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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阳杂俎》是一部别具风格的唐人笔记。共分前后两集,前集二十卷,续集十卷,撰者是唐人段成式。

关于《酉阳杂俎》的书名,《四库全书总目》指出:“其曰‘酉阳杂俎’者,盖取梁元帝赋‘访酉阳之逸典’语。二酉,藏书之义也。”酉阳,即小酉山,在今天的湖南沅陵。相传,在小酉山下有石穴,穴中藏书千卷。秦代时候,有人避乱在此隐居学习。此外,《新唐书·段成式传》还记载,段成式“博学强记,多奇篇秘籍”,所以把家藏秘籍和酉阳逸典相比,内容广泛驳杂,因而以《酉阳杂俎》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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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撰者段成式,字柯古,祖籍邹平。约生于唐德宗贞元十九年(公元803年)或稍后,卒于懿宗咸通四年(公元863年)。是唐代著名的志怪小说家、骈文家。他的父亲段文昌,曾经做过显官,元和十五年(公元820年)穆宗即位,曾出任宰相,诗也写得很好。段成式本人也曾为官,曾做秘书省校书郎,后来又做过吉州、处州、江州刺史,最后做到太常少卿。段成式入仕后饱览秘阁书籍,尤深通佛典。他与当时的李商隐、温庭筠齐名,三人号称“三才”。《全唐文》收其文11篇,《全唐诗》存其诗1卷及联句多篇。所著以笔记小说集《西阳杂俎》最为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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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阳杂俎》所记内容,包括仙佛、鬼怪、人事、动物、植物、酒食、寺庙等等,作者将这些内容分类编排,一部分属志怪传奇,还有一部分记载各地与异域珍异之物。《四库全书总目》中说,本书“多诡怪不经之谈,荒渺无稽之物,而遗文秘籍,亦往往错出其中,故论者虽病其浮夸,而不能不相征引”。

书中所记,或采缉旧闻,或作者亲自撰写其中不少篇目隐僻诡异,如记道术的《壶史》,抄佛书的《贝编》等等。在志怪的同时,《酉阳杂俎》还保存了唐朝大量的珍贵历史资料、逸闻趣事和民间风情。

历史资料,如史传中没有载录的事迹(高祖、太宗之善用弓矢等等),续集《寺塔记》所记叙的寺院建筑、塑像和壁画等详情。社会风俗,如民间婚丧礼俗,以及都市恶少文身刺膊的风习,也有反映当时社会服饰、饮食、民间各种迷信活动等。民间风情,如所记食品——蒸饼法、责字五色饼法、饸法———名称及其制作方法,是研究唐人饮食的宝贵材料。另外,书中还记载有很多关于动物、植物、矿产的情况,可了解唐代的物产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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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志怪小说的历史上,《酉阳杂俎》有着独特的地位,它是上承六朝,下启宋、明以及清初志怪小说的重要著作,对后世的创作产生了较大的影响。直到清代,才有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将这种文体推向顶峰。鲁迅曾高度评价《酉阳杂俎》,认为它与唐代的传奇小说“并驱争先”。他在《中国小说史略》中称该书:“或录秘书,或叙异事,仙佛人鬼以至动植,弥不毕载,以类相聚,有如类书,虽源或出于张华《博物志》,而在唐时,则犹之独创之作矣。每篇各有题目,亦殊隐僻……而抉择记叙,亦多古艳颖异,足副其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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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历来版本众多,现存通行本主要有明刻脉望馆本、闽琅环斋本、李云鹄本以及《津逮秘书》与清刻《学津讨原》本等等。

本次出版,我们以明刻脉望馆本和《学津讨原》本为底本,并广泛汲取前人和今人的校勘、研究成果,择善从之。并且对原文进行了详细的注释和翻译,适合不同古文水平的爱好者阅读。囿于能力,书中难免存在不妥之处,恳请读者不吝指正。

(本文为谦德国学文库《酉阳杂俎》全本全注全译一书前言,标题为编者所拟。)

中国古代志怪小说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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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阳杂俎》全本全注全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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