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抽象的人,也要爱鲜活的个体
——女同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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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末,纪录片《密语者》全国公映。
这是一部关于女书的纪录片,曾在2023年入围了奥斯卡短名单,还被BBC、英国卫报等海外媒体报道。英国电影协会称其为“今年最美、最具有变革意义的纪录片之一。”
说起“女书”,很多人可能并不清楚它是什么。
其实,它在我们生活中并不陌生,在今年的卡塔尔多哈游泳世锦赛上,中国女子花样游泳队夺冠后,就曾在休息室举起女书写的对联,向全国人民道来新春祝福。
图源:新华社
在很多社交平台上,也有许多关于它的帖子。
而人们之所以觉得它少见,则是因为它本就是一种隐藏在暗中的文字。
也有人说,女书是一种“不该存在”的文字。每一个自我表达的意志,每一个努力生活、向上生长的人,都值得被看见,被关注。
01
不该被遗忘的历史
女书,是一种“传女不传男”的文字。
它的具体起源,有很多种说法。
有人认为它诞生于清朝,当时的人们反清失败后,皇帝曾下旨说禁止捏造篆文。后来,随着时间流逝,这种文字渐渐被人们遗忘,变成了被封建社会压迫的女人们偷偷联络所使用的文字。
还有一种说法,说的是明末清初时,社会对女性的压迫十分严重,不让她们进学堂,也不允许她们学习汉字。于是,当时的女性们就创造了只在女性中传播和分享的女书。
图源:纪录片《密语者》
它的字体斜斜的,弯弯的,好像柳叶,看起来与汉字十分不同。
女书一开始并不是用毛笔来写,而是以编竹篮的竹篾为笔,以锅底灰为墨,写在衣物、布条、或者手心等具有隐蔽性的物体上,小心翼翼,才能不被别人发现。
来源:凤凰网视频
《密语者》中提到的何艳新,是在世的最后一位女书自然传承人。
何艳新出生在60-70年代,一个很特殊的时期。
在她很小的时候,父亲就被人杀了,长大后母亲改嫁,她因为接受不了继父,所以自己一个人生活。
19岁,成年后,她开始被催婚。
但她和新郎都不愿意。
何艳新想要自由。新郎想要读书,考大学。
结婚的那天,新郎根本没出现,依旧留在学校读书。
可新郎亲戚们并不同意,第二天就去把新郎抓了回来。结果这一天何艳新又跑了。
当时的习俗,是结婚三天后女儿回娘家,怀了孕,再回到夫家长期居住。没怀孕,就一直住娘家。逢年过节,新娘像走亲戚一样地回到夫家。
所以何艳新在外面躲了几天,就回到了自己外婆家。
而新郎也不想结婚,留在学校读书,结果考军校因为视力不好没被录取,想要复读家里又不同意。
何艳新和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就这样各自过各自的,过了三年,到后来,两边家长开始催孕,两人才不得已变成了真正的夫妻。
来源:纪录片《密语者》
何艳新一共生了7个孩子,其中有一个没能养活。
六个孩子,加上双方的父母,生活的压力不言而喻。
为了生活,她只能出去做工,去挑矿,一百斤才4毛钱。
做工以外,还要照顾家人。
“那时候那女的,不敢抬头,很少抬头看男人,过门之后端屎端尿也得做,所以,有气没地方出,总受苦。”
来源:纪录片《密语者》
“女书”,说白了就是女子间互诉心声的文字。
在那个字不能学,书不能读,话不能说,连头都不能抬的年代,心声还能说什么呢?
无非是日复一日的不顺,和无法诉之于口的困难。
“春天秀色峨眉月,我真提言来对你,不光姑娘不只你,还有比你更加难。”
来源:纪录片《密语者》
后来,因为种种客观原因,女书被禁止流传。
直到近些年,才慢慢重新回到人们的视线中。
02
时代车轮下的一粒沙
女书,不仅仅是一种文字,一段历史,更是被封建思想所压迫的人们的一个缩影。
就像何艳新的丈夫。
如果是处于当下,他可以有更多的选择。
比如复读考入另一所心仪的大学,比如选择一所还算可以的学校继续读书,或者去往另外的城市拼一下未来。
千千万万种选择,都好过当初的那一个。
他与何艳新一一起争取到的三年自由,是他们对当时社会环境的无声抵抗。
压迫,不分性别,也不分老幼。
在古代,有一种很特殊的习俗:花甲葬。
当家中老人年满60岁,就会由儿子亲自送行入坟,之后每送一次饭就砌一块砖,直到瓦罐坟被完全封死。
老人就在其中,或饿死,或自尽。
据说这是因为古代社会生产力低下,物资匮乏,粮食短缺。而老人到一定岁数后,无法再参与劳动,就会成为家庭的累赘负担。
还有一种“压子孙寿”的说法:人的年龄应该就到60岁为止。活的太久了,就会占用子孙的寿命。所以老人到年纪大了,就应该进入“寄死墓”中。
其实,所谓的“花甲葬”,不过是在饥荒年代加速老人死亡的手段。
等到生活环境逐渐好转,人们可以吃饱穿暖,可以好好赡养老人的时候,却忘记了这个习俗的起源,只把它当做是“正常事”、“祖宗规矩”,一代代流传了下去。
也有不愿意赴死的老人选择反抗,可结果呢?
