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草纲目》故事：杏仁养生益寿

[时珍曰]∶《野人闲话》云︰翰林学士辛士逊，在青城山道院中，梦皇姑谓曰︰可服杏仁，令汝聪明，老而健壮，心力不倦。求其方，则用杏仁一味，每盥漱毕，以七枚纳口中，良久脱去皮，细嚼和津液顿咽。日日食之，一年必换血，令人轻健。

——《本草纲目》果部第二十九卷杏（核仁）“发明”

今天的杏仁是作为重要的止咳平喘药，其实，在古代，杏仁被视为养生长寿之品，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还收载了一个杏仁强身延年的故事。

据《野人闲话》记载，相传在早些时期，有一位名叫辛士逊的翰林学士，他博学多才，深受皇帝器重。有一天，辛士逊因公外出，途径青城山，夜幕降临，便借宿在山上道院内。当晚，辛士逊在睡梦中遇到了一位仙风道骨的仙姑。仙姑面带慈祥，传授给他一个健身益寿的秘方，那就是每天食用七枚杏仁，并持之以恒，定能收获意想不到的效果。辛士逊醒来后，深感梦境的真实，于是将仙姑的教诲铭记在心。他回到家中，便开始按照秘方，每天坚持食用杏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辛士逊的身体状况愈发强健，即便到了老年，依然四肢灵活，精力旺盛。李时珍虽然把前人的故事收载在《本草纲目》中，并做了解释，但对古人过分夸张杏仁的养生作用也给与了批评，他指出：“杏仁性热降气，亦非久服之药。此特其咀嚼吞纳津液，以消积秽则可耳。古有服杏丹法，云是左慈之方，唐慎微收入本草（《证类本草》），云久服寿至千万，其说妄诞可鄙”。对于李时珍这种实事求是的态度是值得肯定的！

今天，杏仁确实与养生益寿有一定关系。杏仁（尤其是甜杏仁）丰富的营养成分，适当食用对于人体健康是十分有益的。据报导，太平洋岛国斐济居民无人患癌症，学者经过多方面的考证得出的结论是：与这里盛产杏，人们都爱吃杏和杏仁有关系的。另外，我国新疆南部喀什、和田、阿克苏、库车等地的维吾尔族居民，生活贫困，但长寿老人特别多，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爱吃甜杏仁。

历代关于杏仁名称的记载较多，有“杏核”､ “杏核仁”､“核仁”等不同别名。在宋代以前，记载中“杏核”多指杏仁，比如《五十二病方》记载“久伤者，荠(齑)杏核中人(仁)，以职(胑)膏弁，封痏，虫即出”。《神农本草经》称之为“杏核仁”，列为下品。《本草经集注》称“杏核：得火良，恶黄芩､葛根､胡粉､襄草，解锡毒”。宋代以后，随着药业的发展，药铺开始直接出售杏仁，从而逐步实现了“杏核”到“杏仁”的认知转变。比如《证类本草》记载“疳虫蚀鼻生疮，捣杏仁乳敷之，亦烧核,压取油,敷之”。《本草纲目》在杏的下面设立“核仁”条专门介绍杏仁。在《临证指南医案》中，杏仁入药首次被明确为苦杏仁。

东汉《神农本草经》

杏核仁，列为下品药之一。味甘，温。主咳逆上气，雷鸣，喉痹，下气，产乳，金创，寒心，奔豚。

南北朝《名医别录》

主惊痫，心下烦热，风气去来，时行头痛，解肌，消心下急，杀狗毒。

唐代《药性论》

治腹痹不通，发汗，主温病。治心下急满痛，除心腹烦闷，疗肺气咳嗽，上气喘促。入天门冬煎，润心肺。可和酪作汤，益润声气。宿即动冷气。

明代《本草纲目》

苦杏仁 “主治咳逆上气雷鸣、喉痹、下气、寒心奔豚……除肺热，治上焦风燥，得脑膈气逆，润大肠、气秘……”等。

清代《本草新编》

杏仁，味甘、苦，气温，可升可降，阴中阳也，有小毒。专入太阴肺经。乃利下之剂，除胸中气逆喘促，止咳嗽，坠痰，润大肠，气闭便难，逐痹散结。

《中国药典》（2020年版）

“苦，微温；有小毒。归肺、大肠经。功效降气止咳平喘，润肠通便。”

