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张丰毅透露：“在拍摄《霸王别姬》时，大家都躲着张国荣，觉得他很丢人，因为他根本不是在演戏，”在张国荣从身后抱住张丰毅时，张丰毅全身战栗，直接跟导演说“我受不了国荣了！”
陈凯歌在决定拍摄《霸王别姬》这部剧后，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的演员便是张国荣，于是便找到了他。
张国荣那股温柔执拗的气质和程蝶衣出奇地相像，他拿到剧本后便坐在原地看了起来，一时间竟也忘记了时间。
当他再次抬起头时，外面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剧本里的故事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只有震撼二字！
他被程蝶衣对理想艺术的追求，以及对感情的勇敢坚韧所打动，恍然之间他就好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但也正因为程蝶衣的饱满生动，让张国荣对这个角色也望而却步。
他尊重喜爱这个角色，所以更担心自己演绎不出来，会亵渎了这个被困在旧时代的艺术家，在他将自己不出演的决定告诉陈导后，却遭到了拒绝。
在陈导的劝说下，他决定挑战一下自己，于是在开拍前的半年时间里，他将家搬到了北京。
每天模仿观察老北京人说话的神态和语气，又找到了京剧大家请教戏剧表演的问题，经常一练便是一天。
这天剧组正式开始拍摄，陈导和张丰毅等主演远远地就看到一个人朝他们走过来，那走路的姿态和优雅的气质活脱脱现代版程蝶衣，等人靠近了才看清楚这人竟然是张国荣。
陈凯歌再次肯定自己找张国荣来饰演程蝶衣的正确性，其他人也被他敬业的态度所打动。
不过奇怪的是，在开拍的前两天大家相处得都还不错，过了几天之后，剧组里的人却开始默默地对张国荣敬而远之。
在不拍摄的时候，其他演员都会聚在一起吃盒饭，言谈之间充满了欢笑，可张国荣却总一个人在角落，不仅没人亲近他，他的周围还充满了程蝶衣的悲伤氛围，这让导演不禁感到头大。
“国荣，等一下你抱张丰毅的时候我们会给你特写，你注意面部表情。”
这是一场程蝶衣难以抑制内心感情，从而深深地从背后拥抱段小楼的戏份，张丰毅作为被拥抱的那个，额头竟紧张地出了汗。
随着一声“开始”，程蝶衣从背后抱住了段小楼的腰，他将脸轻轻贴在段小楼的后背上，手上的力气却越来越重，指甲也早已嵌进了段小楼的肉里，监视器里他的情感抒发得几乎完美。
“卡！”终于等到导演的指令，段小楼的扮演者张丰毅竟然转过头对张国荣说了一句：“你要再这样下去，不仅是我，我们大家都没办法和你搭戏了！”
整个片场一时间变得异常安静，原来张国荣在片场已经把自己当做了程蝶衣。
他不仅在戏里疯魔偏执，在戏外也常常以程蝶衣的眼神看向其他主演们，这让张丰毅和葛优这些与程蝶衣有牵扯的人物都有些不适应。
他们理解张国荣的入戏之深，可他也有点过于“疯狂”，以至于他们在戏外都不敢和他说话，甚至不可避免地把这种情绪带到了戏里。
陈凯歌知道事情的原因后，出面和张国荣进行对话劝解，这才让张国荣勉强从戏里走出来几分。
之后大家的合作也非常顺利和谐，而《霸王别姬》成功完成拍摄。
一经上映便得到了来自全国观众的认可和喜爱，也得到了各种奖项的提名和颁奖，张国荣饰演的程蝶衣更是得到了“张国荣后再无程蝶衣”的至高评价。
（信息来源：《陈凯歌：演程蝶衣是张国荣的宿命》——天山网2018-12-2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