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龙的武侠小说虽然精彩,却也有两点让人诟病,你同意吗?

古龙(1938—1985),原名熊耀华,祖籍江西,出生于香港,少年时移居台湾,毕业于淡江大学外文系,曾就职于台北美军顾问团,后辞职专事写作。从1960年出版《苍穹神剑》至1985年病逝止,一生共创作了三十多部共计一千多万字的武侠小说,不由不令人感叹数量庞大,其创作力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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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龙开创了新派武侠小说,在形式上、语言上都与金庸、梁羽生有了很大区别,他力求突破传统武侠小说中塑造人物的方式,更加关注人物内心世界的变化,注重对现代视野下人生价值的实现,进而反思人生情感和态度。

古龙的小说反复歌颂的是浪子的心声,最注重的是对人性的探索,他笔下的主角大都是浪子。古龙这样说道:“应该从‘武,变到‘侠,若将这句话说得更明白些,也就是说武侠小说应该多写些光明,少写些黑暗;多写些人性,少写些血。”

他主张写武侠小说应该主要写人类的情感和人性的冲突,其笔下的浪子的平凡和其他人群的状态,无不显示着人性的矛盾和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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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说的内容和体式上,古龙都有自己的创造,这也奠定了他与金庸、梁羽生等人并驾齐驱的基础。但也应该看到古龙小说有明显的局限性。

第一,古龙小说中的男主人公最不能缺少的是酒和色,这必然形成对女性的歧视。

相对男主人公的精彩而言,古龙小说中的女性形象较欠丰满,有类型化的趋势。她们的共同特点是貌美如花,大体上可分为三类:

一种是机智果敢型,是男主人公的左右手,如孙小虹;另一种则是刁蛮的大小姐,总是好心办坏事,让人哭笑不得,如朱七七;第三种就是美女蛇,如林仙儿。

总的来看,古龙笔下的女子大多是男人的陪衬,男主人公表达朋友意气很重要的方式就是“重视朋友,轻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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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具有代表性的是《绝代双骄》中小鱼儿将铁心兰让给花无缺,到了《多情剑客无情剑》中李寻欢更是为了朋友意气将自己非常喜欢的表妹让给了有恩于他的龙啸云,这酿造了两个家庭的大悲剧。

更有甚者,古龙笔下也有许多工具化的女性形象,诸多女子出场就是胴体横陈,以此来吸引男性,也同时成为男性的泄欲工具。

可以说,“在古龙的小说中,女性只是一个符号,代表了情欲和淫欲”。

如《天涯·明月·刀》中的明月心,她虽然贵为有钱有势的公子羽的夫人,但是她又是一个只要公子羽需要就人尽可夫的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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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古龙小说因过于注重体式而淡化了情节。

古龙后期的创作陷入了“为创新而创新”的超越怪圈,在《萧十一郎》取得成功后,作者相继推出了《剑花·烟雨·江南》、《血鹦鹉》、《猎鹰·赌局》等,但它们都在情节上胡编乱造,人物形象塑造同样也走下坡路。

同时,古龙的创作陷入“炒冷饭”的尴尬境地,如《边城浪子》、《飞刀,又见飞刀》、《火并萧十一郎》等,都是为自己以前的成功小说作后传,但小说艺术和情节都已经大打折扣,有狗尾续貂之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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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正如“自己的孩子打,不许别人说三道四”一样,古龙的作品虽然有让人诟病的地方,但对于真正喜欢他的武侠小说的人来说,还是可以包容的。

拿第一点来说,古龙作品中的女性角色一定程度上受到其人生经历所影响,特别是其人风流倜傥,感情经历丰富。古龙曾说,楚留香就是穿上了古代衣服的他,可见一斑。

在作品中,古龙把对于女性的自卑情结,需要女人又鄙视女人的纠结,表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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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派、善良的林诗音,是古龙小说中较少的一类,潜意识里她最需要这种传统女性的温婉呵护,但一生甚少,因为童年的不幸即使遇到也难以亲近。

风四娘一类的女“浪子”,是他十分欣赏的,如同好爽的舞女,不避讳谈情欲,也不需要负责任,你情我愿,收放自如,即使做不成夫妻和情人,最后也可以成为朋友,互相信任,互相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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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孙小红一类聪明伶俐的女性,应该才是古龙心底的最爱,她们生机勃勃,代表着希望和生命力,既风华绝代又全心全意,这类女性也是中国传统男性的最终梦想。

对待这类女性,古龙既渴望又自卑,既爱慕又远离,对于自己的人生经历,古龙选择了远观而不亲近的态度。

至于第二点,我想说,纵然是才子,也有江郎才尽的一天,这无需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