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3月29日,有一个叫周希农的老人来找周恩来,周恩来一听名字知道是自己的族曾族,于是连忙出门相迎。看见一个老人正在与袁特丹讲话:“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我已经活了将近六十个春秋,还骗你这年轻人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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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认出那老人就是族曾祖,走上前去,叫了一声:“太公!”毕恭毕敬地鞠了三个躬。

“怎么样?我没有撒谎吧?”周希农对着袁特丹抗议道,“你们这班人眼乌珠都有毛病,只认得铜钿银子,不认得爷娘老子!”

袁特丹连连赔礼道:“对不起,老人家!对不起,周副部长!”原来袁特丹和他的手下人,错把周希农看成了卖菜的老农。

周恩来扶周希农入室,请他上坐,又要鞠躬,让周希农一把抓住了胳膊:“刚才已行过礼了,现在还鞠躬做啥?”

周恩来说:

“刚才是见面礼,现在应行大礼,礼多人不怪嘛!”

“我们是近亲,不讲这一套。我看你这样子就跟大门口那班人不一样,当官不像官,准是个好清官。”

“太公,我昨晚不是捎信给你老人家,今天一早就去‘百岁堂’看望诸位长辈,你怎么亲自来了?”

“我是个‘泡煞鬼’,急性子,从接到你那封信开始,便盘算着采购什么,准备什么,一个晚上没睡好觉。今早特来看看你,顺便问问祭席与午餐的标准。”

“此事拜托太公主持,一切均由太公定夺,费用如果不够,再由恩来补足。”

“这是我们周姓整个家族的事,怎好叫你一人开支?”

“恩来自幼外出,殊少回乡,对家族无甚照顾,这次祭祖费用,理应由我承担。”

“难怪那么多人赞扬你,连最有学问的曹天风曹先生也说你礼贤下士,智慧胆略过人,是民族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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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时半,周恩来到达“百岁堂”,周希农笑模悠悠地给周恩来介绍。先是长辈,后是同辈,先是男亲,后是女眷。对长辈,周恩来一律行三鞠躬礼;对同辈,则一一握手问好。

“百岁堂”原来叫“锡养堂”,是明朝洪武年间周家四世定居于永昌坊时题名的,堂匾就悬挂在这间大厅的上方。到康熙三十七年,十世祖周懋章寿 91 岁,妻王氏寿百岁,清巡抚授给‘百岁寿母之门’匾额,悬挂在门斗的二门上方,从此,改称“百岁堂”.

周文炳对他说:“我们周氏历代都有人宦游于外,以幕府为生,但未离开过‘百岁堂’。你的祖父,就是第十八世的周殿魁;你的祖母,是绍兴皋埠西鲁鲁登四的长女。你的父亲与叔伯们都生长于‘百岁堂’。后周殿魁外出谋生,举家迁往淮安。”

周恩来问:“太公这一支系的情况如何?”

周希农答:“我们这一支系一直没离开过绍兴,也没离开过‘百岁堂’。我的父亲,就是第十六世的周翰青,原是馆师,后自学做过中医。我与文炳是第十七世,云峰、金麟是第十九世,与你父亲同辈。”

周希农拿出一本线装的手写族谱递给周恩来,周恩来细细地翻阅着,从世祖周敦颐(莲溪公·宋朝)、高祖周茂(沂国公·元朝),到一世、二世、三世的万字辈、寿字辈、庆字辈,再到四世、五世、六世,一直看到十九世,只有他父亲周懋臣(贻能)的名字,接下去的二十世零零星星,极不完整,没有他周恩来的名字。

“怎么样,找到你父亲的名字了吗?”周希农关切地问道。
“找到了,跟云峰叔、金麟叔同列在第十九世。”周恩来答道。
“再下去的名字就不多了。由于战乱,也由于居住分散,不少年轻的子、孙辈还来不及续谱哩!”
“恩来这次回绍兴,就有续谱的打算。”“真的吗?”
“真的。”
“那太好了。”

9时,大家开始乘船去扫墓,在祖坟周恩来一行共祭扫了5处墓地。分别为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五位世祖的墓地。扫墓时周恩来分别向鸭嘴桥、狮子山两处坟亲各送现金 20 元。向唐家岙坟亲送现金 10 元,以暂解断炊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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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周恩来一行游览完禹陵以后回到了绍兴,周恩来翻开了本《周氏宗谱》,在他父亲周懋臣(贻能)的下面,用毛笔作了如下补充:

恩焕 五十房樵水公曾孙,捷三公孙,静之公长子。生于光绪二十年。
恩来 字翔宇,五十房樵水公曾孙,云门公长孙,懋臣公长子,出继簪臣公为子。生于光绪戊戌年二月十三日卯时。妻邓颖超。
恩溥 字溥宇,五十房樵水公曾孙,云门公孙,懋臣[公]次子。
恩宏 ,五十房樵水公曾孙,捷三公孙,静之公次子。
恩寿 字同宇,五十房樵水公曾孙,云门公孙,懋臣[公]三子,出继曼青公为子。
恩勤 ,五十房樵水公曾孙,云门公孙,焕臣公子。……

编者注:未发生的叫未知,发生的才叫历史,我们只探索历史!追寻伟人的脚步,发现历史背后感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