我国杏的栽培历史悠久，盛植于春秋战国时代，在我国古代文献《夏小正》、《管子》、《山海经》、《礼记》等书中都有杏的记载，经过千百年来人们长期辛勤培育和驯化，山杏等这些杏经过驯化后主要生产甜味种子，它们的果实也可以作为水果食用。

现代科学进行的杏仁基因组测序结果表明，单个基因突变阻止的了山杏对其种子胚乳制造有毒化合物苦杏仁苷的能力 ，这是人类驯化杏仁之前的最为的关键一步。尽管今天驯化后的甜杏仁仍有极微量的苦杏仁苷，但它们已经不再能对人体产生危险的中毒剂量了。在那个苦杏仁首次突变发生后的某个时候之后人类发现了这些甜味杏仁的变异个体，或者通过不同品种杂交来驯化杏仁的品种（甜杏仁），从而选择具有甜味的杏仁种子来繁殖。

今日杏树品种繁多，山杏作为一种野生的天然杂交植物，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杂交和变异，及其各个地方之间的彼此引种，而今出现了多种变异类型，拥有非常丰富的种质资源，因此，其道地产地并不是很突出。

近代，杏仁主要产于东北、华北、西北和西南等地区，其中以东北三省、河北、山西、陕西等地的杏仁品质较好，是主要的产区。近些年各地都在广为引种栽培，据统计全国各地约有一千五百多个品种，其中济南的金杏，青岛的将军杏、栗子杏、海中红；河北遵化的香白杏；陕西三原的曹杏；华县的白沙杏；甘肃东乡的大桃杏；敦煌的李光杏；新疆库车的包仁杏等，都是杏中名品。在明清时期，河北省承德市的杏仁种植已相当普遍，并且以其优质的品质而闻名。

药用杏仁主要位于甘肃的庆阳、平凉、民勤、民乐一带，宁夏的白银、彭阳一带，内蒙东部的赤峰到东盛一带，以及山西的大同到陕西的延安一带。其中甘肃、内蒙、宁夏和陕西等地所产多为苦杏仁，适合药用；河北承德、新疆和进口品种多为甜杏仁，宜做食用。

杏仁分为甜杏仁和苦杏仁两种，其在原植物、产地、味道、功效、形状、化学成分、用途及毒性等方面存在显著差异。具体如下：

原植物来源不同：

苦杏仁为蔷薇科植物山杏、西伯利亚杏、东北杏或杏的干燥成熟种子；甜杏仁为蔷薇科植物杏或山杏的部分栽培种味甜的干燥种子。

产地来源不同：

苦杏仁则主要产于北方地区，以辽宁、河北、内蒙古、山东、山西、陕西、宁夏、甘肃、江苏等省区分布最多，故又名北杏仁；甜杏仁主要产于秦岭、淮河以南地区，故又名南杏仁。

味道不同：

苦杏仁味苦；甜杏仁味道微甜，口感细腻。

功效不同：

苦杏仁善于具有降气止咳平喘，润肠通便的功效，用于咳嗽气喘，胸满痰多，肠燥便秘；甜杏仁长于有润肺补虚、化痰平喘、润肠通便等功效，可缓解虚劳咳喘、肠燥便秘等症状。

性状不同：

苦杏仁呈扁心形，干瘪个小；甜杏仁呈扁平卵形，饱满个大。

化学成分不同：

苦杏仁中含有较多的苦杏仁苷（约含有2%～4%），具有镇咳、止痛等作用；甜杏仁中则不含或仅含0.1%的苦杏仁苷。脂肪含量则高达45%～67%，具有润肺、化痰、食补等作用。

