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社会,封建迷信这类东西不该被宣扬,但坊间流传的一些说法,仍让一部分人在这个问题上存在动摇。
上世纪70年代,江苏发生的一起诡异事件闹得人心惶惶,据说此事轰动不小,甚至传到了北京。
事情发生在太湖靠近平龙山一带水域,别看太湖不太深,水产资源却极为丰富,当地人靠水吃水,多少年来都相安无事。然而就在1976年,许多夜里出船的渔民像是丢了魂儿地跑回家,此后说什么不出船了。
他们称自己在作业时隐约听到有人低语,声音有男有女;起初也没在意,以为是小情侣偷摸打情骂俏,可那低语声持续了很久都不消停,再听,渔民顿时汗毛竖立,冷汗直流。
那并不是一两个人的讲话声,而是好似有成百上千人,声音极为杂乱,虽听不清内容,可语气十分哀怨,其中混杂着的哭声更是凄惨至极。
也有胆大好奇的渔民试图循声探个究竟,哪知邪门的是,越靠近湖边哭喊声就越小,反倒越往湖中声音越大,身处湖中央时,哭嚎声已是震耳欲聋,宛如置身于地狱。
一开始,传闻的影响并不太大,许多渔民照常深夜出船。更有一些血气方刚的小青年,三五结伴趁深夜跑去湖边看乐子。然而无论此前胆子有多大,即便是在大白天,亲历过的人此后再也不愿踏足湖边半步。
没多久,当地生产大队的渔民也全部拒绝出船,大队干部好说歹说都没用,无奈之下只好把状况上报给村里,村长又上报给乡里。乡领导听闻此事后大为光火,认为事情荒唐至极,纯属“封建思想复辟”,当即批示“应当打倒一切反动派”。
领导们是这样认为的:一定是反革命分子装神弄鬼,深夜跑去湖边鬼叫,想要以封建迷信为武器,动摇民心,破坏生产发展,阻碍国家建设,简直罪大恶极!
事不容缓,乡武装部当即调集民兵数十名,荷枪实弹,由武装部长亲自带队并坐镇指挥,在事发水域一带布下天罗地网,只等歹徒现身将其当场抓获。
入夜,传闻里的哭嚎声果然如期而至,听动静少说也得有百十人。武装部长一声令下,民兵们齐刷刷打开手电,从四面八方向湖边包围过去。来到湖边,所有人却都傻眼了:眼前哪有半个人影?
漆黑的夜晚,空荡荡的湖面,耳边却充满人凄惨绝望的喊叫,这场面别提有多邪门。
此时此刻,民兵们已是脸色惨白,汗流浃背。不过武装部长也是见过世面之人,当即来了招“物理驱魔”,下令火力全开,就算不能把“反革命分子”当场打死,起码也得杀灭其嚣张气焰。
次日,民兵更是带来几挺机枪,向湖中疯狂倾泻子弹。这样的扫射一连持续三天,但枪声一停,一切照旧。民兵们终于也坚持不住了,纷纷以各种借口请假,说什么都不敢再去湖边。
到这插几句题外话:网上有这么一类问题,如“假如军队在野外撞鬼怎么办”,或是“部队半夜行军碰到‘阴兵借道’怎么办”。
笔者曾读到有一位自称当过兵的网友讲述:当时部队去某深山老林拉练,深夜轮到他站岗,看到远处有个怪人,直挺挺地站在树林子里,看不清脸,显然是“不太干净”的东西。
首长得知情况后,一声令下枪炮齐鸣,打得对方当场魂飞魄散,那叫一个痛快。然而眼下再看,倘若当真碰到这种状况,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客观而言,如今高度发达的自然科学,也同样不能解释所有现象。
话说回来,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这事儿在当地弄得人尽皆知。百姓惶惶不可终日,即便是大白天也有不少人大门紧锁,生怕“冤魂”上门找麻烦。
眼看状况有进一步恶化的趋势,有人灵机一动,提出一套解决方案。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想办法把对方的诉求弄清楚了,不就有办法解决问题了?于是,乡政府托关系借来一套高精度设备,深夜派人划船到湖中央,将那哭嚎声全部录了下来。录音带次日便被送到北京,由公安部的专业人士解析。
首都的专家果然见多识广,打耳一听便指出录音中混杂着许多地方的方言。公安部从各省调来人手,经过数天研究,人们终于弄清了其中内容。
原来,录音中的人是在喊冤:它们反复诉说着自己是如何遭受酷刑,如何屈打成招,又是如何被残忍处决的。那些掺杂其中的惨叫和哭嚎,似乎便是他们在遭受折磨时发出的。
除此之外,录音里还有一些人的争吵声、咒骂声,甚至还有一些地方戏曲混在其中,只是那腔调听来空洞扭曲,显得诡异非常。
与此同时,当地部门掌握了一些线索。
原来事发不久,有人注意到当地一些老人会专门跑到湖边焚香烧纸,对着湖心磕头。调查人员从老人这儿得到了关键线索:原来在很久之前,一些人就被埋在平龙山脚下,虽然坟头数量不多,但久而久之,这儿也算形成了一片乱葬岗。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那场政治事件中,这片墓地迎来了“繁荣”——许多死于武斗的“造反派”、被处决的“反革命分子”等被埋在此处,规模迅速扩大。
要命的是,当地民俗称平龙山本是地藏王菩萨曾经的修行之所,葬在此处之人的魂魄会被镇压在湖底,无法投胎转世,加上这些逝者多是横死之人,怨念本来就大,不甘心沦落如此,于是半夜跑出来哭闹。
根据指引,民兵们果真在山脚下挖出一些坟头,他们将出土的遗骸堆在一起,放了把火全部烧光,后又挂上毛主席的肖像,夜晚的鬼哭声总算消失了。折腾到1976年11月,此事才趋于平息,当地的生产工作也很快恢复正常。
事后,有专家试图用科学的理论解释此事,他们指出所谓的“鬼叫声”只是一种自然现象:当地存在一种特殊磁场,人进入其中受到干扰,因而产生幻听甚至是幻觉。
那么,这起事件的可信度如何?
如今网上对此事的讲述有很多,虽然版本不一,其中许多细节存在很大出入,但经过大致相同。笔者试图找到确凿资料以证明此事真实存在,且此事说大不大,但按说一路闹到北京,也不算小事了,但当地的地方志中也不见有任何记载。
问当地的朋友,朋友也说从未听说过太湖闹鬼,不知道有档子事存在。
本着“何时何地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无法被核实,一律视为地摊文学”的原则来看,笔者严重怀疑此事的真实性。
毋庸置疑,封建迷信应当被视为糟粕,然而我们在对待这类事情的态度上其实不必太过绝对。
所谓“信而不迷”,凡事都分好与坏,关键在于程度。
古人笃信鬼神之谈,客观上是由于他们对世界的认知有限,只能编造这些说辞来解释一些无法理解的现象。主观上讲,古人杜撰出鬼怪的世界,或许也是为了强调“死亡”并不等同于“消失”,亲人可能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用这种方式寄托对逝者的思念。
鬼神之谈也好,风水学也罢,我们大可把它视作一种民俗文化;倘若它能让一些人感受到逝去至亲的陪伴,从而激励人们坦然且积极地面对生活,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正能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