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以为意,反正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回家后,带了一束玫瑰花,我心无波澜,从玫瑰花里抽出了一张卡片。
【怀川,咱们明天再见,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宁宁。】
没想到,这是陈意雪送他的玫瑰花,没想到转头就送给了我。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收废品的。
周怀川去洗澡了,他突然笑了一声:“宁宁,一会儿给我拿下浴袍。”
宁宁?
我突然想起,陈意雪的小名是乖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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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周怀川口中的宁宁,是我还是她?
我突然觉得所有的力气,全部丧失殆尽。
原来,我只是陈意雪的替身。
我心里好像被扎了一根针,原来这句宁宁,是叫我也是叫她。
心里五味杂陈,复杂得很。
外面的北风劲劲,我心里寒凉一片。
周怀川擦干了头发,才温柔的说:“婉宁,你知道的,陈意雪她现在被人甩了,你也知道的,她可怜兮兮的,我总不可能不收留她。”
“老婆,求求你,别生气了?明天就是我生日了,带你吃好吃的?别生气了。”
我点点头,没说话,心里还因为那束玫瑰花和宁宁两个字心寒。
“对了,陈意雪的儿子回来了,我明天要把他接到家里玩,你别生气。”
男人好声好气的跟我说句话,我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没关系,反正你们是青梅竹马,照顾她是应该的。”
我有些不以为意,心里都是野草,野草荒芜,慢慢燃烧,直至寸草不生。
周怀川说了几句,看我的脸色,眉头上也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在阴阳怪气什么?你知不知道,她只是我妹妹,不想见我就滚。”
男人怒不可遏,手上青筋横跳,冷哼一声,转身出去了。
男人手机在桌子上没拿走,铃声短暂,我看到了有人发消息,是陈意雪的孩子。
【爸爸。】
我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来气,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还不会开口叫爸爸呢。
但是,已经有人愿意叫周怀川爸爸了。
我宝宝的那声爸爸,他再也听不见了。
突然想起来,十年前的我和周怀川,都很是青涩。
周怀川带着我环游地球,即便花光了所有钱,还给我买了最后一个小戒指。
虽然只有二百块。
他说:“我总希望,以后,我们会有一个孩子,你知道的,我父母双亡,我多渴望有一个家。”
他当时,对我的孩子寄予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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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现在,还真是物是人非。
“婉宁,我肚子疼,你回来好不好?”
我听到他的电话,男人十足会装委屈,给我低头:“婉宁,都怪昨天的悠悠,他给我买了冰激凌,我还想着,小孩子嘛,总归是好心。”
“我忘了,自己不能吃凉的,你回来看看我,好不好?”
我拒绝:“我在上班,要不然你去找陈意雪?她应该会有办法。”
我之前放弃公司的破元计划,是为了能和周怀川回老家。
不过,我看,现在破元计划也没必要了。
我在公司是设计职位的,担任设计师,离设计师升职还有一两年,如果这期间能够进修,对我而言,无异于锦上添花。
当下,心里便做了决定,我要去米兰进修。
至于周怀川,哪里凉快去哪里待着吧。
我毫不客气的挂断电话。
男人又给我打来了电话:“求你了,你是我老婆啊。”
“宁宁,领带在哪里啊,还有我最喜欢的皮鞋,我找不到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你都不给我做饭了吗?我好饿。”
我眉眼深深跳着,突然陷入了一阵自我厌恶中。
凭什么,周怀川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要是他知道,自己的孩子没了,这么渴望拥有家的人,会怎么想?
我下班的时候,周怀川又打来了电话:“宁宁,咱们去云雅堂吧?你最喜欢吃的那家。”
我嗯了一声,没拒绝,刚走进去,服务生就笑着对我说:“这次怎么一个人来?先生和妹妹没一起来?”
“妹妹可是最喜欢靠窗的位置了,里面请。”
我手指微微触动,靠窗的位置?
云雅堂靠窗的位置。
原来不是因为他喜欢,周怀川以前说过,喜欢靠窗的位置,是可以欣赏夜里放烟花的时候。
没想到是因为她喜欢?
我喜欢只不过是因为周怀川喜欢,没想到最终是她喜欢?
我突然觉得厌烦疲倦,给周怀川打了声招呼:“你生日我就不去了,你找别人陪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