用途不同：

苦杏仁常入药；甜杏仁多作食用。

毒性不同：

苦杏仁有小毒，生食不当或过量可致中毒；甜杏仁无毒。

历代本草及今天的《中国药典》均载杏仁有小毒，在电视片《后宫甄嬛传》中，就有这样的一个桥段，安陵容见了甄嬛最后一面，要求甄嬛送她一盘苦杏仁，她吃后不久便香消玉殒，撒手人寰。近年来关于杏仁引起的不良反应和中毒事件屡见报端，历代医家在应用苦杏仁的过程中，创制出了许多的减毒之法，研究苦杏仁的中毒表现、中毒原因、中毒机理､降毒方法以及中毒救治法对苦杏仁的安全用药有重要意义。

现代研究表明苦杏仁中毒可表现为眩晕、突然晕倒、心悸、头疼、恶心呕吐、惊厥、昏迷、紫绀、瞳孔散大、对光反应消失、脉搏弱慢、呼吸急促或缓慢而不规则。

未经炮制

在中药领域，炮制是降低药材毒性、发挥药效的关键步骤。特别是对于含有毒性的中药材，如杏仁，更需经过严格的炮制过程，包括去皮尖或炒制，可以有效降低其毒性。

剂量过大

过量服用是导致中毒的常见原因，特别是在使用有毒中药时，更需严格控制剂量。苦杏仁的推荐服用量通常为5至10克。由于杏仁既可药用也可食用，人们在食用时容易过量，从而增加中毒风险。

误食误用

不当的用药配伍或剂量控制失误，可能导致患者误服本不应使用的中药，或在配药、发药过程中出现错误，如错配、重复配药或剂量过多，均可能引起中毒。

个体差异

不同个体的体质差异，对药物的反应也不尽相同。年龄、性别、体质等因素均会影响药物的使用效果。特别是年龄因素，在用药时需特别考虑。婴幼儿由于肝肾功能尚未发育完全，应减少用量；老年人肝肾功能可能有所减退，也应谨慎调整剂量。

中毒机理

苦杏仁含有的苦杏仁苷属于氰苷类化合物。当人体过量摄入苦杏仁，在苦杏仁酶的催化作用下，苦杏仁苷分解产生大量氢氰酸。氢氰酸是细胞原浆毒，侵入人体后迅速与细胞色素氧化酶结合，阻断三价铁离子的还原，抑制细胞色素氧化酶生物氧化还原反应，组织细胞无法呼吸，引起组织窒息，产生细胞中毒性缺氧症。而其对中枢神经系统的作用是先兴奋后麻痹，呼吸麻痹是氢氰酸中毒致死的主要原因。

中毒救治措施

在出现轻度不适症状时，可采用传统民间的解毒方法。例如，使用刮去粗皮的杏树皮60克，水煎后服用，或饮用梅子汁作为初步的解毒措施。然而，一旦观察到严重的中毒症状，必须立即采取措施，如用手指刺激咽喉后壁以引发呕吐，并迅速将患者送往医院接受专业救治。医院救治中毒的首要步骤包括使用高锰酸钾溶液、过氧化氢或10%硫代硫酸钠溶液进行洗胃处理。随后，患者可能需要大量饮用糖水，或通过静脉注射葡萄糖溶液来稳定状况。对于情况较为严重的患者，应立即给予吸氧治疗，并进行静脉注射3%亚硝酸钠溶液10~20毫升，随后注射50%硫代硫酸钠溶液25~50毫升。在面临生命危机的情况下，可采用亚硝酸异戊酯吸入治疗，每2分钟吸入15~30秒，以快速缓解症状。

去除毒性部位

处理有毒药物的直接方式是去除其毒性部位。如《伤寒论》中麻子仁丸的杏仁处理方法为"去皮尖，熬，别作脂"，以及桂枝麻黄各半汤中的杏仁处理"汤浸去皮尖及两仁者"。去除苦杏仁的尖部，可以显著减少其毒性成分的生成。

