,为首的叫段起凤。你去了,可以帮我们做做工作呀,你说一句,顶我们十句唷!”

“我也不认得那个段什么凤呀!”

“你不认得不要紧,可以站在旁边敲敲边鼓也好嘛!你老袁在赣西南一带出名得很呢!”

“我?……”

“怎么样?去吧!男子大丈夫,别婆婆妈妈的。”

“就我一个人跟你们下山?”

“刘辉霄也跟你一起去!”

那好吧。我去!毛委员,这可是你开金口,换了别人,哪个也叫不动我老袁下山!”

“好,一言为定!”

“驯马难追!”

二、毛主席苦口婆心:五军的同志总算思想统一,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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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角楼

从八角楼回到家里,袁文才把这事跟几个左右说了。大伙都不同意他走,说:“人家在调虎离山呢,你别中计!”

“哦?可我已答应毛委员。不能失言啊!……这样,到时不行,我跟辉臂再回来么!”

“你好生想想,自己定夺吧!”

下了两三天的雨夹雪停了。9日午后,忽然下起了鹅毛大雪,铺天盖地,迷濛濛,暗沉沉。没过多久,到处白茫茫一片。

这场雪真把毛主席的心都浇得凉冰冰的。苍天不识世人意啊!想到五军有些将领,不知思想通了没有?十多个团大军压境,彭德怀的担子沉啊!他决意冒雪上山。

毛主席斗风迎雪来到茨坪时,几乎成了雪人,头发、眉毛都是白的。他抖掉身上的雪,要彭德怀召集有关人员开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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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军的一些军官果然思想还不通不愿留守井冈山餐风饮雪。彭德怀、滕代远正为此事犯愁呢!

“同志们,这是有关敌人发动第三次‘会剿’的报纸。”毛主席从袋中抽出一包东西,扬了扬,说:“大家不能再犹豫了。前委在柏路的决定是经过慎重的考虑的。为什么要四军下山,五军守山?四军有5000多人马,战斗力尚可,下山出击实现‘围魏救赵’的计划比五军下山更好。如果四、五军一齐下山,根据地恐落于敌手,百姓遭殃。两军人马都困在山上,贮备的粮食不够吃,眼下大雪封山,将会断菜、断盐。四军大队少、马向外出击,谋一条生路,山上的给养岂不更充裕些?”

毛主席苦口婆心的解释,使五军那些持不同意见者李灿等,大为感动。

“当然,我们并不要求五军的同志非要拚个鱼死网破。据特委的同志说,你们不是也商量过,制定了应急措施,万一不行就突围出去吗?”毛主席又说。

五军的同志,总算思想统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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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清油画

为进一步坚定守山部队的决心,1月13日,毛主席又在下庄召开了前委会。根据五军和32团的要求,从四军中抽调一批得力干部,加强守山部队的领导。任命张子清为五军参谋长,陈伯钧、陈毅为五军参谋,李克如、游雪臣、徐彦刚等都留下担任相应的职务,同时,还任命何长工为宁冈县委书记兼32团党代表。

一切都安排得熨熨贴贴的。

1月14日,红四军主力3600余人,在小行洲、下庄集中出发了。

雪小了点,天,依然是暗沉沉的。只一夜功夫。地上的雪就有几寸厚了。人踏在上面,留下一个很深的脚印。幸得边界特委的动员,赶制了几千双军鞋!

军号,在雪天里呜咽。红旗,在寒风中漫舞。热土难离啊!就要告别经营了一年多的并冈山根据地,每个人的心里却似注入了铅,沉甸甸的。拧立在风雪中,遥望着这熟悉的山山水水,谁都舍不得举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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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军,32团的指战员,山上、山下几百群众都站在村口,为部队送行。战士们相互紧拉着手,说不尽的衷肠话。此番离去,何日相见?送行的群众,将带来的鸡蛋、布鞋、烟叶等。殷勤地往战士们的荷包里塞。一时,抽位声、叹息声,嘤嘤四起,别情依依。

毛主席、朱德、陈毅走在最后。前两日,他们分别检查了各个哨口的工事,看望了小井、中井的红军伤病员。毛主席还特意看望了张子清。因条件恶劣,他的伤口都化脓了。

“你怎么样啊?子清!”毛主席望着这位双眼下陷、颧骨高突的老战友,不觉一阵心酸。

“还好!你放心吧。这里的工作,我和曹荣他们会安排好的!”张子清紧握住毛主席的手不放。

“子清,好好养伤。只要有机会,我会派人来接你的!”毛主席两眼湿润了。

“放心吧,毛委员!”张子清的脸上出现了两颗晶亮的泪珠。

从小井医院出来,毛主席猛地跨上战马,扬起一团雪花。他深情地望了望身后的大山,哺喃自语道:

“再见了,井冈父老乡亲!”

毛主席、朱德、陈毅并髻而行,默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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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冈山革命根据地

别了,井冈山!

