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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这算是拼了！**500万卖掉了北京的房子，儿女的反对声都快吵翻天了**，我这心里啊，有苦也有甜。苦的是，他们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思呢？甜的是，总算能去我想要的地方安安心心养老了。
我是王志强，今年刚满六十。别看我退休之前是个单位里的小领导，但一辈子忙碌下来，也没留下什么特别的积蓄。退休金每月不到一万，听上去不少，但在北京这地儿，根本不够花。我老伴去世得早，剩下我一个人，儿子王浩女儿王莉也都有了自己的家，各忙各的，很少回来看我。
说起那房子，那可是我奋斗了大半辈子买的，位于东二环，2000年买的，才花了不到80万。可现在，房价翻了好几倍，差不多500万了！这不，我就琢磨着，反正我也不打算留在北京了，天天雾霾呛得我喘不过气儿，再加上老年人活动也不多，我这岁数还得想着养生，得换个空气好点的地方。
“爸，你可不能卖房子啊！”王莉急了，电话里她声音都拔高了八度，“那可是咱北京的房子，您想想，这一卖，将来咱去哪儿住？再说，我跟王浩都指着这套房子传下去呢。”
“传什么传？我又不是明天就没了。”我不耐烦地回了一句，虽然明白他们的心思，但怎么也不能让他们占了上风，“我还想活得久点呢。北京这环境，我待着太憋屈了。”
“可您要是走了，我们俩怎么办？”王浩从来不多话，这次也站出来反对了，“要是真卖了，您去哪儿住？我们可都在北京，您这不是离开我们吗？”
“你们自己也忙得顾不上我，还说什么‘离开你们’，哈哈，我真走了，也没差。”我一边笑一边自嘲，心里有点酸，“再说，我去昆明了，不是还买房子嘛，到时候你们有空了也能过去看我。”
其实我心里清楚，**他们不是真担心我走了，而是担心那房子一旦卖了，他们未来的家底也跟着没了**。可我这么多年，为他们操碎了心，操心够了，老来老去，难道不该为我自己活一回吗？
不说了，干脆我直接做决定。**心里一横，房子挂出去没几天就被人抢着买了**。500万到手，转眼成了银行卡里的数字，这感觉真是既轻松又空落。然后我赶紧上网查了查昆明的房价，不得了，比北京便宜多了！我当即决定，去昆明买个小三居，阳光、空气好，还能天天在绿树成荫的地方遛弯儿。
儿女知道我房子已经卖了的事儿，火冒三丈。王莉直接冲到我家门口，差点把门给踹了。
“爸！您这真是太任性了！”她眼睛里满是愤怒，“我们都还没同意呢，您怎么就擅自做主了？您这是在跟我们断绝关系吗？”
我叹了口气，心想，这话说得可真重。我摆了摆手，让她坐下，“你们俩啊，我是看透了。你们担心的根本不是我过得好不好，而是房子卖了，你们少了一块儿蛋糕。我老了，想过我自己的生活，没什么不对吧？”
“我们是关心您！”王莉不甘心地辩解着，“您这样做，我们很难接受。”
“**你们接受不接受，跟我想要的生活没关系**。”我终于忍不住把心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我已经为你们操心操劳了大半辈子，现在该是我自己享福的时候了。”
王莉一听这话，泪水刷地流了下来，“爸，您这话说得太伤人了。”她声音哽咽，但也没再争辩什么，扭头就走了。
房子卖了，钱到账了，心里却五味杂陈。
没几天，我就订了去昆明的机票。临走前，王浩倒是来送我，他也没说太多，只是握住了我的手，“爸，到了昆明好好照顾自己。要是真觉得那里好，您就安心待着。我和王莉...我们俩以后再来看看您。”
他的话让我有点意外，**原本以为他会像王莉一样继续反对，没想到他竟然妥协了**。我拍拍他的肩膀，笑了笑，“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们也别为我担心，来昆明的时候，咱们还能一起吃顿饭，享受享受。”
到了昆明，果然空气清新，天空也特别蓝。我打电话联系了一个中介，很快看中了一个小区，环境不错，离医院也不远。买房子手续办得很顺利，没几天我就搬了进去。每天早上，我都能在楼下的小花园里散步，还认识了几个邻居，都是退休过来的老头老太太，聊起天来特别投缘。
不过，到了晚上，安静下来的时候，我心里还是会有点空荡荡的。没有儿女在身边，多少有些孤单。但我一直告诫自己，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安静、自在、没有压力。
有一天，我在小区里遇到了一个跟我差不多年龄的老人，姓李，和我一样也是从北方来的。他看我一个人，特意邀请我去他家吃饭，我们一来二去成了朋友。他有两个儿子，都在外地工作，平时也很少回来。他说，他比我早来了两年，刚开始也不习惯，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后来慢慢认识了新朋友，日子也就好过多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也踏实了些许。昆明的生活节奏慢，空气好，饭菜清淡，我的身体状况一天比一天好。虽然偶尔会想起儿女，但我知道，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不能总是依赖他们。
我终于明白，**有时候，人就是要学会为自己而活**。
日子一天天过得挺舒坦，早上散步，下午跟李大哥下棋，晚上看看电视，有时候还跟新认识的朋友一起去附近的茶馆喝喝普洱。可是，就在我以为生活已经稳稳当当的时候，突然有一天，王浩给我打电话。
“爸，我要结婚了。”电话那头，他的声音比平时多了几分兴奋。
听到这话，我心里先是一惊，紧接着便涌上了一股欣慰。儿子这几年工作上忙得很，一直没找对象，我还真有点替他着急。现在听到这消息，我赶紧笑着回应，“哟，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刚定下来，打算下个月办婚礼。”他顿了顿，接着说，“不过，爸，我有个事儿得跟您说。”
我心里有点打鼓，怎么感觉这后面的话不太简单？果然，王浩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我们打算把婚房设在原来咱家的房子那边...可您这边已经卖了...”