先煎久煮

历代医家使用桂枝麻黄各半汤、桂枝二麻黄一汤、大青龙汤和桂枝加厚朴杏子汤时，杏仁均需经过去皮尖的处理，并配合长时间的煎煮。这种方法能有效降低毒性成分含量，减轻甚至消除药物的毒性。现代研究表明，苦杏仁通过沸水煮烫，可以防止苦杏仁苷在酶作用下迅速酶解生成剧毒的氢氰酸，而保留苦杏仁苷。这种"杀酶保苷"的方法，既降低了毒性，也提高了疗效。

药膳价值

杏仁于1987年10月被列入卫生部颁布的第一批药食兼用资源名单。它的营养成分富含蛋白质、不饱和脂肪酸、氨基酸、维生素、镁、铁、钙、铜、锰、锌、磷、硒等。此外，杏仁中含有胡萝卜素、黄酮类、多酚类成分及丰富的维生素E。

食疗应用

杏仁在药膳食疗中具有润肺止咳、健脾益肾等多重功效，可应用于各类粥品以滋养身体，如杏仁核桃仁粥能缓解咳嗽便秘，百合杏仁粥可润肺安神；在菜品中，如姜汁杏仁猪肺汤可温肺化痰，杏仁炖羊肉则健脾化痰；而在甜品方面，炒甜杏仁核桃仁能补肾润肤，杏仁甜酥和杏仁糕则分别具有润肺和补中益气的效果，杏仁牛奶则能清肺降痰，这些食疗方不仅美味，还能在日常生活中起到保健作用。

根据营养专家的建议，每天食用一小把（约30克）的杏仁是适宜的。这个份量足够提供丰富的营养，并享受杏仁的美味。可以将杏仁作为零食直接食用，或者将其加入早餐麦片、沙拉、烘焙食品或其他烹饪中，增添口感和营养价值。

杏仁作为一种多功能原料，三大领域的应用展现了其多方面的价值和潜力。

营养食品：

杏仁富含蛋白质、膳食纤维、维生素E和B群，以及不饱和脂肪酸，是营养丰富的食品添加剂。

食用油：

杏仁油含有95%的不饱和脂肪酸，有利于心血管健康，可用作高级食用油。

食品加工：

杏仁可加工成杏仁粉、杏仁饼、椒盐杏仁、果味杏仁、琥珀杏仁、杏仁罐头、杏仁乳、杏仁露及各种复合乳制品，增添食品的口感和营养价值。

苦杏仁苷：

具有防癌抗癌、抗突变、镇咳平喘、镇痛等药理作用，可用于制备针剂、片剂、粉剂和食品添加剂。

苦杏仁油：

在医药工业中可用作皮肤烧伤外用药的辅料，具有润肠缓泻作用，还能作为治疗和预防肝损伤的保健食品。

其他成分

杏仁中的苯甲醛等成分可用于医药行业，如作为药物的溶剂或稳定剂。

基础油：

甜杏仁油作为高级化妆品的基础油，具有良好的亲肤性，适用于各种肤质，包括婴幼儿肌肤。

护肤品：

杏仁蛋白和杏仁油可用于制备润肤剂、保湿剂、护肤乳液和精华，有助于软化皮肤、消除色素沉着。

化妆品添加剂：

杏仁中的成分有助于保持皮肤弹性和柔软，可用于抗衰老产品，提高产品的稳定性和使用感。

杏仁性味苦温，有小毒，归经肺、脾、大肠经，有祛痰止咳、平喘、润肠、下气开痹的功效。主治外感咳嗽，喘满，伤燥咳嗽，寒气奔豚，惊痫，胸痹，食滞脘痛，血崩，耳聋，疳肿胀，湿热淋证，疥疮，喉痹，肠燥便秘等。杏仁临床常配伍应用，如桑杏汤、麻杏石甘汤、五仁丸、润肠丸、三仁汤等。

杏仁配伍麻黄

麻黄辛温升散，宣通肺气，止咳定喘；杏仁降气止咳。二药配伍，一宣一降，通调肺气，止咳平喘功效更佳。

杏仁配伍桃仁

杏仁体润多脂，味苦能降，偏行于气，既可宣肺降气，又能润肠通便。桃仁质润多油，偏行于血，散而无收，泻而无补，润燥通便良品。两者相伍，气血同治，既可活血化瘀，又能润肠通便。

