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是当家主母。

在我儿子的满月宴上,主君宣布休妻。

「林氏善妒,已自请下堂。」

妾室从后院出来,哭诉自己的惨痛遭遇。

「主母教导妾身本是妾身福分,只是为何要杀害妾身的孩子?」

一晃她成了整个上京最可怜的女人。

我却成了下堂的恶毒主母。

回娘家路上,被劫匪所杀。连送我归家的长女也未能幸免。

再睁眼,回到了小白花刚进门的那一年。

小白花一边用剪刀剪自己的头发,一边挑衅:「主母,想好怎么跟主君辩白了吗?」

我怒不可遏。

夺下剪刀,直接划伤她的脸。

「贱人,好好让你知道什么是教导!」

转身又用剪刀向自己的发髻刺去。

「快来人啊,苏姨娘要杀人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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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上辈子最后的记忆。

是刀刺入心肺,血液似决堤般涌出的冷颤和疼痛。

我忍着巨大的疼痛,艰难地抬起胳膊向前匍匐,只求能将长女护在身下。

却只听见「噗呲」一声,刀剑刺入了我女儿的腹中。

绝望和疼痛一起袭来。

再睁开眼。

眼前的景象让我既熟悉又陌生。

直到看到地上跪着的苏姨娘冷静又乖戾地从袖中掏出了剪刀。

一边温柔地拆开发髻,一边剪头发。

「主母,你心高气傲,做不来做小伏低的事儿,还是茗儿替你吧!」

我记起来了。

这就是前世我和主君离心的开端。

见我不作声,苏姨娘挑衅道:

「主母,想好怎么跟主君辩白了吗?」

想起前世被污蔑的委屈,被休弃的羞辱,长女被杀的痛苦。

我冲上前去夺回剪刀,直奔苏茗脖颈刺去。

被她一挣扎,划向了她的脸颊。

苏姨娘见自己面容被毁,又怕又痛,慌乱中就想逃跑。

「主君不会饶了你的!」

我一边拿剪刀刺向自己的发髻,一边警告:

「贱人,这回我让你好好记着什么叫教导妾室!」

说罢,我散乱着头发冲向门外:「快来人啊,苏姨娘要杀人了!」

这一次,也让我来做一回小白花!

2.

上一世,我败在了我最得意的时刻。

那一天是我儿子的满月宴。

苏姨娘进门后,主君就不再来我房里休息。

当家主母婚后五年未育嫡子,哪怕我是宰辅的孙女也不免受人指摘。

更何况整个上京都知我夫君极为珍视苏姨娘。

还曾许她管家协理之权。

终于我再次有孕,还成功生下一个嫡子。

我唯恐惊了上天,折了福分,满月宴本无意大办。

但主君却坚持说高龄方得嫡子,定要大办以显祖宗恩德。

然后,他当众宣布:「主母林氏诞下嫡子虽有功,但跋扈善妒,残害妾室庶子。」

「其自知理亏,难以面见袁氏先祖,自请下堂。」

「吾虽不忍,但愿全其一片悔愧之心。休书一封,送还归家。」

在我呆愣无措的空档。

苏茗光着双脚,蓬散着头发,从后院跑出来。

「主母!妾身哪里做得不对,主母可以教导妾身,只是为何要杀害妾身的孩子呐!」

「他还那么小……」

「他只是个庶子,不会与团哥儿争什么的!」

「他也是主君的孩子呐!」

她谎话连篇,当众污蔑我。我怒火四溢,拿起碗筷就向她砸去。

「你满嘴喷什么沫子!我何时杀害庶子了!」

「你一个贱妾也需我教导!凭你一个庶子也想撼动我儿子的地位!」

「还不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发卖!」

「我看谁敢!」主君挡在苏姨娘前面,与我对峙。

这时候我冷静下来,周围全是看戏的人。

「早就听说,袁大人的夫人阴狠毒辣,现在看来果然不虚呐!」

「这被休了可怎么活啊!」

「不一定会被休吧,人家可是宰辅的孙女!」

「残害庶子这等大罪,就是公主也得休啊!不休怕不是要断子绝孙。」

「听说袁大人最近和九皇子一派走得很近。」

「袁大人就是庶子上位,怕是最忌讳这种事了。」

周围的声音一股脑涌过来。

「送林氏归还家。」

一夕间,我变成了整个上京的笑料。

当家主母变下堂弃妇。

3.

我回忆着前世的有口难言,哭着一路跑到主君书房。一边跑一边还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夫君救我!」推开书房门,直接跪倒在袁不直,也就是我的夫君面前。

他见我形容狼狈,忙问我发生了何事。

经过一世,我对袁不直的性子非常了解。

心软,耳根子更软,不辨是非,先入为主,见利忘义,心狠手辣。

上辈子苏茗冤枉我「教导」她,我不屑解释,直接做实了我残害妾室的形象。

但这辈子,我必然要先下手为强,让苏茗也尝尝有口难言的苦楚。

「夫君,救我!」

「茗儿她疯了!」

「我知夫君爱护她,平日里吃的用的都紧着她,可今天她拿着剪刀冲到我的院子里来。」

「茗儿她拿剪刀剪掉了自己的头发,还说是您要借她的手除掉我。」

「胡说!你是当家主母,我怎么会让一个小妾对你不利。」

我说了那么多,袁不直都没有回复,只回复了这句。

袁不直如今羽翼未丰,万万不敢得罪祖父,让人知道他意图毒杀嫡妻。

「我见她形容疯癫,实在害怕,不敢再待,只得这般模样穿过花园,向您求救了!」

「夫君,凤儿真是怕死了,也真是没脸见人了!」

「夫君,让凤儿死了算了!」

我不理会他的话,一边哭边向他怀里扎,一边害怕地紧抱着他,一边哭得好像要昏死过去。

袁不直大抵是因庶子,小时吃了不少女人的暗亏。

一贯不喜女子坚毅刚硬,只喜柔柔媚媚的女子。

上一世我在他面前自持身份,一向高傲不肯低头,如今被吓得不顾形容,只知哭闹。

他内心的大男子主义疯狂暴涨。

「凤儿莫怕,你是当家主母,万没有被妾室欺辱的道理!」

4.