别了,养育了红军一年多的乡亲们!……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三、面对敌军共10余团的兵力,守山部队在彭德怀的指挥下浴血奋战三昼夜,守住了阵

红四军主力下山后,何键即令进至遂川的第一路李文郴的第2l旅,进至资兴的第五路刘建绪部,会可驻城州的刘士毅第15旅,向赣南追击红四军主力。同时,命令进至永新一线的第二路张兴仁第35旅、周浑元第34旅,进至莲花的第三路王捷俊部3个团,进至酃县、茶陵一线的第四路吴尚部1个旅,向井冈山逼进,紧缩包围圈。

1月26日,何键率总部从萍乡移至莲花,亲自督战。27日,湘、赣两省各路“会剿”军队共10余团的兵力,采取“四面围攻”的战术,以湖南方面为主攻,凭借优势兵力和密集炮火,向黄洋界、八面山、桐木岭三大哨口发起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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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压城,大雪纷飞。井冈山军民面临着血与火、生与死的抉择。

守山总指挥、五军军长彭德怀,深知这场战斗的份量。自四军下山后,他就在五大哨口一一察看,设置障碍,修筑掩体,加固工事,指挥守山部队筑起了森严的五道防线。

为了在守山军民的精神上筑起一道长城,1月25日,他又在灰坪召开了守山部队的哲师大会。五军将士,四军32团官兵,宁冈、遂川、酃县赤卫大队,边界参战群众共2000余人,屹立在漫漫风雪之中,聆听着一个伟岸身躯的声音:

“将士们,乡亲们!国民党反动派纠集10几个团的兵力进攻我们。”彭德怀的话在风雪中展荡:“形势危急!可怕吗?蠢牯佬才怕呢。别看我们力量小,但我们有的是豪气和胆量!牛牯大不大?它被一条小小的绳子一拴住鼻子,就无法反抗了。只要我们守山军民团结一心,搓成一条坚绳,我们也能牵住来犯之敌的鼻子!”

“誓死保卫根据地!”

“誓与井冈山共存亡!”

“坚决与敌人血战到底!”

一阵阵冲天的口号回荡在茨坪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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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佐

队伍向各哨口出发了。何长工、李灿、王佐、彭包才、贺国中、黄龙、黄云桥等,坚定地走在队伍前面。

彭德怀在军事上作了周密的布置:以李灿率五军1大队、徐彦刚率32团1连扼守黄洋界。贺国中率五军8大队和宁冈赤卫队一部扼守桐木岭;彭包才率五军4大队和大小五井赤卫队、暴动队扼守八面山;黄龙率五军12大队扼守双马石,王佐率32团2连和遂川赤卫大队一部扼守朱砂冲。五军总指挥部设在茨坪。

敌人的主攻方向是黄洋界、八面山和白银湖。

进攻黄洋界、八面山的是湘敌吴尚指挥的两个旅。“隆隆”的炮声,带着强烈的热浪,把大块大块的白雪和泥土掀起。硝烟还未散去,敌军便像蚂蚁群似的向哨口蠕动,用刺刀探路,在厚厚的积雪上爬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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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攻黄洋界

突然,“嗵”的一声,走在前面的敌兵掉进了陷阱,被里面的竹钉扎得嗷嗷直叫。后边的敌兵被官长逼着、爬着,又一批批地被山上滚下的磺石、圆木硕扁了头,硕断了腿的不计其数。在机枪的掩护下,敌人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的攻击。都被我居高临下的机枪喷射打得扭头鼠窜。

如此往复的应战,前后较量12次,都以敌人败北而告终。

守山战士们身着两件单衣,在冰天雪地里坚持战斗。饿了,吃两把炒豆;渴了,捧一把白雪。他们甸甸在工事上、树丛中,体温把积雪都融化了,雪水刺得手脚发紫、骨头发酸。有些工事里有半尺来深的泥泞,坐不能坐,睡不能睡,只能站着打吨。

战斗激烈时,彭德怀从茨坪总部舰临黄洋界前沿阵地,指挥战斗,并和战士们一起抢修工事。雪光映得四处通明,战士们在飞雪寒风中颤抖着、谈笑着。“要防止敌人夜间偷袭,加派双哨!”彭德怀交待李灿道。

从27日至29日,守山部队在彭德怀的指挥下,浴血奋战三昼夜,击退了敌人的多次进攻,守住了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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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天后,不料,出了个败类!井冈山失守

吴尚攻击三天未能得手,恼羞成怒,下令组织“敢死队”,实行夜间偷袭。果然被彭德怀言中了。敌人在山下疯狂地捉人,威胁群众带路。英雄的井冈山人民,与红军的心是相通的,他们没有让敌人得逞。

不料,出了个败类

山下斜坑村游民陈开恩,在敌人的严刑和金钱诱惑下,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一颗肮脏的心,接受了肮脏的200块银元!

29日晚,陈开恩带着700名“敢死队”敌兵,沿着他平时捉“石拐”(山蛙)的熟悉小溪,在山中转了一夜,摸进了棍了把,翻过了金狮面,由通往黄洋界背后的深山幽谷钻出,插进了小井!