杏仁配伍厚朴

厚朴辛苦温，行气化滞平喘。杏仁苦温，润肠通便，止咳平喘。两药相须为用，辛散苦降，使肺气得宣，逆气得降，咳喘自安。

杏仁配伍五味子

杏仁止咳平喘而降气，五味子敛肺滋肾而定喘，二者合用, 有敛肺滋肾、止咳平喘的功效, 多用于治疗肺虚咳喘、自汗盗汗等症。

杏仁配伍桔梗

杏仁肃降肺气而化痰浊、止咳喘；桔梗宣散肺气而祛痰排脓。

杏仁配伍川贝

杏仁以宣降肺气为主，气降则咳喘自消；川贝以清热化痰为要，痰化则热去肺宁。二药配伍，一温一凉，一润一降，痰气并治，具有润肺降气，化痰止咳之功。常用于肺虚久咳，痰少咽燥或痰热郁肺，咳吐黄痰等证，疗效显著。

杏仁配伍葶苈子

葶苈子泻肺行水，杏仁宣降肺气，二药配伍，可通调水道，治疗水肿、腹水之证。

杏仁配伍配伍石膏

杏仁味苦降泄，长于止咳平喘；石膏甘辛大寒，善清肺经实热。二药配伍，一温一寒，有清肺泄热、止咳平喘之效。适用于肺热咳喘，发热口渴者。

化学成分

苦杏仁的主要活性成分包括一系列氰苷类化合物，如苦杏仁苷，以及苦杏仁酶、苦杏仁苷酶、樱叶酶、醇腈酶等酶类物质。此外，苦杏仁中还富含脂肪酸，主要包括油酸、亚油酸和棕榈酸等。不仅如此，苦杏仁还含有雌酮、α-雌二醇等激素类成分，以及易于吸收的可溶性蛋白。

药理作用

自古以来，我国医学宝库中已将苦杏仁作为珍贵的药用资源广泛利用；现代医学研究进一步证实，苦杏仁在止咳、祛痰方面表现显著，其有效成分对心血管相关疾病亦有预防和辅助治疗之效。

镇咳平喘

苦杏仁苷为苦杏仁主要活性成分在内服后分解为氢氰酸和苯甲酸。氢氰酸通过抑制呼吸中枢，降低氧化代谢，使痰液更易咳出，从而实现镇咳平喘的效果。

抗炎镇痛

实验显示，苦杏仁具有镇痛效果而无耐药性，且联合使用效果更佳。苦杏仁苷能抑制炎症分子标志物TNF-α和IL-1β，减少LPS处理的RAW264.7癌细胞中的炎症反应。在角叉菜胶诱导的小鼠踝关节炎模型中，苦杏仁苷同样展现出显著的抗炎作用。

抗氧化

苦杏仁在清除自由基和还原能力上均有良好表现，其总酚类成分的自由基清除能力尤为突出。不同品种的苦杏仁在还原反应中虽表现不同，但均能有效清除自由基，为开发替代化学合成抗氧化剂提供了新思路。

肿瘤抑制

苦杏仁苷的抗肿瘤作用在国际上存在争议。一些研究认为其能根除癌症，作为替代化疗的药物，而其他研究则关注其毒性。国内研究显示，苦杏仁苷能靶向清除血液中的癌细胞，控制癌变，而不损害正常细胞，其矿质元素可能与抗癌作用有关。

改善消化功能

苦杏仁在古籍中早有润肠通便的记载。现代研究分析其脂肪油成分，能润滑肠内容物，助于泻下。苦杏仁苷分解产生的苯甲醛可抑制胃蛋白酶活性，影响消化功能。实验研究显示，苦杏仁苷对溃疡、胃炎、肝纤维化等消化系统疾病有积极作用。