话还没说完，我心里就明白了。**原来是想着要我那套北京的房子做婚房**，可惜，已经晚了。我叹了口气，轻轻说道，“浩子，房子已经卖了，这事儿你也知道啊。我早说过，别指望这房子。你们自己不也在外面买房了吗？”
王浩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是，爸，我明白了。其实我们也买了房子，只不过...位置不太好，想要个方便点的地方。既然房子已经卖了，那就算了吧。”
我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儿子说得客气，实际上是对我之前卖房子这事儿还有怨气。我原本以为，房子卖了也不过是些数字上的改变，没想到会牵扯到这么多。可转念一想，王浩和王莉也该为自己的生活负责了，**我已经尽力了，不能一辈子都围着他们转**。
一个月后，王浩的婚礼如期举行，办得挺体面。我坐在昆明的房子里，视频通话看着他们在北京那边热热闹闹的婚礼现场，心里五味杂陈。**明明是自己亲生儿子的婚礼，我却只能通过屏幕参加**。那一刻，我突然感到，这段距离不仅仅是地理上的，还有情感上的疏离。
第二天，王莉打来电话，语气有些急躁，“爸，您真不回来看看吗？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不回来？”
“我回去干嘛呢？房子也没了，回去住哪儿？”我话说得有点硬，心里却有些软，“你哥结婚，我这边也能看，算是到场了。”
“可是...算了，您既然这么决定了，也没法说什么。”她叹了口气，最后草草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我这么做，真的是对的吗**？卖掉房子，搬到昆明，虽然环境好，生活简单，但有些时候，心里还是会觉得缺点什么。儿女们需要我的时候，我却在千里之外，这到底是种解脱，还是疏远？
就在我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生活又给了我一个措手不及的“惊喜”。
几个月后的一天，王莉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她一脸疲惫，眼睛里满是憔悴。
“爸，我撑不住了。”她的声音里透着无助，“婚姻出了问题，我离婚了。”
这句话就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我本以为她过得挺好，工作稳定，婚姻幸福。可没想到，她竟然会走到这一步。
我赶紧让她进屋，倒了杯水，问她到底怎么回事。王莉低着头，声音哽咽，“他变了，不再关心我，也不愿意跟我沟通。我们冷战了很久，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我提出了离婚。”
“那...你孩子呢？”我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小心翼翼地问。
“孩子跟我一起。”王莉吸了吸鼻子，眼睛里泛着泪光，“爸，我没地方住了，北京那边的房子已经归了他。我这边还得重新找地方住，租房子住也没什么安全感。”
听到这儿，我心里一下子就乱了。**北京的房子已经没了，卖掉的钱也都投进了昆明的新房子里，根本没法再拿出多余的钱给王莉买房**。我一下子陷入了深深的愧疚，之前还以为自己为儿女尽到了责任，没想到现在的困境，却是自己亲手“造成”的。
“莉莉，你别急。咱们一起想办法。”我声音放得很轻，但心里却沉重得像压了一块石头。
“爸，我知道您也是为了自己好。”她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就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着她落寞的样子，我心里满是后悔。**当初卖房子的时候，我以为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却没想到，儿女们的生活也会受到我的决定影响**。
那天晚上，王莉睡在了我家里的客房，我则一夜未眠。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闪过过去的点点滴滴。卖房的决定一度让我觉得解脱，可是现在，我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决定或许有些草率。
第二天，天刚亮，王莉就醒了。她没多说什么，只是坐在我对面，低着头。
“爸，我准备回北京了。”她的声音很平静，但却透着一股坚强，“孩子还在北京上学，我得回去照顾他。”
我点点头，虽然心里依依不舍，但也知道她不能长期留在这儿。“那北京那边的事儿怎么办？”
她抬头看着我，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我自己能解决。这段时间，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我不能总靠着别人，得靠自己。”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有些安慰。虽然她经历了婚姻的失败，但也因此变得更加成熟坚强。我拍拍她的手，“好，爸相信你。”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突然感到，**这一切，或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王莉走后，我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平静。每天依旧是喝茶、散步、下棋，这样的日子看似悠闲，但心里总是空落落的。老李见我情绪不高，问了好几次，我只是笑着说，“没事，习惯了就好。”