偷偷溜走的只能东躲西藏。
公然拒绝的只会被直接封死在坟中,活活饿死,憋死。
老人如此,孩子也是一样。
在宋代有“不举子”的习俗。
《宋会要辑稿·刑法二》中就有记录:
“东南数州之地……男多则杀其男,女多则杀其女,习俗相传,谓之薅子,即其土风。”
讲当时的东南数州,会限制生子数量,男孩多了就杀掉男娃,女孩多了就杀掉女娃。
无论是“花甲葬”还是“不举子”,它们都是某个特定时代以及某个特定时期的产物。
这些在有些人看来“理所应当”的事,其实并不完全正确,只不过在漫长的时间里,人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方式。
在最近播出的《十三邀》里,许知远采访植物科学画家曾孝濂之后,又采访了他的妻子张赞英。
说到结婚后的生活,她说为了丈夫的事业,不得不放弃自己的理想,回到家里,负担下全部的家务。
来源:《十三邀》
感情是有的。
但不甘心也是有的。
在节目里,张赞英说:“如果有来生,我一定选择自己的路,只要一个工作就完了。”
来源:《十三邀》
在节目的评论区里,有人问,为何这些话之前不说?
不是不说,而是说了也不被听见。
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人们在看到那些成功人士或者名人的同时,却习惯性地忽略了在他们背后付出的另一半。
那些人沉默地付出,却从不被人所在意。
他们甚至会失去自己的名字,变成“XXX的丈夫”、“XXX的妻子”,或者成为群体的一员,变成“老人”、“中年人”、甚至“牛马”或者“吗喽”。
为什么他们从不为自己发声?
因为在时代的车轮下,我们不过是一粒尘土。
人一旦被群体化,个人的声音就不再被关注。
03
每个人都是鲜活的个体
在《密语者》拍摄之初,导演冯都曾想过组建一个纯女性的团队。
但她很快意识到,这样并不对。
如果要呈现的是当下社会中男性和女性对性别价值的刻板预期之间存在的差距,就必须发起两性间的对话,这就要求一定要有男性参与到影片的拍摄中。
后来,导演组增加了两位男摄影。
其中有一位叫做魏高,他在每天拍摄后,会将素材拿回宾馆,逐条观看,然后和冯都分享自己的观点,并讨论后续的拍摄计划。
影片完成后不久,魏高的女儿出生了。
魏高给冯都发了一条信息:
“谢谢你让我参与了这部纪录片的制作,让我在如何成为一个好父亲,以及如何教育女儿这件事上有了全新的认识。”
这份合作,成就了《密语者》,也影响了两人对很多事情的看法。
其实,许多刻板印象并非不可改变。
它只需要人与人之间更多的理解和沟通。
就像何艳新也曾在结婚之前写信给自己的丈夫,喊他不要来婚礼。
正是因为有这种沟通,才有了两人后来的三年自由。
因为有了倾听和理解,才有了共鸣和勇气。
上个月20号,苏敏阿姨登上了《纽约时报》。
这一次,是因为她终于成功离婚了。
关于她的故事,无需多说。
2020年开启旅程,400多座城市,17万公里。
四年后,她提出和丈夫离婚,结束自己38年的婚姻生活。
在这个过程中,她也有过犹豫,有过纠结。
毕竟在出生在那个年代的很多人印象中,“离婚”是一件极其丢人且羞耻的事。
但当她把自己的事情发到网络上后,有许许多多的人表示理解、赞同和支持。
当她提出离婚后,丈夫索要50万“分手费”,也是网友为她介绍了律师,解决了这一问题。
当有人愿意诉说,有人愿意倾听。
事情便随之改变。
被问到是如何下定决心离婚的,苏敏阿姨回答说:
“现在,女儿和外孙都大了,我没必要再为了孩子而隐忍。母亲80多岁,她的思想已经固化,她不理解我也正常。我自己也60岁了,我不可能去等她转变了。就算她不同意,我如果真办好离婚手续了,她也没办法。”
在拒绝被符号化,被贴标签之后,人们开始成为自己。
特别让人感慨的事情是,根据苏敏阿姨的故事改编的电影最近上映了。
它原来的名字,叫做《亲爱的妈妈》,而现在的名称则改为了《出走的决心》。
图源:抖音@50岁阿姨自驾游
从群体,到个人。
看似微不足道的改变,却说明了许多事。
随着社会的发展,很多过去留下来的观念都已经逐渐过时。
可惜的是,在当下这个阶段,它们依旧在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存在于我们身边。
为人们带来种种来自内在或外在的束缚:
比如一个合格的母亲应该是怎样的,一名优秀的丈夫应该如何。
应该如何打破这种束缚?
或许,就像那句话所说:
放下过去的刻板认知,重新认识到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看到自己,也看见彼此。
爱抽象的人,也要爱鲜活的个体。
图源:电影《出走的决心》
参考资料:
1、永州文旅:【非遗传承】《折扇》:女书自然传承人何艳新老人的故事
2、纪录片:《密语者》
3、纸鸢人文历史:唐代残忍花甲葬:老人年满60岁,被送入坟墓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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