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栀这次回去,正好撞上了喝醉的江肆。
他闭目躺在床上,床边还坐着一个女人,长得挺好看,在细心的替他擦脸。
女人看到她,脸上流露出几分尴尬,声音也有点拘束,小声的说:“宋小姐。”
宋晚栀看着她年轻的脸,浅笑问:“昨天他在好友群里说想结婚了,指的是跟你吧?”
女人慌忙摇头:“不是不是,你是他女朋友,他说的当然是你,我没有这个本事的。”
宋晚栀不知道女人是不是装傻。
一年前,她跟江肆求过婚的,三次,他全部拒绝,最后他说自己是不婚主义者,叫她别再费心思。
宋晚栀不信邪,还用跳楼逼过婚,结果江肆根本就懒得搭理她,闹得挺难看的。
这事当时还是个笑话。
宋晚栀也不管女人是不是真心不知道这一茬,客观的说:“能让他收心的,你是第一个。”
女人不安道:“宋小姐,我不会跟你抢。”
宋晚栀没说话。
她跟江肆上次见面,是四个月前的家族聚餐,两人人前说笑,私下一句话都没有。
上上次,则是一年前她跳楼。那天他在她病房里待了五分钟就要走,她哭得歇斯底里,江肆假模假样的哄了她两句,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从那以后,江肆开始断了跟她的联系。跳楼太极端,一般人都不会想跟一个疯子有牵扯。
如果不是因为家里长辈关系好,两个人估计已经没有往来。
今天江肆喝醉也挺好,她能拿完东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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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栀对这栋别墅已经不熟悉了,所以她不知道自己的车钥匙放在哪。
跟江肆在一起那两年,一想就能想起来的记忆,好像只有做-爱,其他都开始模糊了。
宋晚栀打算去书房找找,路过卧室时,看见江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紧紧的抱着那个女人亲密的喊媳妇儿。
女人整张脸都是红的,样子很羞。
她不想打扰他们,但她今天有正事,所以朝江肆开了口:“我的车钥匙放哪了?”
男人闻声睁开眼。
江肆看见她的同时,抱着女人的手松开了,原地站了两秒,揉着太阳穴进了书房,很快拿出一盒的车钥匙。
宋晚栀想,可真富。
“能开车了?”他客套了一句。
这句话让宋晚栀沉默了几秒,跳楼确实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后遗症:“能了,最近找了个销售的工作,得经常外出,不开车不方便。”
“哦。”挺冷冰冰。
没话了。
宋晚栀很快找到了自己的车钥匙,“那我就先走了。”
江肆揉了揉眉心,“剩下的东西你什么时候搬走?有人要住进来,那些留这儿不太方便。”
宋晚栀朝身后满脸不安的女人看了一眼,了悟。
江肆坦诚道:“她总觉得在我身边她是没有名分的,我想给她安全感,让她时时刻刻跟着我就是最好的诚意。”
宋晚栀点点头,“那等周末,周末我就把东西搬走。”
江肆没了耐心,不太满意这个答案,“今明两天不能?”
女人赶忙上来劝道:“阿亦,我不急的,你别催太紧。宋小姐平常也要忙的。”
江肆脸色因为女人好看了不少,看了眼宋晚栀,听了女人的话,不为难她了:“周末吧。”
宋晚栀想了想,做了决定:“就今天吧,省得再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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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讥诮道:“问你一个问题,你倒是回答了一大堆。你不是她,又在替她跟我解释什么呢?你总不会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和好吧?”
叶晨曦略微停顿,又听他说:“和不好的,先不说横在当中那些膈应人的事。路已经往前走了这么久了,傻子才会回头。即便当中有误会,那也只能说明,我们单纯有缘无分。”
以前他分明,无缘都能说成有缘,从不肯认命。只能说想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样都会努力。不想在一起了,就用认命搪塞。
“我先走了。”叶晨曦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说了这么一句。
她走出很远很远,到底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江肆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没动,有那么一瞬间,叶晨曦在怀疑他真的爱屈琳琅吗,以前他一点疼,都非要跟宋晚栀诉苦的,而不是为了不让她担心,会隐瞒。
那么黏的,叶晨曦这辈子,就只见过他一个。
不过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
她定了定神,回头离开了。
叶晨曦去了医院,江军伤的挺重的,肋骨都折了一根,怪不得当时任由江肆动手不躲闪。
“你非要跟他动手,不知道江肆体育很好吗?还非要挑着人家女朋友找事,人家女朋友能任由你随便说么,你被打也是活该。”叶晨曦恨不得也给江军揍一顿。
江军道:“肋骨可不是江肆打的,是我当时撞到了柜子。如果不是当时撞了一下,你以为江肆能从我身上占什么便宜?”
“你就吹吧你,年纪轻轻不学好,输了就输了,还非不肯承认。”叶晨曦鄙夷道。
“我懒得跟你说。”江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