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两期发表了《揭秘:牡丹江畔的里法头、南泡子和那些湖的来龙去脉(之一)》和《揭秘:牡丹江畔的里法头、南泡子和那些湖的来龙去脉(之二)》得到很多朋友的肯定和留言,大家对牡丹江的南泡子、里法头这个话题都很感兴趣,我那就继续发有关南泡子第一次和第二次治理的老故事。

挖呀挖

(文/陈达)新中国建立后,牡丹江人民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社会主义建设当中,全市企事业干部职工义务献工先后修建了牡丹江大堤,扩建了海浪河大桥的北端,持续数年有10万以上的民众参加春季植树绿化活动。

1956年春,全市人民响应毛主席提出的“动员起来,讲究卫生,减少疾病,提高健康水平”的伟大号召,积极开展爱国卫生运动。从3月28日起全市职工共同奋战,齐心协力去消灭“南泡子”这个卫生死角,这是针对“南泡子”的第一次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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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画)

活动从3月28日至4月24日持续了27天时间,全市职工干部耗费人力31232个,外运土方63530立方米,直接将挨近人家的南泡子部分填埋。同时,还用工733个,完成了4处污水排放口的堵塞。昔日臭名昭著的臭水泡(南泡子),在大家的通力合作下一劳永逸地被抹掉。

然而,首次治理南泡子行动虽然解决了“臭水沟”不再臭的老问题,但排涝通道及滞蓄空间被压缩导致的排水等级降低,也带来了市区南部排水不畅的“内涝”新后果。

虽然在1957年市政公司铺设了新安街(西四条路)至牡丹江排放口和铁南区排水干管,其实际排水效果并不令人满意。但逢大雨、暴雨来临,因降雨无法及时过流,在铁南区低洼地段即产生大片较深的积水,形成的城市“内涝”直接影响了城内交通和人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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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子治理)

1966年,“南泡子治理大会战”再次在牡丹江市展开,这次整治的目标定位在提升城市环境面貌和生态水平,着重解决与牡丹江相关的水的污染、水的破坏、水的浪费,水的供给不足等人水之间的矛盾。

当时,正值“文革”时期,社会动荡不安,条件极为艰苦,然而,即便是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牡丹江市人民依然满怀热情、顶着酷暑严寒,日以继夜地奋战在臭气熏天的建设工地。他们通过汗流如雨的埋头苦干,将1956年被填入南泡子的6万方泥土又重新挖掘出来运到郊外,使得原来的河道和6处污水排放口也得到重新恢复。

1949年至1966年,牡丹江市区人口从11万人,猛增至近40万人,许多地方私建乱建严重。随着南泡子周围建筑物的增多和建筑占地面积的扩大,导致南泡子可挖掘的规模缩小。随之而来的是,它的调节雨水和污水的功能也大不如前。

尽管这次会战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人们也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和牺牲,但治理的效果并不如预期。1967年的一场小规模暴雨,就导致了南泡子附近1000多户居民被淹,这反映出治理工程方面的不足。

面对第一次治理南泡子遗留下来的惨痛教训,对南泡子的再次整治无疑是在“亡羊补牢”,这个教训无疑在提醒我们历史留给人类试错的机会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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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水沟,来自网络)

在随后的文革十年动乱期间,一浪高过一浪的革命浪潮,将南泡子问题抛在了一边,直接忽视。

这期间,日益增加的牡丹江城市人口已多达50万,牡丹江人的生活空间也在扩展。1976年牡丹江日报社家属房盖在了南泡子的“泡子沿”,8岁孩童王凤斌也随家迁居于此,直到今天即将在报社印刷厂退休的王凤斌,仍安居在南市街97号的世纪家园小区。他亲眼见证了南泡子近五十年来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

在王凤斌的眼中,原来的南泡子是一条承载着污水的沟渠,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仿佛是被“泡子沿”散发出臭气所阻隔,大安路也在这里戛然而止。

污水渠连接着几个同样散发着臭气的大泡子,它们是城市下水道和工厂废水的汇聚之地。在这些大泡子中,污水和秽物经过沉淀分离,剩余的污水则顺着南泡子的河道,缓缓流入牡丹江。

每当大雨倾盆,南泡子里的污水、雨水的混合物泛滥,经常会溢出河道,如脱缰野马肆意横流,有时甚至淹没到家门口。王凤斌记得,有几次家里还进了水,清理起来极其困难,那种恶心的感觉至今仍记忆犹新。遗留在家中的异味,即使打开门窗通风,也需要一个多星期才能逐渐消散。

南泡子周遭的环境脏乱不堪,水面上漂浮着各种垃圾,一潭死水散发着阵阵恶臭,让人望而却步。有人曾形象地将“南泡子”比作牡丹江的“龙须沟”,这个比喻生动地描绘了这片区域曾经的荒凉与污染。

(未完待续……下篇文章将介绍南泡子第三次治理的故事,如果您怕走丢就请关注本网易号“牡丹江笔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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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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