可这“习惯”说起来容易，真要做到却很难。**自从王莉离婚的事儿之后，我时不时就想着，要不回北京看看他们吧**。可每当这样想着，又总有个声音提醒我：自己不是已经决定要过自由的生活了吗？卖房子、搬昆明，原本就是为了不再被束缚，现在回去，岂不是打了自己的脸？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电话铃声打破了我的思绪。这次，是王浩。
“爸，咱们商量个事儿吧。”他的语气很沉稳，但我总觉得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什么事儿？”我不禁握紧了电话。
“我和嫂子商量了很久，觉得还是希望您能回来。我们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家里老人带孩子方便一些。”
“回北京？”我怔住了。心里忽然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有些不舍，却又说不上反对。是啊，**孙子都要出生了，我却在千里之外，这事儿想想都有些怪**。
王浩见我没说话，赶紧继续劝道：“爸，您看，房子没了我们也不说什么了，但小孩总得有人帮忙带吧？我们这边压力也挺大的，实在顾不过来。”
“这...”我叹了口气，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卖房子时，我是想着能过自己的日子，轻松自在，可现在儿子有了孩子，作为爷爷的我真的能置身事外吗？
“浩子，你们不是自己也能带孩子吗？不都是年轻人自己想办法嘛。”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已经松动了。
“爸，我知道，您不愿意麻烦，可这是您孙子，亲孙子啊。”王浩声音软了下来，“再说，您回来也不用住太久，等孩子大点儿，我们能自己带，您再回昆明不迟。”
我心里很纠结，这话说得情真意切，我也确实动摇了。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妥协了：“行吧，我先回去看看，到时候再说。”
挂了电话，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里乱成了一团麻线**。明明已经做了决定要过自己的日子，可这一来一回，仿佛又把自己重新拉回了过去。我是不是过得太自私了？
几天后，我订了回北京的机票。临行前，老李还特意来送我，“你呀，心还是放不下。去吧，儿孙那边也得顾着，别想太多。”
回到北京，王浩夫妻俩热情地接我回了家。孙子刚出生不久，小脸皱巴巴的，还没睁开眼。看到他，我心里顿时软了下来。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一下子就冲上了心头。
“爸，您看看，多像您年轻时候啊！”王浩一边逗着孩子，一边笑着对我说。
我看着孙子，心里那种初为人祖的喜悦一下子涌了上来。**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很多东西是无法割舍的，哪怕再远的距离，情感永远是牵着的**。
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家里的“主心骨”。王浩忙着工作，儿媳带孩子有些手忙脚乱。我虽然说不上多专业，但带孩子这种事儿，不就是看着一代代这么过来的吗？**我默默地承担起了照顾孙子的责任**，倒也觉得日子过得充实。
可是，心里总有个声音在提醒我，这样的生活，不就是我曾经想要摆脱的吗？我不是要追求自由，过自己的日子吗？如今回到这里，照顾孩子、操心家里的大小事，和我当初设想的悠闲生活背道而驰。
有一天晚上，我坐在客厅里发呆，王浩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爸，最近您辛苦了。看得出来，您心里好像有些事儿，是不是还想着回昆明？”
我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地问。**心里有些挣扎，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口**。
王浩拍拍我的肩膀，“爸，您为我们付出了很多，这些年，我们都看在眼里。可您自己呢？您的生活是您自己的，不能因为我们耽误了您想要的那种自由。我们感激您回来帮我们，可我们更希望您能开心。”
他的话让我一下子沉默了。**原来，我一直以为他们需要我，可实际上，他们也希望我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我曾经的选择，是为了追求一种不被束缚的日子，可如今回头看，这个自由的定义似乎变得模糊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反复回想着王浩的话。**是不是我真的该放下？是不是这一次，我应该真正地为自己活一次**？
第二天一早，我做了个决定。我找到王浩夫妻俩，严肃地说道：“我想好了，我要回昆明。”
他们愣了一下，随即微笑着点头，“爸，我们支持您。只要您开心，怎么选择都好。”
我心里忽然松了一口气，原来一切都没那么难。我曾经害怕他们无法理解，可现在我明白了，**他们一直在等我做这个决定**。
几天后，我再一次踏上了返回昆明的飞机。这次的心情和之前大不相同，我不再纠结，不再犹豫。**人生的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责任和选择，而现在，我终于为自己找到了那个答案**。
飞机降落时，昆明的阳光洒在我脸上，我轻轻闭上眼睛，心里满是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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