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仪,你到底知不知错!”
一声中气十足的男性怒吼,夹杂着皮鞭落在后背的痛,让江婉仪瞬间被疼醒。
睁开眼,正想骂一句谁敢对她动手,突然就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这是一个古香古色的房间,一排红烛明亮,两旁跪满了穿着古装的人,红色的帘幔从梁上悬下,中间珠帘被鞭子的余风带得泠泠作响。
地上杯碟杂乱,酒盅横陈,满屋子的酒气,像是盛宴后的荒唐。
▼荃文:青丝悦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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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什么时候来的?”温卿宜的手还停在半空之中,门口的一抹月白色的身影,温卿宜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谢宴珩眼里的冷意更甚,到这个时候了,这个女人还在试探他的心思吗?
他竟然都不知道,平日里做出一副温婉柔弱的样子,私底下竟然如此恶毒嚣张跋扈。
谢宴珩的眼眸垂了垂,敛去了眼中的冷意,他倒是想要看看温卿宜这个女人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他。
谢宴珩的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容,月牙白的衣衫,随着步子的走动翩翩起舞,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大抵就是谢宴珩这样的人吧。
“我也是才到,就听到你在教训你的丫鬟,可是你的丫鬟做错了什么事情?”谢宴珩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温卿宜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虽然动作很细微,但是还是被谢宴珩给敏锐的捕捉到了。
谢宴珩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目光,假装没有看到温卿宜松气的样子。
“这个丫头啊,毛手毛脚的打碎了王爷送给我的手镯呢。”温卿宜抿唇笑着,但是目光落在丫鬟的身上是闪过一丝的狠厉。
“不过是一个手镯罢了,若是爱妃喜欢的话,本王多送你几个又有何妨。”
温卿宜的眉宇间闪烁着高兴,施施然走到谢宴珩的面前,刻意压低了声音,委屈说道,“王爷这三个月来,可是从未踏进我房中,妾身想您想得紧呢。”
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谢宴珩的胸前轻挑着,声音温婉动听,犹如黄鹂鸟一般清脆,又带着一丝江南女子才有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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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平时,谢宴珩是很受用的,但是现在他的心里竟然想要推开这只手。
强压下心中的不快,谢宴珩的眸光微微闪了闪,轻叹了一口气,谢宴珩径自坐在了椅子上。
“爱妃,本王这次过来是有事要问你。”谢宴珩的眉头微微蹙了蹙,温卿宜大胆的坐在了谢宴珩的腿上,见谢宴珩没有任何不高兴的神色,便放心下来。
“王爷,妾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温卿宜低着头,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若不是刚才谢宴珩亲眼看见温卿宜如市井泼妇一般,是不会和现在的她联系起来的。
“本王知道,雪儿在闺中的时候,是与你多年的好友,所以本王想雪儿的事情,你应该知道的很多。”
昨天一夜,谢宴珩想了很多,当初的事情,大部分都是经温卿宜的口告诉他自己的,他几乎都没有怎么派人去查证这些事情是否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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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谢宴珩的眼中闪过一道杀意,很快就消失不见,快得让人难以琢磨。
指腹轻轻的抚摸着蝴蝶,啪的一声,谢宴珩将盒子和好,放在了书房最隐秘的地方。
而相府内。
“南儿,娘亲送给你的金钗已经许久不见你戴了,虽然是怀孕的人,但是,在这如花的年纪,该打扮的俏丽些才好。”
舒夫人轻叹了一口气,手轻轻地抚上了江婉仪的头,她的女儿怎么这么命苦呢?好不容易如愿以偿嫁给了靖王,最后却落得如此田地。
江婉仪的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容,虽然脸上还有一些苍白,但是气色好了不少,与在王府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娘亲,那只金钗我留在王府了。”江婉仪轻轻地说着,声音柔柔的,仿佛醉人心脾。
“唉……”舒夫人轻叹了一口气,“你认为娘说你什么才好呀?”
“靖王如此对你,你又何必对他如此念念不忘呢?”舒夫人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说着,但是语气中还是充满了心疼和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