顿时,降下了血光和灾难。

黄洋界告急!联系又被切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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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德怀在茨坪总部间接闻讯,迅即率领教导队一部和轻伤员130多人,前往增援。然终因敌众我寡,未能实现目的。

黄洋界上,李灿、徐彦刚带领在战斗中剩余的100多名战士沉着应战。子弹告尽了,怎么办?“用石头砸!”李灿高声命令道。石头也砸完了,为保存有生力量,只有边打边撤。

来至悬崖边,战士们解下了绑腿,拆开衣服,扎成结实的长带,指战员们一个个吊了下去。在深谷中转了一夜,疲困万分。天寒地冻,绝境中幸遇宁冈一区赤卫队,才免于罹难。遂转入深山密林,坚持游击斗争。

黄洋界失守了。

在八面山,彭包才等在敌人的重兵攻击面前,临危不惧。英勇抵抗,终因子弹无援,仅剩的100余人只小部突出重围,七、八十人英勇牺牲,被压在敌人炮火轰垮的工事里。

30日晨,八面山被敌攻破。

在白银湖,敌人的机枪“扑噜扑噜”地响,像煮稀饭一样,一直不停。敌人白天猛打,晚上偷袭。贺国中带领8大队坚守阵地,浴血奋战,伤亡很大,亦失守了。

敌人攻破黄洋界、八面山,桐木岭哨口后,三路重兵压向茨坪。红军总部十分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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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德怀

彭德怀眼圈通红。三天三夜没合眼了,五军800多人剩下500多人,作为军中主帅,他心痛啊!望着衣衫槛楼、满身泥雪、赤脚露胸的战士们那一双双灼热的眼光,这个硬汉也流泪了。他考虑到,敌我力量过于悬殊,已有三个口子被敌攻破了,我军弹尽粮绝,孤军无援,如果再不突围,死守到底,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为保存有生力量,彭德怀与党代表滕代远商议,决定马上收拢队伍,突围出去,待把敌人引下山,再与其打游击战。

一条枪,一个人,就是一团火种!何况,事先特委、军委也有决议,“如五井被敌人攻破,五军可冲出五井取道敌人薄弱的地方往赣南与四军联络,各县地方武装则尽可能埋藏于各县。”

主意已决,彭德怀、滕代远等即率领五军战士及伤病员六、七百人,向敌人力量薄弱的荆竹山方向突围,准备向南行进与四军主力会合。

突围时,路都被敌人封锁了,幸好有群众带路,在石崖上艰难地爬着。天下着小雪,部队仅剩一点点干粮,大家谦让着凑合着算是吃了一顿饭。没有水喝,就吃一把雪。一连在山上爬了两天,才到了荆竹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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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竹山

越过荆竹山,来到大汾圩时,遇到敌人两个营和一个民团的阻击,彭德怀大声动员说:“前面大汾有敌人一个营,这是我们突围的最后一道难关!我们一定要下决心打过去,冲过去!冲过了这个难关,本军长是有办法的!”在彭德怀、贺国中的指挥下,很快打开缺口,五军指战员400多人冲出重围。最后一部分非战斗人员还是被敌人截住了,除一部分返回井冈山区密林深山外,其余全部光荣牺牲。

敌人占据大小五井后,赶至小井红光医院,将100多名来不及转移的红军伤病员,驱赶到一块大田里。7挺机枪架在田埂上,气氛肃杀,剑拔弩张。赤手空拳的伤病员一个个大义凛然,站在稻田上。仅有医院司务长董青云在山边大便未被发现,趴在树丛中怒目而视。

“你们听着,井冈山已经被我们攻破了。有愿意投奔国军的,站到那边去!”一个姓贺的敌团长嗷嗷嚷道。

红军伤病员无一人移步。敌团长火了,指着站在前面的伍文奎、伍海泉父子俩说:“听见没有,你们聋了不是?”边说边用枪托狠打伍海泉。其父猛地撑住枪把:“不准打人!”

“不准打人?老子毙了你又怎么样?”敌团长一枪打死了伍文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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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100多伤病员级动了,愤怒地高呼口号:“打倒国民党!”“打侧国民党走狗!”

“哒哒哒……”敌团长下令机枪开火,雨点般的射出了罪恶的子弹!100多位红军伤病员、医护人员全部倒下了。鲜血,汩汩地流淌,染红了雪白的大地。

苍山在呜咽,流水在悲泣。

敌人在大小五井歇斯底里地狂叫:“石头要过刀,茅草要过火,人要换种!”疯狂的烧杀,野性的掠淫,到处是狼烟、腥风和血雨,井冈山人民受尽了蹂躏和苦难。

由于大雪封山,给养困难,加上红军和赤暴队的袭扰,敌军陷入困境,折腾了10余天便退出大小五井。3月,蒋、桂军阀战争爆发,进占湘赣边界的敌军大部调往前线,仅留一个团驻防永新,“边蜀区域仍然在赤色群众之掌握中”。

井冈山,依然是红军和人民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