保护心血管

杏仁油中的不饱和脂肪酸对降血脂、抗血栓具有重要价值。研究发现，杏仁蛋白和胰蛋白酶水解产物能降低血脂，黄酮类成分在降血脂中表现尤为突出。

肾脏保护

苦杏仁苷能提高人肾成纤维细胞分泌的Ⅰ型胶原酶活性，抑制细胞增殖和胶原表达，促进细胞凋亡，延缓肾纤维化进程，减轻肾脏病理损害。

调节免疫

苦杏仁苷能促进小鼠脾细胞NK活性，增强巨噬细胞吞噬功能，激活rDNA，增强机体免疫功能，同时对免疫细胞增殖具有抑制作用。

1.治疗慢性气管炎急性发作

陈皮10克，炙麻黄6克，杏仁10克，半夏10克，五味子10克，丹参20克，茯苓15克，炒苏子10克，莱菔子10克，白芥子6克，细辛3克，毛冬青15克，甘草5克。每日1剂水煎二次，合并煎液，分二次服，10天为一个疗程。

2.治疗肺气肿

杏仁、紫菀、石菖蒲、郁金、半夏、枳实、茯苓、桂枝、白术，随症加减，水煎温服，每日1剂，分3次服用，15天为1个疗程。重症时给予常规剂量氨茶碱缓释片口服。

3.治疗肺病咯血

杏仁40粒，以黄蜡炒黄，研细，入青黛3克，作饼，用柿饼一个，破开包药，湿纸裹，煨熟食之，分2次食。

4.治疗肺燥喘热，大便秘结

杏仁500克（去皮、尖），水1500毫升，研取汁，入生蜜120克，甘草3克，银石器中慢火熬成稀膏，瓷器盛之。饭后夜卧，服一汤匙。

5.治疗瘰疬初起，已溃未溃并治

苦杏仁30粒 （去皮、尖），蓖麻仁49粒（去衣），松香30克（研细末）。先将杏仁捣至无白星为度，再入蓖麻仁捣如泥，方下松香再捣十下，摊贴在患处。

6.治小儿疳积

杏仁、芒硝、栀子各9g，共研末，加葱白、艾根（1寸左右）各3根，面粉、白酒适量同捣为泥。于睡前敷于脐部，白天除掉，第2天再制1剂敷脐。

7.治疗小儿久患咳嗽

杏仁45克（去皮，焙），茯苓30克，紫菀茸、皂角各15克（蜜炙黄），上药共研为细末，每半钱生蜜调入，薄荷汤泡开服。

8.治疗妇女外阴瘙痒

取杏仁90克，炒枯研成细粉，加麻油45克调成糊状。用时先取桑叶煎水冲洗外阴、阴道，然后用杏仁油糊涂搽，每日1次，或用带线棉球蘸杏仁油糊塞入阴道24小时后取出，平均用药4～7次痒止。

(1) 孕妇忌用：

杏仁性质偏酸且性热，具有滑胎作用。

(2) 腹泻患者忌用：

杏仁富含脂肪酸，可能加重腹泻症状。

(3) 阴虚火旺者慎用：

对于阴液亏损、内火郁结的人群，不宜长期单独使用杏仁。特别是患有肺结核、支气管炎、慢性肠炎、干咳无痰等症状的患者，应避免长期服用单味杏仁。

(4) 脾胃虚弱患者避免应用：

杏仁含有一定量的膳食纤维，过量食用可能导致消化不良。

(5) 易过敏者应谨慎应用：

杏仁中含有的某些成分，可能会导致过敏反应。

(6) 适量食用与警惕中毒：

苦杏仁含有有毒的氢氰酸，口服吸收后能引发中毒，严重时可导致组织窒息甚至死亡。特别是儿童，食用7-10个苦杏仁就存在致命风险。因此，苦杏仁应谨慎食用，特别要避免生食（生苦杏仁毒性更强）和过量摄入。

陈佳美 深圳市宝安区中医院药学部主管中药师 博士

梅全喜 主任中药师

广州中医药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深圳市宝安区中医院药学部顾问，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三附属医院特聘教授、药学部学科带头人、中国中医药信息学会李时珍研究分会会长。

作者：深圳市宝安区中医院 陈佳美 梅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