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末年,明太祖朱元璋起兵濠梁,最终一统天下,建立明朝。朱元璋性格刚猛,晚年大肆杀伐,给人以“暴君”的形象。实际上,如果单纯说朱元璋是“暴君”,未免有失偏颇。朱元璋在创业时期,也曾以“仁义”夺天下。当时猛将常遇春虽然有万夫不当之勇,但喜欢“杀降”,被朱元璋多次批评。洪武元年,徐达和常遇春北伐,朱元璋还曾告捷常遇春“勿有轻敌之心、勿杀伐过重”,今天,本文的另一个主角,并不是常遇春,而是大将廖永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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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367年,朱元璋打败张士诚,开始筹备登基。这个时候,朱元璋并未统一全国。当时北方仍然属于元朝控制,浙东地区方国珍、福建地区陈友定都是敌对势力。两广、陕甘、川蜀、云贵等地,也都有待统一。相比之下,两广的平定,则较为顺利。平定两广的功勋之臣,是廖永忠和朱亮祖。

根据《明史·廖永忠传》记载:

寻拜征南将军,以朱亮祖为副,由海道取广东。

也就是说,洪武元年二月,朱元璋派廖永忠为征南将军,平定广东等地,朱亮祖为其副将。廖永忠是朱元璋比较喜欢的一位将领。早在朱元璋刚起兵时,一路南下,在渡江时,面对元朝的水军,朱元璋无计可施。此时,廖永安、廖永忠兄弟带着巢湖水军前来投奔,帮朱元璋把元朝水军打得落花流水,从此,廖氏兄弟变成了朱元璋麾下水军翘楚。算起来,从公元1355年投奔朱元璋后,廖永忠已经为朱元璋南征北战14年,其中,廖永忠的大哥廖永安也为了大明朝的建立而英勇捐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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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为何要派廖永忠征讨广东,因为两广之地,水系繁多,只有派一个既勇猛,又懂水军的将领方可完成重任。廖永忠在出征之前,朱元璋亲自相送。当时的两广地区被称为蛮夷之地,民风彪悍,廖永忠怕不好打。于是便请示朱元璋:“若蛮人不化,可否屠一城而警一域?”

廖永忠的意思是说:“如果两广地区太难打,我能不能屠杀一座城,用来警示其他‘蛮人’?”听闻廖永安有屠城的意思,朱元璋没有批评廖永安,而是悄悄在廖永安耳边说了10个字:师从善念,方可人心悦服!廖永安听完后,明白了朱元璋的意思,在两广境内,不枉杀一人,不焚毁一舍,最终仅用了9个月,就把两广全部平定。

其实,廖永安提出屠城,朱元璋是极其反对的,但大军出征在即,他不能公开驳斥廖永忠,所以只能间接地告诉他,一支军队只有心存善念,才能让对方心悦诚服。廖永忠因此放弃了杀念,两广才能顺利平定。《广东通志》曾评价廖永忠:

广民感廖公之德,乃相谓自元氏失纲,濒海之城,瓜分棋据。天子命一举而靖南服,万里土宇,拯于焚溺之中。其丰功将垂后世矣。

可见,廖永忠之所以能够名震两广,和他的“仁德”关系很大,而这份“仁德”,实际上是朱元璋告诉廖永忠的。所以说,朱元璋在创业初期,也是仁义之君,只不过很多人只记得他后期“暴虐”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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