等苏姨娘包好伤口,追过来想要告状时。

袁不直早已被我蛊惑得心肝都要化掉了。

「茗儿放肆!污蔑主母,你好大的胆子!」

「还不快快认错,求主母原谅!」

我呸!这偏心得可真是明显。

区区一个贱妾,拿剪刀逼得主母蓬头散发,四处奔逃。

不说发卖,竟连处罚也半句不提,只说求主母原谅。

苏茗想是被我吓住了,包扎后又未梳妆。

此刻面无血色,全无平日里的娇艳模样,看起来竟有些可怖。

「夫君,茗儿冤枉啊!」

「这个贱妇她嫉妒茗儿得你疼爱,划伤茗儿脸颊。」

「求夫君为茗儿做主!」

「啪!」袁不直一个耳光打在了苏茗另一半脸颊上。

「凤儿所言我本还有犹疑,但你在我面前,尚且对主母如此不敬,私下想必更不必说了。」

私下想必袁不直就是如此称呼我的,一个贱妇。

但他如今根基不稳,尚需借助我娘家势力,便是再讨厌我,也不敢在人前如此称呼我。

而苏茗此时说出来,怕不是明晃晃地告诉众人,他私下就是如此称呼我的。

他趁着苏茗还未说出更多之前,急忙道:「来人,给我……」

5.

我怕他又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赶紧在他说出关禁闭之前开口:

「夫君,凤儿自知平日里待妹妹严苛了些,可凤儿连绣针都没拿过,又怎敢用剪刀伤人呢?」

「凤儿虽被妹妹剪坏了头发,又撕毁了衣服,身为主母,却不能替夫君照顾妹妹舒畅开心,一切都是凤儿的错。」

「请夫君责罚,凤儿只求夫君莫为后宅之事乱了心神,坏了朝廷大事。」

袁不直唯恐怕我借着此次机会重罚他的爱妾,却不想我如此知书达理,当下有些迟钝。

「你个贱妇,装什么狐媚子,根本就是你划伤我的脸,夫君求你为我做主啊!」

这些年都是我在苏茗手下吃暗亏,这般有口难言的冤屈苏茗还是第一次尝到。

委屈又焦急之下,再次口出秽语。全无往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朦胧娇媚。

袁不直厌恶地看了一眼苏茗。

「来人,苏姨娘疯癫无状,冲撞主母,罚月例半年,不准她出门,不准人探望。」

苏茗鬼哭狼嚎地被仆人押走了。

苏茗走后,我学着她往常的样子,孱弱娇羞地颤抖着求袁不直抱抱。

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驰。

袁不直自私冷漠,负心薄幸,今日见过苏茗这般恐怖疯癫的模样,心中爱意怕是已大不如前。

等我再加把火,烧去剩余的爱意。

屏风后,透出的杏眸坚毅又狠辣。

6.

苏茗被关后,消停了一阵子。

但不到一个月,就这里痛了,哪里痒了,想办法勾搭袁不直去她院子。

好几次都是袁不直在我屋内时,下人来报,苏姨娘喘不上气了,苏姨娘礼佛时烫伤了……

小花样不断。

每每这时,我就学着苏茗那副勾栏样式,趁袁不直穿衣的空档,一边半裸着双肩,一边对着袁不直耳垂处娇喘。

「夫君,快去看看茗儿妹妹吧,凤儿不要紧的。」

「凤儿一会儿洗个冷水澡就好了。」

说完,更是委屈得眼角都红了。

上辈子,我自恃贵女,做不来低三下四的事,更别说闺房之趣。

现如今,我似歌姬一般诱惑他,给他带来的刺激远远大过苏茗那一星半点。

他如何能拔得动步子。

就这样,也实打实地关了苏茗半年。

这半年里,我撇下脸面,放下身段陪着袁不直胡闹。

终于让我怀上了第二胎。

转眼就到了袁不直的生日。

7.

生日前一天,我顺水推舟,放苏茗出来给袁不直庆寿。

苏茗欣喜不已,仆人来报,说她正筹谋着搞些花样出来,讨袁不直欢心。

我心底冷笑。

这回给你机会,让你好好展示。

生日当天,宾朋满座。

袁不直高兴得连连干杯。

台上,一个白纱蒙面的娇俏女子翩翩起舞,花瓣似细雨一般撒在了观座席上。

半遮半掩,朦胧暧昧。

转眼间,台上翩然旋转的美人儿已经来到了袁不直面前,美眸流转,杏目含光。

袁不直迷惑地看着我。

我点头示意他揭开面纱。

美人儿悄然一躲,害羞地跪到另一边:「妾身思念夫君,面容憔悴,羞见夫君。」

我呸!你一个贱妾,大庭广众之下也敢称夫君!

「妹妹还是这般风趣,妹妹容颜定然艳丽非常,动人心魄。」

我在旁怂恿袁不直掀开面纱。

袁不直趁苏茗不备,猴急地揭开了面纱。

苏茗含情脉脉望向袁不直,静等袁不直爱怜。

袁不直却青筋暴起,双目圆睁,强忍怒火,转头看向我。

我倒抽一口冷气,装作刚看到的样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